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那日到楊柳山莊做客,聽那歐陽千燁說陸如云被害中毒一事,他甚是擔憂,一路上著急忙慌地尋路茹蕓,而江月彼時正在大街拿著花榕的畫像在到處尋人,是逢人就問。問了半晌無果,心有難過,未想蹙眉抬眼間就見人群中一片青綠的影子,識的那人是誰,江月頓覺不好,急急忙忙揣好畫像后拔腿就跑,而白虹一雙俊目尖的厲害,早在人群中發(fā)現他的身影,此刻他跑的厲害,白虹就只好雙腿躍起升空,腳尖似蜻蜓點水那般踩著人群,底下江月跑的慢,很快就讓白虹追上。
被他一連追了這么久,江月怒極反問:“你今天必須說清楚為何老是要追著我不放?”
白虹避而不答,反是冷言:“你…為何沒中毒?”
江月不解,問:“我為何要中毒?”
“你不是陸如云嗎?為何沒中毒?”
江月很是冒火:“我是路茹蕓,我就一定要中毒嗎?”兩手抱在胸前,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你是巴不得我中毒,早點兒死吧!”
白虹又冷言:“既然你是陸如云,就一定要中毒!”
“吶~你倒是告訴我,為什么我是路茹蕓我就一定要中毒?”
白虹:“因為陸如云中毒了!”
江月:“我怎么就中毒了?”
白虹:“因為你是陸如云!”
江月:“為什么我是路茹蕓我就一定要中毒?”
白虹:“因為陸如云中毒了!”
江月:“我怎么就中毒了?”
白虹:“因為你是陸如云!”
江月些有暴躁:“啊~為什么我是路茹蕓我就一定要中毒?!”
白虹:“因為陸如云中毒了!”
“我……怎么就中毒了?”江月已經不耐煩了,兩只糙皮大手插上兩腰。
白虹卻依舊:“因為你是陸如云!”
江月徹底暴躁了,插著兩腰快要跳起來,大吼:“為什么我是路茹蕓我就一定要中毒??。?!這次你必須給我說清楚啦?。 ?p> 然而,白虹依舊是:“因為陸如云中毒了!”
青天白日的,眾目睽睽之下,江月無奈了,只覺整個世界都塌的粉碎,腦子里面空空白白的,連腦漿子水都沒了!整個人也……空了!
但,白虹又道:“你到底是因何沒中毒?”
江月已經沒精氣神兒了,不想和他再說話,一張糙皮大臉鋪滿了無奈和委屈。他這種表情,白虹看的一臉懵。
裳裳在人群堆中看地清楚,見不得江月又被白虹欺負,小小身板滑滑溜溜地擠過人群進到中央,指著白虹鼻子怒道:“喂!你這人怎么老是欺負他呀?欺負他好玩???”
白虹眉眼稍蹙,嘴角不緊不慢:“我…沒有欺負他?!?p> 羅裳眼明凈的很,容不得白虹抵賴,“你沒欺負他,那他怎么這幅模樣?”
白虹啞口無言。
以他以往的性子,裳裳量他也不敢和自己打起來,轉背拉著江月就走。白虹確是如此,轉背向反向而走。
裳裳拉著江月回來與林悠然和陸如云會合。臨近他們身側,江月忙把手從裳裳手里抽出來,方才答謝:“算上這次,恩公這是第三次救我性命了,我便是欠恩公三條性命了!”
裳裳無所謂:“小事!小事!你不用掛在心上!”話罷拍拍江月胸脯,繼續(xù)說:“我看你還是與我一路吧!”
那江月其實老早就為先前拒絕裳裳而后悔,但彼時回去早已不見了裳裳人影兒。然,此刻又聽裳裳如此說,他樂意至極,欣欣然道:“恩公若不棄,我糙皮大漢自是愿意跟隨恩公!”
“上次你就該答應我的,哪用等到現在?”裳裳一番不爽后又咧著嘴笑了笑,說:“放心吧!跟著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江月一臉憨笑,忽又覺裳裳手在他肩膀上不太好,便用糙皮大手給她挪下來。
“時候不早了,該是找個地方歇息了!”陸如云話罷執(zhí)扇揮揮向前走。
前方遠處有家面具鋪子,因面具做的精巧別致,惹的來來往往的人兒紛紛而來,生意極好。裳裳這邊瞧著,早已喜不可耐,三步兩步就跑上去,到了那地兒,又滑滑溜溜地擠進去,看見一排排款式別樣的小東西,頓時就眉眼笑開,櫻桃小嘴一開一合:“哇!好東西!”
悠然此時也走至那面具攤兒處,圍著的人兒太多,他人很是艱難地擠進去,到了裳裳旁邊看見她拿著一個紅狐貍面具晃來晃去,變出個笑容,問:“喜歡這個?”
裳裳猛點腦袋,兩只眼睛瞪的圓圓的。
林悠然即刻掏掏袖子,掏出幾兩碎銀擱在面具攤上,后又瞧見旁邊掛著的一個金色猴假面,覺甚是精巧,拿著就同羅裳走出人群,出去就見陸如云一臉奇怪,裳裳不爽了,道:“干嘛要這樣看著我?”
陸如云也氣,就不理她,拿著扇子轉身就走了,裳裳搞不懂他,心有不爽,吮著小嘴咪咪說:“沒事兒又發(fā)什么火?跟吃了炮仗似的!”
一旁的悠然拿著金色猴假面揮了半圈回來,擱在腰那處,抬眼對著裳裳:“肯定是吃了炮仗!”
“你說他人吧長那么俊俏,怎么就這幅脾氣呢?”擺擺腦袋,“唉~他要再這樣下去,肯定是不會有姑娘喜歡的!”
悠然不贊同,應聲:“我看不一定吧!其實陸如云人挺好的!他只是對你一個人不好,對其他人還是……”挺不錯的這四個字還未出口,他腦袋就“砰”地一聲被打下去,導致下巴直戳脖頸,開始火辣辣的疼。
始作俑者收回拳頭,“你到底是哪邊的,怎么還幫著陸如云說話!”
悠然摸著后腦勺很是憋屈:“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怎么這樣敲我腦袋?”
“實話實說咋了?你幫著他說話我就是很不舒服,打你也是活該!”
悠然醞釀半晌,正要給裳裳懟回去,不想一青衣男子嗖地一下竄到他們面前。
定眼一瞧,竟是白虹!想不通他為何又回來,裳裳問:“回來干什么?你莫不是忘了你打不過我的這個事實!”
白虹避而不答,只問:“你認識陸如云?”
“認不認識,我干嘛要告訴你?”
“方才聽姑娘說了,你定是認識?!?p> “是又怎樣?”
“敢問他在何處?”
羅裳有些好奇,又問:“你找他作甚?”說著就捏住紅狐貍耳朵,一個小指頭摸著紅色皮毛轉圈圈。
“有事?!?p> “什么事?”依舊摸著紅色皮毛轉圈圈,眼見面前人兒半天不說話,不爽地拿著紅色狐貍插上兩腰,“你不說話,我就不告訴你陸如云在哪?”
白虹依舊。
裳裳不等他了,抓住悠然就要前走,白虹此時卻突然道:“找他,去見一個人?!?p> 看他神色黯然,裳裳估摸是些不好的事兒,兩眼皮下拉了會兒,后才舉著個手指頭指著前方一片青黃,說:“喏,前面那個拿扇子的就是!”
白虹順著她指頭的方向瞧去,看見前方一青黃男子執(zhí)扇正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