楚易行動了動,隨即慢慢睜開眼。
面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沒了瞌睡,往后一靠。
像是恐怖片里的貞子一般,站在床前。
蔣舟回過神來,隨即往后退了兩步。
待他看清楚這個披頭散發(fā)、臉色蒼白如鬼的人是蔣舟的時候,他一坐而起,眉頭不滿地皺起來,額頭青筋畢露,很顯然是被嚇到了。
她沒說話,還是靜靜地看著他。
楚易行鼻翼煽動著,呼吸急促,瞪著她,啪地打開床頭柜的臺燈。
“你有???”
他心情煩躁地拿過床頭柜的煙,點燃就抽起來,臉上還是驚魂未定。
大半夜看這場景,誰不會被嚇到?
蔣舟聞到煙味,咳嗽起來。
楚易行冷眼看著她,徒然笑了:“是不是白天太閑,睡多了?晚上不困?”
是啊,太閑了。
她捂住了嘴巴,皺著眉。
煙味太討厭了,她不喜歡,楚易行是知道的,所以以前從不在她面前抽煙。
可是以前終究是以前,想這么多有什么用呢。
他的目光太戲謔,太涼,蔣舟心口泛著密密麻麻地疼痛,如同針扎。
“睡覺吧。”她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邁開早就已經(jīng)凍得沒有知覺的腳,繞過床到另一邊,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上去。
楚易行歪頭看她,扯了扯唇,大力幾口吸完手中的煙,把煙蒂摁滅在煙灰缸里。
煙癮一上來控制不住,他又點燃一根抽起來。
蔣舟止不住地咳嗽,喉嚨發(fā)癢。
“你能不能別抽了?”她的聲音突然響起,又伴著一聲咳嗽。
楚易行又看她,不滿地開口:“不能,受不了就出去睡?!?p> 蔣舟心口發(fā)梗,坐起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隨后起身往外走。
他看著她削瘦的背影,臉色一沉。
這女人最近看起來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怨婦樣,看著就煩,導(dǎo)致他都不想回家。
門被關(guān)上。
楚易行收回視線,煩躁地掐掉煙,關(guān)了臺燈。
蔣舟眼眶猩紅,去了另一個房間。
不知道為什么,越睡越冷,胃又抽疼起來,她伸手按住,咬住了唇。
她翻來覆去,想著明天還是去做個檢查。
她想了好多,兩人的關(guān)系怎么就越來越差呢?
上個月她做飯,等他回來吃飯,他說忙,應(yīng)酬多。
最后只好失落地哦了一聲,不再多說。
某一天,她下午出去買菜的路過一家餐廳,透過玻璃看到楚易行和一個妝容精致、樣貌姣好的女人面對面吃飯,有說有笑。
蔣舟當(dāng)時的指甲都快陷進(jìn)肉里面了,冒出了血。
還有一次她想看他手機,并不是想檢查什么之類的,結(jié)果楚易行吼了起來,她當(dāng)時就放下手機,去衛(wèi)生間哭得一塌糊涂。
還有還有……
還有很多次,他真的讓她失望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絞盡腦汁地想著,頭發(fā)撓得亂七八糟。
眼淚還是不爭氣地糊了一臉。
蔣舟啊蔣舟,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呢。
她后悔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