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場上,精英們是獵豹,是冷血的獵殺者,走在草叢里發(fā)出那微不可聞得沙沙聲就像是風吹草地的聲音。
那是一種死神在悄然臨近的節(jié)奏!
太陽在這里普照著,風吹草動,不知名的野獸成群結(jié)隊而行。
它們看上去是悠然自得,但危機感始終在心頭,只要有一點點奇怪的動靜就會有聰明的成員抬起腦袋張望,然后發(fā)出信號昭告族群。
在殘酷的生存是命中注定,它們可能想過離這里而去。
可是它們不知道該去哪兒。
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像這樣的另一片草原。
它們只清楚,現(xiàn)在這里食物豐富。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鳥為食亡。
而星球上的人類也是如此。
野獸在游蕩,遠處高低起伏的草叢和林間傳來了喘息聲,微不可聞卻又如此清晰。
那是靈魂發(fā)出來的一種興奮,在即將獲得山田美好恩賜的時候的一種虔誠。
捕食者摩拳擦掌,垂涎欲滴。
他們靜靜的守候著一個美麗的時刻,在那個時候整個世界都將會響起華麗的鳴奏曲,歌頌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上眼一幕幕精彩的畫面,然后歲月會默默地把它納入懷中,孕育出歷史。
那個時候到來后,一切都顯得難能可貴了,生命,尤其是她,在倉皇中,在嘶吼和慘叫中綻放出精美絕倫的色彩。
遠處的湖水還很清澈,微風撩起了湖面,一圈圈漣漪輕輕蕩漾,寧靜而美好,水下的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它似乎在聚精會神的聆聽大自然的音樂,又似乎在憧憬這那一抹抹絕艷,但不久后像是厭倦了,因為水面上仍舊沒有動靜,它吐了兩個泡泡,然后縮下身子,腦袋一擺,潛得深了點兒……
草原上的烈日依舊昌盛,沒有人驚擾到它。
即使是雷云滾滾將它完全的遮蔽了,但它就只要掛在那里就算是完成等了自己的使命。
所以當身下已經(jīng)血流遍地了它也處變不驚,只需要釋放光預(yù)熱。
將那血液的水分蒸發(fā)而去。
像個畫家一樣砸地上留下一抹抹暗紅的圖畫。
如此就以足夠。
草原上的風依舊在徐徐吹拂,它像是個流浪的詩人,走到哪里就會留下一副詩篇。
它經(jīng)過湖面,碧水蕩漾;
穿過草原,百草搖曳;
它感受過被生靈擁抱的氣息,以及毫無人煙時被孤立的寂靜。
它現(xiàn)在也來到了這里,幫太陽這頗有意境的圖畫揮筆題詞。
哦,草原上那些舞蹈著的是什么?
哦,是畫家的畫筆,它們活潑靈動,勝過一切笨拙的畫筆!
哦,它們的揮灑出來的顏料單調(diào),只是鮮紅,還伴隨著一段段高低起伏的音樂,讓這副圖畫的生動淋漓盡致!
哦……
啪!
陳宇一巴掌給大哈削頂。
“哦你個頭??!咱打獵呢!別整這些沒用的,無形裝逼最為致命,又不是寫文青小說,寫這么西方的抒情描寫的語句有個屁用啊!”
“嘿嘿!酋長大人說的是,咱先打獵,先打獵!”
陳宇的因式分解大法起了作用,大隊伍很快將上百頭野獸分開的七零八落。
如今部落石槍正逐漸替換成穿透力更為兇猛的鐵矛,即使是象皮牛的脖子估計都能刺進去。
人們打獵越發(fā)嫻熟,一個走位風騷萬千,逮著機會上去就戳,槍尖泛著點點銀光,一下就刺透了脖子。
噗嗤!
鮮血如柱噴射。
陳宇心疼萬分。
哎喲啊,真殘忍!
可惡的人類,干嘛要傷害這些可愛的動物嘛!
與他們和平相處不是更好的嘛嗯哼哼~~
于是甩著飛毛腿就殺了上去。
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野獸的脖子瞅。
跑近了后冷不丁地舉著大寶劍就劈砍了下去。
直接就砍了下去,都不用腦子想的!
利刃劃開了皮肉傳來了細微感覺,下一瞬一聲悶響,是砍倒了骨頭。
拔出大寶劍。
哎喲那個血啊,滋出來的!
呲出來的啊!
野獸的鮮血一陣滋滋過后像一道小型的瀑布一樣從脖頸間奔流而下,沖到了地上染紅了一片草地。
野獸的脖子裂開了一張血盆大口,血肉模糊,野獸在地上抽搐,很快就沒了性命。
太殘忍了!
陳宇不敢看。
除非它突然變成香噴噴的烤肉。
大哈也十分不忍。
“如果沒有食物鏈的存在,草原上活得多自在?。 ?p> 陳宇一驚。
“大哈,你可以啊,連食物鏈都知道了?嗯,你說的對,確實是這樣!”
大哈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搖頭,道:
“嘖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蹄子歡快奔騰。春天到了能羞羞,冬天到了能睡懶覺,想吃什么伸個頭張個嘴就能吃到?!?p> “雖說跟咸魚似的,不過當條咸魚也挺好的?!?p> “嘿嘿是呀,跟咱家胖妹一樣幸福!”
“……”
臥槽,胖妹?
咋又是胖妹?
之前就聽到好幾次了,不是說綠了好幾個人了嗎?
等等!
難道大哈那天挑選的人……
陳宇瑟瑟發(fā)抖,細思極恐。
瞟了一眼大哈的頭頂,那里似乎綠光隱隱。
“酋長大人!咱們繼續(xù)吧!”
“額好、好!”
大哈說完哇呀呀的沖了上去,陳宇心頭不由得一陣憐憫。
看了手中的大寶劍,頓時神采奕奕。
這大寶劍也是厲害了,方才一招致命,倚天屠龍來了都拿它沒辦法!
于是開始操作大寶劍大殺四方。
“哇呀呀呀呀呀呀!吃俺寶劍一擊!”
“嗷嗷哦啊哞哞哞?。?!”
提著大寶劍踏著野獸的尸山血海追殺,野獸們無不喪膽而逃。
許久之后,硝煙散盡,勝利者發(fā)出歡呼的聲音,失敗者或挺尸在地或落荒而逃。
陳宇望著滿地的還有身上的血跡。
忽然有些難過。
“人類我殺過,野生動物我也殺過,要是回到地球,我會不會被斃了???”
“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陳宇為死去的生靈祈禱:
“我雙手沾滿了鮮血,非我所愿,只是,在這個世界里一個世界,我們都在爭渡,請你們來生能好過一些,別在這殘忍的世界殘喘了……”
世界沒有所謂的和平共處,它就是一個煉獄,所有的生靈在這里面掙扎。
塵世的種種欲望就是煉獄里的業(yè)火,要將所有焚盡;又像是一個熔爐,要將所有熔煉在一起,扭曲成一個不為人知的模樣。
“前世不可回顧,人間難解殘酷。輾轉(zhuǎn)異世魂,深陷罪孽深處。屠戮,屠戮。不管生靈炭涂!”
“唉呀酋長大人!你又贏得一手好詩??!話說我家胖妹也給我念了一首詩,聽說也是酋長大人所作,相當精彩!”
“嘿嘿那是!”
等等!
胖妹念的一首詩?
之前不是有個家伙把他作的詩拿去給胖妹念了嗎?
結(jié)果胖妹給大哈念了?
這……
刺激。
“話說酋長大人這樣作詩真的好嗎?”大哈突然問。
陳宇一愣。
糟了,是不是那首詩被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怎、怎么說?”
“我們看不懂啊!”
陳宇一聽。
松了口氣。
幸好看不懂。
“咳咳!那沒事兒,等以后你們懂得了再說吧……帶上獵物,回家!”
“嘿!”
隨著人們的打獵技能嫻熟,打獵的時間也大大縮短,人們就地將獵物刨干凈后開始往回前行。
路過樹林,陳宇下意識往遠處瞟了一眼。
那次的驚心動魄不敢忘,只是現(xiàn)在再也不怕三眼獅了。
大寶劍在手,來一個殺一雙,來一雙滅它全家。
打獵隊回到部落開始各司其職,陳宇來到小窩,發(fā)現(xiàn)阿寧和阿秧都不在家。
“兩個死丫頭,肯定又去幽會那頭白眼馬鹿了,都讓她們別亂跑了,這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
嘴上雖然這么說,他也不會去尋她們。
部落方圓幾千米都沒什么野獸,當初那頭蟒蛇也是在極遠的林中深處。
偌大的四人住宅空空蕩蕩,也沒手機啥的來玩,陳宇無事可做,泡了個澡后開始打鐵,打了一會兒就開始罵娘了。
我靠,即使是小說也不要寫的這么悲催?。?p> 好歹給個金手指??!
我就一低智商人類,理科成績一塌糊涂,專業(yè)技能一竅不通,學(xué)過的歷史也幾乎全忘了,這日子還有法兒過嗎?!
陳宇怒摔鐵錘,開始于大石頭上自閉。
發(fā)展的日子太累了!
要不干脆什么都別干了,就這么在這小小部落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和阿寧阿秧三人一起卿卿我我魚水之歡白頭到老?
不行,三個人一直卿卿我我久了也會厭煩的。
對,看來只能多來幾個人了!
回想過往的夢想和報復(fù),陳宇一通雞血打得自己不要不要的。
“你在干嘛?”
“哎呀臥槽槽槽槽槽槽~~”
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把陳宇驚得渾身一顫,一看,是阿寧。
“阿寧,你能不能正常點?別老是突然出現(xiàn)啊?!?p> “嘻嘻,怎么了嘛,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是驚喜啊!”
“是驚嚇好不好!”
陳宇豎起中指。
阿寧一哼,豎起了三根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