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離開了科學院,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丟失的魂遲遲沒有回來。
紀元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我才慢慢緩出剛才的恐懼。
我慢慢出了科學院,看見劉淼和青兒正想往里頭進,我知道他們一定是在外等的時間過長。
劉淼看到了我急忙跑過來,說道:“小空,你怎么收拾那么長時間?”
我搖了搖頭,沒有出聲。
青兒看到我魂不守舍的樣子,擔心的問道:“小空,你怎么了?這么沒精打采的?!?p> 我看了看青兒疑惑憂慮的眼神,心里很想把剛才的恐懼吐出來,但是我還是沒有出聲。
劉淼:“好了,小空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都會陪著你的,走吧去吃飯吧。”
我強迫自己忘記剛剛的場景,點了一下頭,說道:“嗯,走吧。”
又是之前那個南豐飯店,規(guī)模不算很大,但是卻異?;鸨?,看著里面擁擠的人群,我的恐懼也消散了不少。
我們隨便找個位置坐下,點了幾個菜,還沒等我開口問劉淼就開始說了起來:“小空,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什么報道那天我沒來。”
我點了點頭,說道:“對,還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你到底去哪了?!?p> 劉淼嘆了一口氣,那樣子像是經歷了多大的災難一樣。
見劉淼低下頭遲遲不出聲,我可笑一句:“咋了劉淼,剛剛還那么開心呢,怎么突然感覺你心里有很大壓力啊。”
劉淼抬起頭看著我說道:“小空,報道那天,我舅舅住院了。因為我父母不在國內,所以就由我來照顧他?!?p> 我:“你舅舅怎么了?”
只見劉淼低下頭,我也不便再繼續(xù)追問,本想問他舅舅到底是誰,也始終沒有開口。
青兒感覺到氛圍的冷淡,突然開口說道:“好了好了,咱們別說這個了,吃飯吧,我都餓死了?!?p> 青兒的一句話成功的讓我把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
于是我轉頭問向青兒:“青兒,你是怎么來到科學院的,三個多月你到底去哪了?”
青兒沉默了一會兒,我看到她的嘴唇動了動,不過始終沒有出聲。
我知道青兒是不想回憶之前的事情,可能這三個月她受了不少苦。
馬上氣氛就變的非常郁悶,我開口說道:“好了好了,咱們今天能重聚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我今天啥也不問,咱們就開開心心的吃飯?!?p> 氣氛逐漸被活躍起來,劉淼最后喝的東倒西歪,而青兒也開心了許多。
……
回到家里,已經是深夜已久,我輕輕推開門,這個時候媽媽一般都在睡覺,可是當我剛剛推開門,媽媽的聲音就傳到我的耳朵里。
“小空,你回來了。”
我聽著從媽媽房間傳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隨即緩過神來。
“媽,你還沒睡?。俊?p> 穆靈:“你不回來,媽媽睡不著。”
我:“以后我不會回來那么晚了,媽你先睡吧?!?p> 穆靈:“嗯,你也趕緊睡吧?!?p> 回應媽媽以后,我隨即洗漱一下,躺在自己的床上,全身隱藏已久的酸痛襲身而來。
閉著眼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劉淼的到來,紀元的神秘,還有李楓口中的話
我的意識在回想中越來越模糊。
……
“兒子,你快成功了,加油,爸爸相信你?!?p> “爸爸,你在哪,我好想你啊,我想見你?!?p> “兒子,別害怕,勇敢去闖,小心周圍的人,按照自己的內心,去吧,要相信自己啊?!?p> 我看到爸爸逐漸消失,越來越模糊,我急忙伸出手來去抓,撕破喉嚨的喊叫:“爸爸,你別走,你別走行不行,我舍不得你?!?p> “兒子,小心周圍的人啊,記住一定小心啊……”
微弱的聲音消失在白光里,我跪在了地上,狠狠地握緊拳頭砸向地面,眼淚一滴一滴掉了下去,我發(fā)誓,我一定要找到爸爸。
“藍空,你過來。”
我的背后突然傳來叫我的聲音,我回頭一看,是紀元正在微笑的看著我,他繼續(xù)說道:“藍空,你過來。”
我腦子里的信息快速瀏覽著李楓的口中的話,極速傳送的神經刺激著我的頭皮,我終于爆發(fā)。
我對著紀元大聲喊到:“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爸,我要你償命?!?p> 我憤怒的向他沖了過去,對著他握緊拳頭,狠狠地揮了過去,可是卻被他輕松的躲開了。
他說道:“沒錯,就是我害死的你爸爸,哈哈哈哈。”
我看著他邪惡的笑容,狠狠地握緊拳頭,我能感覺到,我的手指甲已經插進了肉里,手掌在緩慢的滴血。
我再一次向他沖了過去,使出所有力氣,向他揮出我極度憎恨的拳頭,那一瞬間,我能看到我手上的血在飄散,隨著我拳頭的弧度甩出了一道紅色的血線。
不料,紀元再一次躲開了我的攻擊,在躲開的那一瞬間,他又快速邁開右腳,狠狠地跺在了我的腰上,我直接墜到在地,痛到不能動彈。紀元狠狠地踩住了我的頭,說道:“你必須消失,哈哈哈哈哈哈?!?p> 我聽見這種可惡的笑聲,使出所有力氣反抗,可還是被他狠狠的踩在腳下。
他俯下身子,對著我,我的余光能看到他早已變化為邪惡無比的面孔,突然他小聲說道:“我要你死?!?p> ……
我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的喘著粗氣,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手在疼,我舉起左手,發(fā)現(xiàn)我的手掌有五個傷口印,回想剛剛的噩夢,頭頂上的虛汗一滴一滴順著臉龐流到了被子上,背后全是熱濕的汗水。
我看了一下旁邊桌子上的鐘表--三點半。
我又慢慢躺下,輾轉反側,難以再次入睡,腦子里一直是紀元那個邪惡的畫面,我不知道這個夢到底是什么意思,再加上李楓的話,我知道紀元一定不是個好人。
我的內心非常害怕,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終于躺到了七點,無精打采起了床,洗漱了清醒了一下,頂著一個精神與肉體分離的狀態(tài)離開了家。
我站在科學院的腳下,望著這所渴望又恐懼的高樓大廈,我開始懷疑,我在這里能否安然無恙完成自己的夢想。
突然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里。
懶散的神經刺激著我回頭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