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隊員們的倒下,劉冰卻無能為力。
這是劉冰第一次,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
她拿著噴火槍,又向母株發(fā)起了進攻,“來?。∥以谶@里?!?p> “你個大白癡!還不快來追我,動什么傷員?!?p> “你不是那么厲害嗎?快來追我??!”
劉冰一邊繞著母株跑,一邊接近嘶吼地高呼,吸引母株的注意力。
可母株像是長了眼睛,又有腦子一樣。
非但沒有如她所愿,動枝追趕她,而是朝那些沒法動彈的隊員去了。
動員害怕極了!可她們連跟手指頭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那些要人命的枝丫,不斷地向她們靠近。
壓得這些堅強的女人,也控制不住自己,哭得跟奔喪似的。
“哇!我還沒牽過男生的手,就這么死了,也太慘了吧!”
“你以為我碰過?趴在這里的大部分都姐妹,全跟你一樣,好嗎?”
“是??!我不僅沒碰過,我還從小到大都是讀得女校,想了解男人,都只能利用空余時間,看看情感大戲。”
“你真慘!我好多了?!?p> 其她幾人幾乎是同時說出這句話。
氣氛雖然緩和了些,但依舊改變不了,臨死前的恐懼。
若是不知何時死,或許還沒這么害怕。
可如今她們不止是知道幾時死,還清楚自己的死法有多可怕。
植物內(nèi)消化食物,得靠分泌強酸。
一點點地融化食物,變成所需的養(yǎng)分。
而這個過程,將會無比的痛苦。
就像是有人拿刀,一點點地割肉凌遲。
站在樹梢的葉鴻,聽見了她們絕望的叫喊,忍不住笑出聲了,“這都什么跟什么?沒交過男朋友,還有別接觸過異性?!?p> “慘!真是有夠慘的!”
“看在你們這么慘的份上,我就當你們情商低下,不跟你們計較那么多了?!?p> 也懶得跟她們計較,扯出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男人、女人都一樣,一旦纏上,就很難扯下來了。
再說,他也會挾恩圖報,非得討什么好處。
他拿出剛才所用的暗器,射中了另一端的樹枝,朝那些菜鳥特工飛了過去。
可能是他一次拉的人太多,暗器差點中途斷裂。
他都不敢想,這真要是掉下去了。
那豈不是合了情花母株的意,掉進它的嘴里了?那還能有逃脫的機會嗎?
他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臉頰,不敢再往下思想,“乖乖弄叮咚!這要是不小心,該怎么??!”
葉鴻說話的聲音不小,躺在一邊的菜鳥特工們,也一字不差地聽入二中。
“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們差點……”
“還問他作甚?快調(diào)整好,準備離開這兒?!?p> “姐妹們,別再浪費時間了,別忘了隊長為我們做了多危險的事?!?p> “嗯!我明白了?!?p> 啥玩意兒?你們隊長危險,他就不危險了嗎?
葉鴻在心底,暗暗吐槽著,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或許是沒能如愿得手,情花母株變得越發(fā)兇狠。
劉冰有些招架不住了,跑步的速度,也是肉眼可見地滿了。
葉鴻皺著眉頭,憂愁地嘆了口氣,“要是她們有點自知之明,事情也不會變得這么棘手?!?p> 話雖然這么說,但他還是出手,救下了劉冰。
情花母株啥也沒得到,反而到被毀了一些枝丫。
它狂怒不止!不停地揮動枝丫,拍打長有其它植被的地面。
隨后,情花母株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們,又伸出好幾條藤蔓,猛得向他們沖了過來。
葉鴻見形式不妙,拿出一道光盾,勉強將所有人護住了。
面對情花母株的瘋狂攻擊,光盾也沒法堅持太久。
他扭頭看了眼,還在打坐的幾人,極其憤怒地高吼道:“還不快跑!你們真把我當活神仙??!”
聽到他的嘶吼,那幾人慢悠悠地爬了起來。
可她們當中,還有頑固不化的人。
那人指著他的鼻子,十分傲慢地質(zhì)問他,“怎么?讓你搭把手,很為難你?你個大男人,保護一下女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夠了!葉鴻做得夠多了,我們應該……”
“隊長,你可別忘了!要不是因為他,我們又怎么會被困于此處?他救我們是理所應當,也算是他贖罪了?!?p> 劉冰見這名下屬說不通,全也沒用,直接打了她一耳巴子。
只聽啪的一聲。
所有人都被劉冰的行為驚到了,直愣愣地看著她。
只有那名任性妄為的下屬,捂著泛紅的臉頰,不敢相信地怒罵。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不就是司令官的女兒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什么了不起?憑我爸是司令,就不是你們高攀得起的。還敢……”
“行!你了不起!我不需要你這樣的下屬,你好自為之吧!”
正當她兩吵個不停時,光盾出現(xiàn)了一道又細又長的裂縫。
情花母株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還在它面前的捷徑。
拍打得速度也發(fā)的快,越發(fā)的兇猛了。
見光盾快要堅持不住了,這幾位大爺還在撕逼。
葉鴻忍不住了!他對她們低聲呵斥。
“你們還走不走?想死,沒人會攔著你們?!?p> 聽到葉鴻這么說,她兩沒再爭吵,而是拿起各自的武器,悠閑地撤離光盾。
走是走了,可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葉鴻半瞇眼睛,歪了下腦袋,“光盾雖然能再堅持一段時間,但它一旦破碎了,那情花的枝丫打下來,你們真就必死無疑了?!?p> “不是我嚇唬你們!這可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情況?!?p> “所以??!天之驕女們快走開,別等會妨礙到我,還牽連到自己?!?p> 葉鴻的話,確實不好聽。
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沒錯,的確的加快速度了。
只是……
就這么離開,是不是太過分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劉冰轉(zhuǎn)過上半身,想跟葉鴻說聲謝謝。
可她看到的,除了電光火石外,就只剩下葉鴻手腕上的一根皮筋兒。
那不是很貴的皮筋,倒像是隨處可見,但又很用心的皮筋。
可葉鴻一個男人,用真會用那種皮筋嗎?
劉冰想不通,也不打算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