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陽長老見她不再為難自己,不由暗暗松了口氣:“你不是早就學(xué)會辟谷之術(shù)了嗎,餓不死的。”
月書趕忙解釋道:“誰說我會的,我早課都沒好好上過!”
沁陽長老卻是展顏道:“若不是看你有自己的一套法子,你覺得我會那么開明放過你那么多次嗎?”
月書心中咯噔一下,她把莫瑯軒當(dāng)姐妹,這個姐妹卻一直在背叛她,啊,這該死的塑料姐妹情?。骸拔抑赖?,莫瑯軒我記住你了。”
“瑯軒就在門外監(jiān)督你,別想著逃跑。一月后,我會再來,屆時若是考核不過,你便是和其他沒得到下山機會的師兄師姐們一起看家吧?!?p> 說罷,沁陽長老就化作一個小光團消失不見了。
被困在藏書閣中的月書就感受到了莫瑯軒的氣息,趕忙爬在門上求救:“莫瑯軒,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姐妹?”
“不,我不是?!?p> 因為私自藏書被訓(xùn)斥了一通的莫瑯軒,此刻還沒有回過神來。那什么奇葩名字的書,她真的沒有藏過啊,她是被冤枉的!
雖然那名字聽起來的確是讓人很想看,但那書真的不是她的。莫瑯軒沒有想到,月書居然狗急跳墻讓她背鍋。
可是作為好姐妹,背鍋就背鍋吧。她們兩個人身上,為對方背的鍋也不差這一個。只是,這一次沁陽長老她師父已經(jīng)下了死令,要是月書在一月后不能過關(guān),她也不能下山的。
莫瑯軒用劍柄敲了敲藏書閣的門后,道:“好好看書吧,不然你會連累我的?!?p> 在門后的月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真真是塑料姐妹情??!”
“我不是你姐妹,我只是個過客?!?p> 月書聽莫瑯軒那生無可戀的語氣,只怕是真的被沁陽長老“儒雅隨和”的提醒過了:“那這位過客,能不能讓你師父減幾本書啊,一本也行啊?!?p> 莫瑯軒冷笑了一聲后,趴在門板上道:“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多看點書吧。姐妹,你要穩(wěn)住,我們兩個,一榮俱榮;你損,我也得損?!?p> 月書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門那頭的莫瑯軒沉默了幾秒后,毫無感情的道:“如此,我現(xiàn)在就去求掌門把你逐出師門?!?p> “……”,月書表示,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現(xiàn)在還能說些什么。不是不能看,是真的太多了,時間很著急?。?p> 莫瑯軒見月書不再嚎叫了,隨即安慰道:“你別怕,雖然藏書樓里只有你一個人,在我就在門外,要是失火了,我會救你出來的?!?p> 月書:“還能不能盼著點我好?”
莫瑯軒壓低了聲音最后一次提醒道:“能。我?guī)煾竵聿閸徚耍s緊的,該干嘛干嘛去!”
……要不是藏書閣外還有個莫瑯軒,一到飯點就哼哧哼哧跟個豬兒蟲一樣的,在外面吃東西吃得饞死個人了。在藏書樓中日月不辯的月書,可就真不知道自己是待了多久了。
月書聽外面漸漸沒了動靜,想著估計天色已晚,便是伸了個懶腰,剛準(zhǔn)備起身在里面轉(zhuǎn)悠轉(zhuǎn)悠,活動一下筋骨。一回頭,卻是瞧見藏書樓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其他人的影子。
月書左看看右看看,沁陽長老不是說好了這兒只有她一個人嗎?那這個仙使是幾個意思,來找書的嗎,她要不要搭話?啊,還是算了,一看見他胃就燒得慌,還是算了。
兩人就這樣你不打擾我,我不干擾你的。月書看得有些累了,忍不住把蒲團下面壓著的那本書拿了出來……
“等等?!?p> 月書正翻著沁陽留下來十分不正經(jīng)的小說,剛剛還自顧自看書的人卻是突然發(fā)聲,嚇了她一跳。
月書一回頭就瞧見這看起來該是正經(jīng)非常的仙使,居然站在自己的背后,默默的和自己看著不正經(jīng)的小說:“……什,什么?”
仙使輕笑了一聲,道:“我還沒看完,等等”
“嗯?”月書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可慘了!這種書,被人瞧見了,真的很尷尬啊!
“等等等等,這書不好看,不好看的”,說話間,月書趕忙把那該死的書放回了坐墊下面,死死的壓住,真的打算這輩子都不離開這個蒲團了。
為了挽回一下自己那高大威猛的偉岸形象,月書只能把鍋甩給了自己的好姐妹:“你說說,瑯軒那姑娘,什么亂七八糟的書都往我這兒藏。那什么,這,這不是我要看的,我是被迫的,被迫的?!?p> “從前,倒是沒見過這類型的書”,仙使這話雖是緩解了一下月書的尷尬,但更尷尬的是,他就這樣在月書對面坐了下來。
別的不說,月書感覺現(xiàn)在自己不止是燒心了,胃疼得慌:“是,是嗎?”
話說回來,要是這人見過這書的話,那才是真的要出鬼了。根據(jù)月書的推測,這書怕是她爺爺年少輕狂的時候為了賺零花錢寫的。這第一頁的圖案和作者的落款,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雖說里面倒也沒什么不堪入目的內(nèi)容,就是覺得,一個人看還好,突然被人發(fā)現(xiàn)什么的,就很尷尬,十分尷尬。
兩人相對無言,奇怪的仙使正襟危坐???,月書總覺得這個人的目光好像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似的。
但女子嘛,有時候都會有諸如,這個人一直在看我,這個人對我有意思,這個人一定是看上我了,等等錯覺。
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月書果斷的翻出了本十分正經(jīng)的書,把書一立,也算是對面的人劃出個明確的分界線來。
別說,這法子不僅好用,月書翻著翻著,在環(huán)境的迫使下,還真把這書看進去了。沒一會,這薄薄的冊子便是讀完了。
仙使看月書好似是看完準(zhǔn)備換書了,才是開口閑聊道:“我瞧委羽山的人對你不錯,你在山上很久了嗎?”
月書一邊起身找書,一邊答道:“不久,也就一年半載而已,我是小師妹嘛,又是前任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現(xiàn)任掌門的直系師妹,大家照顧些也很正常?!?p> “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