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老爸回頭與那一男一女對峙,雙方相隔五六米。
此時…
白洪開口:“混蛋,你敢傷我兄弟!山豹,小徐!給我擒了他!”
“要不要再加上我們兩個!”
開口的正是那一老一少。
白洪:“好,胡爺你也去,小凡留下!”
“不用了,和我小徐兩個人還不夠嗎?組長你是看不起我山豹?”
一個身材強(qiáng)壯,滿布紋身的大漢開口。
白洪:“哼!別逞能,注意點(diǎn)!”
山豹嘴角揚(yáng)起一絲微笑:“知道了!小徐,我先上,輪流攻擊,咱們車輪戰(zhàn)!”
一個身材修長的美女,嗲嗲的開口:“知道了!”
這時,烈昆正和那光頭大漢打得難分難解,雙方拳拳到肉,拼的竟然是身體的抗打擊能力,不過就算他們兩個身材強(qiáng)壯,可身上依舊被拳腳所帶的能量燒的千瘡百孔,非常慘烈。
另一頭…
只見山豹上前幾步與老爸相峙僅僅三米左右,他的強(qiáng)壯程度比那個光頭大漢只多不少,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大黑熊一般。
山豹緩緩活動他的雙臂和脖子,手上青筋驟然突起,眼中殺意翻騰,腳下塵土四散,并且有紫黑色的能量迅速流動,氣勢非常強(qiáng)悍。
老爸見狀,不由得冷靜了一點(diǎn),狂暴之氣漸漸收斂,估計(jì)他知道這是個硬茬,不得小覷,要全力以赴。
此時…
一陣狂風(fēng)驟然襲來,瞬間揚(yáng)起漫天樹葉塵土。
頓時,這片土地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我心想:既然我的視線變得模糊那他們也應(yīng)該一樣吧,都看不清了也就不會打了,要不然找個機(jī)會出去拉上老爸先走!
到這里我向前邁了一步,哪知道手中一旦沒了抓附物體,竟然走路都走不穩(wěn)。
沒辦法,我又艱難的縮了回去,期間還吞了好多塵沙,讓我好生難受。
忽然,一滴水落在我干涸的嘴唇上,我輕輕抿了一口,然后把頭抬起向天空看了看,只見黃沙漫天,塵土飛揚(yáng),樹葉飄零,雜草疊沓。
接著…
兩滴…三滴…直到幾個呼吸后…
嘩啦啦…暴雨傾盆,肆虐而下,猶如天塌下來一般…
雨水從我的頭發(fā)直浸到鞋子里,渾身頓時變得沉重?zé)o比。
眼下這方土地,雨如珠簾,狂風(fēng)掃塵,這情景好比是,天地之間兵戎相見一般。
可轉(zhuǎn)念一想,難道這不正是我們眼下的情況嘛?兩方人手竭力戰(zhàn)斗,都想制服對方。
“可誰又甘心屈服…”
暴雨猛烈擊打我頭頂?shù)陌贂?,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腦子忽然異常清醒,心中頓時感慨無限。
人生天地間,誰又不是一場看客,觀看四季變化,我們一天天老去,唯獨(dú)不變的只有這廣袤的大地,唯獨(dú)不變的只有這萬物定律,誰生誰死都無法影響太陽東升西落,春夏秋冬的四季更替。
忽然,我想到一句耳熟能詳?shù)脑挘喝松斓刂g,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又延想到:我作為一個普通人,又何止忽然而已,還有身不由己…這個空間站,我又哪里想來呢!
我應(yīng)該如何更好的生存在這片天地?
哎…心里一酸,不禁嚎啕大哭…
我又該如何面對眼前這難題,我可以避開這里的戰(zhàn)爭嗎?我和老爸能平安出去嗎?
這時,漫天的塵土好似已經(jīng)被暴雨打敗,隨著雨水回歸大地。
我抹去臉上的雨水,猛地把目光看向老爸戰(zhàn)斗的地方,目光透過雨滴,我驚訝發(fā)現(xiàn),形式已經(jīng)大變樣。
細(xì)看之下…
烈昆正被胡爺還有小凡一老一少夾攻,他的身上已經(jīng)殘敗不堪,多處受傷,多處破損的皮膚之下連武裝金屬都已經(jīng)產(chǎn)生崩裂,他彎著腰,右手垂直而下,幾行鮮紅的血跡從他的三角肌流到手臂上,手指還不停發(fā)抖,非常狼狽,很明顯在剛才的狂風(fēng)暴雨中雙方依舊打的激烈。
烈昆身邊不遠(yuǎn)處,那光頭大漢倒在了血泊里。
劉老頭兒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消失了,而阿妲也躺在了地上。
忽然,一聲能量爆炸的巨響把我目光吸引。
只見,身板如熊的山豹掐住老爸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摁在了地上,泥水濺到臉上,他看起來非常難受,而身材火辣的小徐騰躍而起大喊:
“山豹讓開!”
山豹聽后,瞬間跳開。
接著,小徐手中已蓄集好了一團(tuán)能量,他猛地推出,筆直射向老爸。
見狀…
我脫口驚叫:“小心吶!”
無奈,老爸看起來已經(jīng)非常狼狽,無法動彈。
我迅速拿起手中的槍,想要對準(zhǔn)小徐,可雨水不斷的滴落在我的臉上,剛一抹掉臉上的積水,又落了下來,就在這視野模糊的情況下,我把槍口大概瞄準(zhǔn)了小徐,不由自主手指一動,子彈飛去,來了空間站這么久,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想要對方消失,因?yàn)樗齻α宋依习?,我?nèi)心那根緊繃的弦,是她幫我放了出去。
暴雨聲音太大,居然蓋過了我的槍響。
小徐的攻擊先我而去,紅色能量已經(jīng)擊打到了老爸身上,我怒氣陡增,但只是原地呆呆怔住。
轟隆隆一連串巨響,老爸那里升起一團(tuán)黑煙,他硬生生的挨了這一擊,無法想象這有多痛,他會收到多大傷害,但我知道的是,我現(xiàn)在非常緊張,非常憤怒…
我隱隱約約望去…
小徐忽然痛叫一聲,她從空中落下,左手扶住小腿,顯然她是受了傷。
我從這個角度看,她受傷的一面正對著我,我心想:應(yīng)該是我胡打的那一槍擊中了她。
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心思得意,我更關(guān)心的是我老爸。
目光轉(zhuǎn)去,只見他所在的那塊地面積水已經(jīng)被燒干,老爸連同地上黃土被燒的焦黑,渾身布滿血跡,他的右手腕直到手掌和手指處露出了白森森的金屬,并且生出了蜘蛛網(wǎng)般的裂痕。
顯然,他已經(jīng)收到了重創(chuàng),并且危在旦夕。
我心急如焚,猛地邁出,冒雨前行,我想救我老爸,無論如何我都要上去…
被雨水淋濕的山路非常不好走,我跌跌撞撞哭著穿過雜草樹木,信念充滿了我的腦袋,我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是冷靜和策略,正當(dāng)我拖著滿是泥污的鞋子向前邁步時……
一聲雄鷹般的嘶鳴聲響起…
緊接著,那小徐突然跪在了地上,我當(dāng)下心里一驚,此刻我距離老爸只有僅僅三四十米的距離,暴雨模糊了我們的視線,山路和危險阻隔了我們的距離,我們兩個相距這么近卻又那么遠(yuǎn)……
我心想:這個聲音怎么這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聽到過!
想了片刻后我心里一喜,腦子里猛然閃過無數(shù)畫面,我依稀記得這是劉老頭兒的狙擊槍所發(fā)出的聲音,原來他還在,他并沒有走,我看那小徐受傷的地方應(yīng)該是他的右半身,所以劉老頭兒的位置應(yīng)該在我的正前方,我們之間隔了一個小徐和山豹。
正思緒間,山豹跑了過去查看小徐的傷勢,然后有點(diǎn)發(fā)狂似的對著四周怒嚎。
正當(dāng)他向四周發(fā)怒時,連續(xù)三聲鷹鳴先后徹響,相比眼下的暴雨聲,獨(dú)特尖銳的鷹鳴顯得格外醒耳。
不過,雄鷹一鳴非死即傷,自從我聽到這聲音以來,它從來都不是空響。
思緒間,又是幾聲哀嚎聲徹響,顯然劉老頭兒的攻擊又起到了效果,我伏在草木間透過嘩啦啦的暴雨望去,只見身材火辣的小徐已經(jīng)倒在地上,他的膝蓋骨處正在被灼燒,想也奇怪為什么大雨中這火居然能夠不滅,然后小徐的后腦勺也開了一個大窟窿,同樣也在燃燒,情況非常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