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十一點(diǎn),屋外的夜色美好,蘇云在家中吃了一點(diǎn)飯,隨即提著礦燈和同村人去附近的煤礦上班,今年是第一天開工。
土生土長的蘇云,今年23歲,大學(xué)畢業(yè)也沒有什么好的工作,暫時在家里呆著。
他一心想去外面開創(chuàng)他的未來,家境貧寒的他一毛錢都沒有,想要開創(chuàng)力業(yè)必須要有資本,他決定去附近的煤礦上班,等有了錢,他就可以出去外面闖,一定要闖出名堂才回家。
說去煤礦上班,他勉強(qiáng)還能接受,自己在讀高中時就去煤礦打過暑假工,那時跟著舅舅去挖煤,當(dāng)年煤礦的機(jī)器也不發(fā)達(dá),下井之后都是籃子來背煤炭,成年人背80斤一次,他背50斤一次,所以就拿三分之二的工資。
兩個月的暑假工還是能掙點(diǎn)錢去上學(xué),在上學(xué)期間他也沒有給家里拖累。
如今大學(xué)畢業(yè)也沒有什么社會經(jīng)驗(yàn),想出去闖的他也沒錢,只好去煤礦上班,雖然挖煤辛苦,但沒有打消他奮斗的念頭。
跟著同村的人來上夜班,從凌晨12點(diǎn)到明天早上八點(diǎn)才能下班。
煤礦上班雖然時間短,但是很累,也很危險,進(jìn)去上班之人只能等出來之后才算是安全回家。
進(jìn)去上班時是黃種人,等出來時就是黑種人,只能看到兩個眼珠,一個嘴巴在動,那不是黑種人,那是什么,很多人都怕挖煤,靠山吃山,當(dāng)?shù)厝丝客诿簛砭S持生活,所以他們沒有選擇的余地。
剛到煤礦的蘇云還沒有勞保衣服,水靴,沒有這些東西,一般的衣服不會讓你在井下工作,沒有只能去買。
財務(wù)部有專門配制的勞保服,班長帶著他去拿,以后在工資里扣錢,他也沒錢付。
煤礦財務(wù)部是一位美女,她給蘇云開單后,就對著他笑道:“這名礦工,勞保服38塊,水靴38塊?!?p> 聞言此話讓蘇云一陣感嘆:“怎么都是三八,今天用了三十八塊,口袋里也只剩三十八塊,窩靠,這三八也太旺了?!?p> 三八發(fā)音有點(diǎn)大,正好被剛進(jìn)來之人聽到,以為是在說她,對著蘇云大喝道:“你說誰是三八?”
“是你自己承認(rèn)的,我可沒說你?!碧K云一臉無奈,自己又沒有說她,她這是自討沒趣。
“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叫板的人,告訴我你是誰?”朱芯咬牙切齒,就差沒有動罵,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她,他是第一個。
朱芯是煤炭公司的集團(tuán)總裁,今天晚上特意來巡查,沒有想到就這樣跟蘇云見面了。
“某些人太自戀了,你憑什么讓我告訴你,難道你喜歡我,你這種潑辣妹,我還不喜歡你呢?”
“喜歡我的人排成隊(duì),你既然不喜歡我,你腦袋被驢踢了。”
朱芯一雙水靈靈的眸子狠狠對著蘇云,對于他,她是越來越氣憤。
蘇云并沒有正眼去看朱芯,拿著勞保服和水靴就要離開財務(wù)室:“就算全世界沒有單身女孩,我也不喜歡你,不要打攪去挖煤?!?p> “你信不信,你今天晚上我能讓你挖不了煤?!敝煨颈惶K云這話氣的半死,一臉咬牙切齒道。
在她圈內(nèi)的男人,都對她馬首是瞻,甚至恭敬的像小雞啄米一樣,他既然連老娘正眼都不看一下,簡直是豈有此理。
“總裁,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了,山里來的孩子,不懂事。”跟她一起的女子擋住了朱芯的怒氣,如果她不出面,蘇云想去上班恐怕不可能了。
得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朱芯,認(rèn)識他的人都叫她鐵面女閻王,她說一就是一,沒有人敢說二,她吭聲沒有一個人敢喘一下氣,真沒有想到這貨既然敢對她如此的無禮。
朱芯也算是一個冰山大美人,她的美已經(jīng)沒有辦法用形容詞來形容,追求者無數(shù),她可是對男人沒有任何興趣,誰來都沒用。
她那高傲的女王風(fēng)范誰敢惹她,不過今天就有人得罪了她。
朱芯雖然沒打算找蘇云算賬,他那面孔是深深記在她心中,只要下次讓她碰見一定不會放過他。
朱芯是云曲集團(tuán)的總裁,在別人眼里她就是冰山美女總裁,在這個小縣城里,有上千家煤炭企業(yè),她朱家就占了一半企業(yè)。
朱芯老爸叫朱大福,集團(tuán)也是他一手創(chuàng)立,張家有著一些股份,朱大福把繼承權(quán)給了朱芯,今天晚上就是來巡查一下煤礦工作和一些流程。
財務(wù)室是她最后巡查的地方,隨即她也回去了,至于蘇云算是記在她心中了。
蘇云跟著那些礦友進(jìn)入了煤礦井下,在出口處,就看到特別顯眼的幾個字,安全第一,生產(chǎn)第二,高高興興去上班,安安全全回家。
看到這幾個大字,都不禁想到,煤礦工作人員非常危險,在井下作業(yè),誰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蘇云所在的煤礦公司,從地面進(jìn)入井下工作面,約兩公里路程,這一段路程是上下班來回必走之路。
由于是第一天上班,蘇云累的脫臼了,又是上夜班他出來時,整個人都是黑炭頭,除了一雙眼睛和嘴巴能看到,沒有挖過煤炭之人,他們對蘇云會來一句,哪里來的非洲人。
距離回家路也有好遠(yuǎn),昨天晚上雖然掙了三百塊錢,可他整個人都虛脫了,實(shí)在走不動的他倒在煤礦公司一處草叢里呼呼大睡了。
草叢下方的場面讓人感到十分的拉風(fēng),張?zhí)忑?,用蠟燭擺著一個偌大的心型,旁邊還有九百九十九氣球,手里捧著一束鮮花,還有求婚戒指。
他所要表白的對象就是冰山大美人朱芯,張?zhí)忑埖睦献訌埪樽釉谠魄瘓F(tuán)有股份,朱芯雖然不喜歡他,也因?yàn)楣煞莶幌敫话阋娮R。
張?zhí)忑埵菑埪樽拥膬鹤樱胪高^娶朱芯來吞并云曲集團(tuán)所有渠下的煤炭公司,算盤是打的好,可惜朱芯不喜歡他。
張?zhí)忑堥_始對著朱芯進(jìn)行拉風(fēng)式的表白:“小芯,你看我多關(guān)心你,多愛你,今天是我第三十三次跟你表白了,嫁給我,好嗎?!?p> “你叫的多肉麻,小芯也是你叫的嗎,給我叫總裁?!敝煨局蛔⒁馇懊娴脑?,后面完全忽略。
“我比你也只大幾歲,我們也合適,是不是,你現(xiàn)在最需要愛情的滋潤,而我就是能滿足你愛情之人,你也老大不小了勉強(qiáng)嫁給我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是你賺到了?!?p> 張?zhí)忑堖@種不要臉的自戀態(tài)度,讓朱芯滿臉討厭:“你有口臭,回去掌嘴?!?p> “你……?”
“把你那些東西給老娘收起來,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敝煨緷M臉的不客氣道。
“總裁,這戒指,這花都是專程為你準(zhǔn)備,這花美麗的場景也是為你打造化,你為何不動心呢?!?p> 張?zhí)忑堅(jiān)捯粑绰?,睡在草叢里的蘇云一個失控滾了出來,正好把張?zhí)忑埖男男徒o滾的稀巴爛。
“實(shí)在是不好意意思,打攪你們了,你們繼續(xù)不關(guān)我的事。”
蘇云知道闖禍了,馬上道歉,隨即恨不得溜走,反正他黑湫湫一個,誰也認(rèn)不出他是誰。
張?zhí)忑埐徽J(rèn)識他,可朱芯從聲音聽出他是昨晚上那可惡的家伙,不過為了給張?zhí)炜找粋€下馬威,朱芯對著蘇云喝道:“給我站住。”
“你叫他干什么,從頭他黑到腳,弄壞我的地盤我還沒有找到算賬呢?!睆?zhí)忑垖τ谔K云這身打扮就差沒有嘔吐了,自然很討厭他的存在。
“他是我老公,以后拜托你不要來糾纏我了?!敝煨練饧睌木湍锰K云來下鍋。
“噗?!睆?zhí)忑埉?dāng)場氣的嘔吐,隨即遠(yuǎn)遠(yuǎn)離著蘇云:“你是什么眼光,黑炭頭你也不放過。”
“老公咱們回家?!敝煨疽宦暲浜?,就拉著蘇云走,現(xiàn)在她也不顧不得蘇云是不是非洲人了。
只要能夠趕走張?zhí)忑堖@貨,就算拉大叔充當(dāng)老公,也要把他氣走。
“瑪?shù)拢乙呀?jīng)把所有會出現(xiàn)的男人打轟走了,哪里來的黑炭頭,氣死我了?!?p> 張?zhí)忑垵M臉的咬牙切齒,上次跟朱芯表白她拉六十歲大叔來當(dāng)男朋友,今天還是舊技重施,越是這樣,張?zhí)忑垖χ煨镜恼加杏鼜?qiáng)大了。
走遠(yuǎn)后的蘇云松開了朱芯的手,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既然是用這種方式,太不可思議了,可他這身造型不搭配,昨天晚上的事蘇云早就忘記了。
“我說美女,哥的豆腐也被你吃了,是不是該放我走了。”
“你說什么,姑奶奶吃你豆腐,簡直胡扯?!币宦犨@話朱芯就快要?dú)庹?,明是他占便宜拉了自己的手,自己不怪他,她倒過來倒打一耙,豈有此理。
“哥的豆腐不是那么容易吃的,我走了。”蘇云見對方火冒三丈,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站住,我還沒有吃夠,你給我去沖涼,然后來辦公室見我。”
“不干,你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要吃定我,我不奉陪你?!?p> 蘇云要跑路了,他全身黑湫湫地,他還不信她敢霸王硬上弓,剛走了幾步,朱芯拿起電話很快接通了電話,蘇云也不想知道她打給誰。
他要沖涼睡覺,太困了,等他剛沖完涼之后,就被幾名保鏢請去總裁辦公室。
太困的他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睡了幾個小時才蘇醒。
蘇云再次遇見朱芯時,才知道對方是云曲集團(tuán)的美女總裁,把冰山總裁得罪到姥姥家去了,這下該怎么辦。
得罪她想要在這里工作,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道歉了,
正想著去跟人家怎么道歉,朱芯冷冷丟了一個紅本給蘇云,然后冷喝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老公了?!?p> 老公,蘇云一臉大寫加粗的懵逼,她找自己當(dāng)他老公,真要霸王硬上弓,等他看到紅本時,頓時滿臉吃驚,對著朱芯滿臉委屈一笑:“你這是哪里弄的紅本,我什么時候跟你在民證局拿證了,冤枉,我不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