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秦?zé)o衣出現(xiàn)的時候,月老他們也覺察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勺屑氂^察了許久也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妥,更沒有意識到秦?zé)o衣的真身,竟可能是那條“干大事”的燭龍。
眾人所能窺見的,按理說應(yīng)該是月書所經(jīng)歷到的一切;可奇怪的是,月書在太虛境中經(jīng)歷的一切似乎完全被屏蔽了。他們也知道秦?zé)o衣有那么個藏身之所,卻是不知二人在太虛境中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綜合以上疑點,從月書被人聯(lián)合舉報投訴,直到提出紅塵歷劫;也許,并不是一次單純的偶然事件。
虛無縹緲如云似霧的上神們,直接將問題拋給了月老:“此事,你怎么看?!?p> 月老分析道:“怕是有人在孟婆湯和輪回之井動了手腳,這段歷史,早就應(yīng)該封存,不該再現(xiàn)才是?!?p> “月書是偶然闖入,還是……”
月老在那遙遠的記憶之海中查找,的確是尋到了一抹月書的影子;只不過,他從來沒把那個記憶中的人,和自己的孫女放在一起過。
“我的確,在那段遙遠的過去里,遇到過一個很現(xiàn)在看到的這個月書十分相似的女子;只是現(xiàn)在,我還不敢妄下結(jié)論。”
上神接話道:“此事必然有人在背后操縱,天道在上,旁觀者無法插手,難道要讓當(dāng)年的事在眾人面前再重演一次嗎?!?p> 月老卻是不這樣認為,月書是什么樣的人,他這個做爺爺?shù)娜耸亲钋宄牧?。她雖然不喜歡家里這個世襲的職位,可她的三觀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月書,哪怕她就是那個人,可她現(xiàn)在是月書啊?!?p> “月書的身份是月氏一族公開的,沒有任何問題,這點我們還是相信的。”
千年前與燭龍一起攪亂三界的妖女,她的所作所為極端非常,令人不齒;而月書,也勉強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畢竟從她還小的時候,從月老那里聽來有關(guān)她的事情便是不少。
嚴格說起來,月書這孩子,和那妖女的性子,算是有天壤之別的??偛荒芤驗槿菝蚕嗨?,就把這屎盆子往無辜的人腦袋上扣。
這些上神說話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乍一聽,倒是給月老一種在聽他們自問自答的感覺。當(dāng)然了,眼下這個事情并不是重點;重點是,月書歷練的事情,已經(jīng)不能允許除他們以外的人再繼續(xù)“監(jiān)督”了。
“老朽的建議是,再看看。不管事情如何發(fā)展,眼下我們也無從插手;若真不幸走向了我們都不愿意看向的那條路,也只能期待月書,能帶給我們不同的結(jié)局了?!?p> ……月書醒來后,她只記得自己和一個很可能是爺爺?shù)娜苏f了一句話后,頭疼發(fā)作暈倒了;至于現(xiàn)在為什么自己待在一個小小的密閉空間里,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一片漆黑之中,月書心中的不安與恐懼被迅速放大。就在她慌張的準備呼救之時,在鼻子吸入一股熟悉的藥香后,心中的恐懼不安,身體上因為條件反射始終止不住的顫抖,才漸漸沒那么嚴重。
“師父,師父!”
太虛境中,秦?zé)o衣正坐在丹爐邊看書,察覺到月書醒來之后,想著她可能會害怕,就往丹爐里多加了些安神的藥。原本以為她還會在里面待上一段時間,沒想到才醒過來沒一會,就能聽見丹爐里傳來她那中氣十足的呼喊聲。
徹底安心的秦?zé)o衣,終于將書中的書籍翻到了下一頁:“有事說話,無事告退?!?p> 月書聽到秦?zé)o衣的聲音后,心中大喜。她就說這老賊不可能把她一個人留在丹爐里自己跑掉的,趕忙應(yīng)聲道:“我頭不疼了,能讓我出去了嗎,勞資現(xiàn)在真的好怕??!萬一你一個不小心,把我給煮了怎么辦!”
秦?zé)o衣把書方下后,慢悠悠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一天到晚勞資勞資的掛在嘴邊,小心嫁不出去”。
“又沒想嫁,一個人無牽無掛的多自在”,說話間,丹爐鼎蓋緩緩升起,月書一個晃身化作一顆閃著光芒的紅色熒光,快速從里面飛了出來。
要不是因為在這丹爐被藥氣環(huán)繞,能讓她的頭疼迅速好起來,再加上她當(dāng)時一下子就暈過去了,否則,打死她都不想在進到里面。
還記得當(dāng)初秦?zé)o衣剛剛發(fā)現(xiàn)這個法子的時候,一個疏忽,自己倒是出去風(fēng)流快活了,愣是把當(dāng)初還是一個小娃娃的月書給忘在了里面。
月書那叫一個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就跟個被人關(guān)起來等死差不多。等秦?zé)o衣回來把她從丹爐里拉出來的時候,頭是不疼了,但魂也沒了。
自那天起,但凡要用到此法,秦?zé)o衣手邊再有重要的事,也沒離開過半步??缮贂r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在月書那小小的心靈上烙上了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簡稱心理創(chuàng)傷。
從丹爐里出來之后,月書趕緊在太虛境里上躥下跳的活動了一圈,出了一聲汗之后,醒來時身處漆黑幽閉之地的恐懼感,才勉強消除干凈。
月書回自己房間換了身干凈衣服后,若有所思的推測道:“師父,我感覺,我已經(jīng)快要明白我為什么會頭痛了?!?p> “哦,說來聽聽?!?p> 月書故弄玄虛的說道:“不可說不可說,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不再見到剛才那個帥哥,就能排除掉一個引發(fā)頭疼的因素?!?p> 其實也算不得是故弄玄虛,她頭疼除了那過期孟婆湯的緣故,應(yīng)該就是不能說出一些她在另一個時空認識的人,大概是這樣。而且,就算她說出來了,也要秦?zé)o衣相信不是?
然而,以往對月書推測一笑置之的秦?zé)o衣,這次居然意外的追問了下去:“……這是為何?”
月書也沒想到秦?zé)o衣會由此一問,嘴巴一張就是胡說八道:“我方才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我和他五行相克八字犯沖?!?p> 秦?zé)o衣嘲諷道:“要是你這等道行都能算清楚,那才是出鬼了呢。”
“說得好像你多厲害似的,冒昧問一句,您老都算出過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