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大會?”
南柯一臉好奇地看向洛洛:“這是干什么的?”
“你個呆頭瓜!”
洛洛伸出手指用力點了一下南柯的額頭,“選拔大會,當(dāng)然是為了選拔人才?。 ?p> “不管是八大超級宗派還是百萬大山中的其他中小宗派,為了宗派的存續(xù)發(fā)展都需要不斷吸納新鮮血液,所以會定期派人來九州大陸舉辦選拔大會。
“此次的選拔大會在通玄州舉辦,通玄宗作為東道主盛情邀請九州豪杰前來相聚,順便參加通玄宗少宗主的婚禮。
“九州英才齊聚,那場面想必一定熱鬧非凡了!”
說到最后,洛洛手舞足蹈難掩興奮之意。
“這么說來,南華宗也會派人前來了?不知道來的是不是我認(rèn)識的人……”南柯心中暗道。
洛洛見南柯沉默不語,心中忽然閃過一個有趣的想法:
“喂,呆頭瓜,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吧,以你的身手說不定會被超級宗派的人看上呢!”
南柯心神一動,眼神隨即黯淡下來:
“我約了朋友有事相談,恐怕不能……”
“有什么事能比未來的前途更重要!”
洛洛一把拉住南柯的胳膊,“再說了,有事寫信說也一樣!”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就這么定了!”
洛洛眉眼含笑地打斷了南柯的話語,從褲兜里摸索出一張紙片,展開來看竟然是一個有鼻子有眼的小紙人。
只見她雙手合十捏住小紙人,口中念念有詞地說了幾句,隨后用力朝紙人吹了口氣,扁平的小紙人忽然變得立體,一雙大得不像話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幾下。
一個紙片人轉(zhuǎn)眼間竟活了過來,看得南柯目瞪口呆。
“主人,請問您有什么吩咐?”紙片人雙腿微屈,雙手放在胸前恭敬地道。
洛洛笑著看了南柯一眼,遞給他一張一指寬的傳聲紙:
“你有什么想說的對著這張紙說就行。
“說完把紙交給我的信使,告訴TA你想送達(dá)的地點、對象就可以了?!?p> “不會路上弄丟吧?”南柯半信半疑。
“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的、辦、事、效、率、和、辦、事、信、譽(yù)、嗎?”
小紙人一字一頓地說道,中間好幾次南柯差點以為TA要背過氣了。
洛洛忍著笑意拍了拍南柯的胳膊:“我去爺爺那邊了,你慢慢想。”
說完,她蹦蹦跳跳地跑向何伯所在的篝火旁邊,席地而坐靠在何伯的肩上。
南柯思考片刻,將自己在海府聽見的、看見的、后來的遭遇以及自己的一些猜測原原本本地告訴肖占元,并請他諒解自己的不辭而別。
隨后,他將傳聲紙小心放到小紙人手中,再三描述要送到的地方和對象,惹得小紙人不停翻白眼。
交代完畢后,小紙人輕輕揮動雙臂,迫不及待地從南柯面前消失。
離開前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就這幾句話,傻子都早記住了?!?p> 南柯一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抓緊時間運功療傷。
在黎明來臨之前,三人結(jié)伴踏上了行程。
通玄州與蒼梧州毗鄰,不過半天路程,三人已經(jīng)來到了通玄州地界,隨后直奔通玄宗宗門所在地。
按照通玄宗的安排,此次選拔大會共有二十五個參賽名額,其中的二十個參賽名額分配給由通玄宗宗主田振山召集而來的九州之地的豪門望族子弟,剩下的五個名額從擂臺決出。
洛洛和南柯沒有受到邀請,只能通過擂臺的方式參加選拔。
擂臺賽沒有條條框框的束縛,只要能連續(xù)取得五場比賽勝利,就算通過初選。
通過初選的人員再進(jìn)一步競爭五個參加選拔大會的名額。
南柯他們到來的時候報名已經(jīng)接近尾聲,擂臺賽也賽程過半。
看著手中寫著“997”的布條,南柯略感驚訝地道:“參加擂臺賽的竟然有近千人!這么多人就為了競爭五個名額?”
洛洛揮了揮手中握著的“996”布條,笑道:“那可不是,畢竟現(xiàn)在靈氣越來越稀薄,急需脫離九州大陸的人也越來越多了?!?p> “你們也不用感到太有壓力,”一旁的何伯忽然開口道:“這些人中,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來湊熱鬧的,還有一些人是被雇來打假賽的。
“像你們這樣真正實力超絕的,絕對不超過三十個人?!?p> “打假賽?”洛洛一臉疑惑。
“沒錯,這已經(jīng)是一種潛規(guī)則了!”何伯目光隨意地掃了一下人群,“豪門世家子弟眾多,除了最杰出的人能夠獲得分配的名額,剩下的人只能全力爭取剩下的五個名額了。
“為了確保自家人入選,他們會提前雇傭一批高手報名,遇到自己人就故意放水輸?shù)?,遇到?qiáng)勁的對手還可以順手解決掉。
“你們看剛下擂臺的那個人,明明已經(jīng)連贏四場,這一場卻輸?shù)媚涿?,而且連一點沮喪的反應(yīng)都沒有,反而還有點高興,看那興奮的背影應(yīng)該是急著領(lǐng)錢去了……”
南柯順著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何伯說的那人果然十分可疑,心中多了幾分篤定。
因為號碼牌彼此挨著,南柯和洛洛被分到了不同的擂臺。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南柯發(fā)現(xiàn)參賽者的水平果然有點參差不齊。有的場次雙方實力差距懸殊,往往瞬間分出勝負(fù);有的場次雙方旗鼓相當(dāng),但卻是菜雞互啄沒啥看頭。
正當(dāng)他意興闌珊之際,肩膀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南柯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圓溜溜的腦袋正帶著笑意不停打量著自己。
正是消失多時的古道!
看到他那滑稽的模樣,南柯忍不住摸著肚子笑起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古道不滿地白了南柯一眼。
“沒什么,沒什么,”南柯努力抑制住笑意,“就是好長時間沒見你了,忽然看到你這個圓滾滾的腦袋覺得倍感親切?!?p> “……”
古道無言以對,只好再次送上一個白眼。
“你怎么來這里了?”
“當(dāng)然是哪里有熱鬧,哪里就有我古道的身影了!”古道洋洋得意地道。
正當(dāng)兩人寒暄之際,一道喧嘩聲忽然在人群中響了起來:“馬上輪到我家少爺上場了,你們這些擋道的奴才趕緊給我滾開!”
南柯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幾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廝正拿著鞭子耀武揚威。
懾于鞭子的威力,看熱鬧的人群中很快讓出一條通道,但卻遲遲不見有人過來,于是通道很快又開始變窄。
小廝怒從心起,揮著鞭子不斷驅(qū)趕人群,引得民怨沸騰,但卻大多敢怒不敢言。
南柯見狀大為不悅,故意提高聲音向古道吐槽:“現(xiàn)在的世道可真是奇怪,猴子穿上衣服就以為自己是人了,狗腿拿個雞毛就以為是令箭了……”
“你這混蛋在說什么!”一個小廝立刻抻著手中的鞭子朝南柯走了過來。
“我說,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幾條狗正在亂咬亂吠!”南柯直視著小廝的眼睛道。
“你他媽找死!”
作威作福慣了的小廝哪受過這等氣,直接揮起鞭子朝南柯的臉龐甩了過去。
南柯冷笑一聲也不躲閃,輕松接住甩過來的鞭子后順勢一扭,鞭子立刻從小廝的手中脫出。
只聽“啪啪”兩聲清脆的聲響,那個小廝瞬間仆倒在地,臉上留下兩道傷痕,正在不停地往外冒血。
其他小廝見狀立刻蜂擁而上,卻被南柯三兩下解決。
剛才還頤指氣使的一眾小廝,轉(zhuǎn)眼間全都蜷縮在地抱頭痛哼。
“放肆!”
一聲怒喝忽然從遠(yuǎn)方傳來。
“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在本少爺?shù)牡乇P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