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旅館,只是感覺自己的寒冷抗性好像消失了。
風雪侵襲著身體,帶來了無盡的寒意。
但是更多的,是深徹骨髓的寒冷。
那個女人的最后一句話一直再他耳朵里面回響。
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鬼特么的才愿意見你,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林睿突然喊出了一句話,旁邊的莉莉婭特嚇了一跳。
“怎么了?林睿?!?p> “我擔心,那個女人貪圖我的美色,然后干掉我?!绷诸W焐线@么說。
但是他內心當然不是這么想的,他只是害怕,對于敵人強大力量的恐懼。
“自戀狂,放心吧!色欲君主很少傷害人類,屬于偏向人類的君主,對人類比較溫和?!崩蚶驄I特道。
“那你不早說,讓我擔驚受怕這么久,我都快要嚇死了?!绷诸B裨沟?,腳步也跟著輕快了很多。
“我以為你知道?!?p> “我不知道啊!還好,還好,現在去告訴那個富婆嗎?他老公出軌了,她的擔心很準確?!绷诸7潘闪讼聛恚艘沧兊没顫娏?。
“嗯,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她為什么地方,而且我也不喜歡她,還是明天給她寄信好了?!崩蚶驄I特突然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到了她的盔甲上。
“好漂亮!”
“反正也會化?!绷诸2豢蜌庋a了一句。
“煞風景?!崩蚶驄I特看著雪花,突然有些傷感。
林睿拍了拍她的盔甲:“前面是那個富婆吧!要不要現在去告訴她?”
“嗯?!?p> 穿過人群林睿還有莉莉婭特來到了富婆身邊。
“莉莉婭特?你怎么再這里?”胖女人看到了莉莉婭特,打了一聲招呼。
看樣子這個女人的年齡不小了,但是不愧是個胖人,說實話,近點看,打扮的蠻不錯的。
除去一身暴發(fā)戶的氣質,因為胖的原因,這個女人臉上竟然沒什么皺紋,該挺白的。
白胖白胖的。
就是看不清粉底下面到底白不白。
“我和我的同伴剛剛看到了你丈夫?!崩蚶驄I特實在是說不出來宋叔這個稱呼。
“他在什么地方?”胖女人的臉上寫滿了焦急,還有不安。
“在紅綠旅館,和三個妓女在一起。”莉莉婭特猶豫著,還是說出來了。
不過,她并沒有在胖女人的臉上看到什么情緒,反而好像還有點安心。
恐怕是太憤怒了,表現不出來吧!
“你們兩個一定會認為我很憤怒吧?”胖女人裂開嘴笑了,笑容里面時林??床欢谋砬椤?p> 莉莉婭特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這是當然了,任何一個妻子面對丈夫出軌都會很憤怒,而且他還……那樣,但是我確實是放松了,并沒有發(fā)生我最擔心的事情?!?p> 胖女人拉著莉莉婭特的手:“跟你說,那不過是幾個妓女,他只是放松一下罷了,男人總是這樣,我也并不擔心。”
“那你還讓我調查他是不是出軌?”
“我擔心他不出軌,那就麻煩了。或者說,不是和其它的女人出軌,要是其它的女人,我不是吹牛,我努努力,減減肥,也是一個大美女。
現在他不過是找了幾個妓女,我都不需要減肥去提升魅力。
我怕他去追求夢想,那就無可奈何了,我就完全沒有競爭能力了。”
林睿有點熟悉這個情節(jié),好像是他看過的一本書,只不過這個世界還沒有。
夢想嗎?確實是很難有與之競爭的。
然后,胖女人安心離開了,也沒有去旅館找人,莉莉婭特感覺一陣無聊。
“這種男人不離婚,還留著她干什么?我反正是不懂?!?p> “我其實更不懂?!绷诸km然支持贊成追求夢想,但是這種出軌,還是這么的那個,假如他是那個胖女人,這一定是要離婚的。
路燈下。
“謝謝送我回家。”
林睿微微鞠躬,溫柔道:“不用客氣,這是一個紳士的職責?!?p>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貝爾不在家,不知道區(qū)做什么了。
林睿也沒有什么事情。
“我好想打貝爾一頓?。∥业腻X怎么就沒了??!啊啊啊啊?!绷诸E赖搅松嘲l(fā)上。
幸好之前買了很多的書,不然晚上就不好受了。
不過?貝爾去什么地方了?這么晚了,怎么還沒有回來?
林睿抬頭,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半。
八點四十……
八點五十……
……
十點三十……
終于是響起了推門聲,貝爾裹著棉襖推開了門。
“呀,外面真是凍死精靈了,寒冷。”貝爾換了棉拖鞋,踏踏踏跑到了另一個沙發(fā)上,直接就跳了上去。
趴到了柔軟的沙發(fā)上。
“好晚,你怎么才回來?”林睿翻了一頁書,故作平靜,他剛剛都準備出去找人了。
貝爾將棋盤放到了茶幾上,攤開,推給林睿一盒白棋。
“我在教會了,想著招兩個信徒,只不過沒想到這么難,一個人都沒來。”貝爾啪地一下,放上了一個棋子。
林睿不客氣地放到了旁邊,臨格的位置,道:“太晚了,以后早點回來?!?p> 貝爾第二個棋子下到了很遠的一邊,道:“嗯嗯,知道了,你是擔心我嗎?那你下次可以去接我喲!我明天帶你去我的教會看看,你要信仰精靈女神嗎?”
“哦,你的錢都用來建教會了?。 绷诸J帜弥遄?,啪地一下,打中了貝爾的腦袋。
“哎喲?!?p> “我想這就將你的頭給打爛,我的錢你就這么地花光了,好歹你不能剩一些嗎?”
林睿越想越氣,越想越想打貝爾。
“對不起,我下次一定不敢了。”貝爾低著頭,不時偷瞄一下林睿的表情,可憐巴巴地說。
“我……”
最終貝爾逃脫了這次的懲罰,林睿躺在床上,反省了一下自己,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后就不提這事了,總是舊事重提怪討厭的。
他也不想這樣討厭自己。
貝爾躺在床上,然后又爬了起來,拿著毛巾擦掉了玻璃上的霜花,露出了一片月光。
坐在月光下,貝爾嘿嘿地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