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芳芳只笑了笑,說:“明日一早陪我去跑步怎么樣?最近你就把重要的東西全都收拾一下,放到我這里來,然后和我住在一起。不過,東西不要太多,不必要的就可以直接舍棄掉了。”
方瀾聞言,略過她所講的后半段話,面色焦灼道:“芳芳,你聽我說,現(xiàn)在真不是鍛煉身體的時候。而且,你若是想以鍛煉身體來增加逃跑速度的話,這時候恐怕也有些晚了。
你今天就給我句準(zhǔn)話,真的不和我一起走嗎?你要是不愿意走,明兒我可自己走了,以后我們就不定能不能再見著面了?!?p> 方瀾覺著自己這話說得挺狠,也挺沒底氣的。
因為她也不能確定,自己這話說完,顧芳芳會不會放在心上,會不會自愿中了這激將法。
“走是肯定要走的,但卻不是現(xiàn)在。”
“哦?這話怎么講?”見顧芳芳依然固執(zhí)己見,方瀾接話的語氣中也帶有了懊惱之意,她覺得自己剛才的一通話,全都白說了。
“你愿意和我再等個十天半月的嗎?最多半月以后,我一定走?!鳖櫡挤挤畔驴曜樱届o的說道。
方瀾蹙眉沉思了好一會兒,無奈答道:“好吧,半月就半月,只有十五天哦!你說話可要算數(shù),如果到時候你再不走,我就只能打暈?zāi)?,打包帶走了?!?p> 她近來也一直在關(guān)注周邊地勢出問題的村落,半個月的話,她們應(yīng)該還來得及逃走。當(dāng)然,這個只是她自己的猜測,作不得準(zhǔn)。
“嗯!我保證!”
顧芳芳眸中帶笑,她剛才向方瀾提出再留半個月時,心里也是沒底的。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答應(yīng)自己,這倒讓她有些驚喜。
其后的十天里,每天早晨,兩人都會穿梭于花莊的大街小巷之中。
雖然跑步是一件能讓人身心舒暢的事,但方瀾這幾日里,卻始終有些惶惶不安。
她已經(jīng)搬到了顧芳芳的住處,但也一直在打聽附近村子的情況。
就在昨日凌晨,距離花莊不足五里地的一個莊子也出事了。這大半夜的地形忽然發(fā)生變化,一些住在莊子上未走的人都被嚇壞了。驚魂未定之下,一個個便都狼狽逃竄到了負(fù)責(zé)管轄他們莊子的鎮(zhèn)上。
好在上面的人早有準(zhǔn)備,給這些過去的百姓都安排了臨時住所。
與此同時,昨天白日里,還有幾人來動員花莊的百姓趕往楊柳鎮(zhèn)去。
花莊一下子變得更加空蕩了。
今晨醒來,莊上的兩家小賣部也沒有開門,人去屋空。
整個花莊里,如今只剩下方瀾與顧芳芳兩人了。
花莊村長昨日下午臨搬走之前,還特意來給兩人做了做思想工作,勸她們離開。
后見她們執(zhí)意不走,便又讓鎮(zhèn)上負(fù)責(zé)疏散百姓的人來勸了幾句,見依舊無用,他們只好留下一些吃食離開了。
畢竟各個村莊的百姓數(shù)量加起來還是很多的,遇到一兩個不聽話的“刺頭”,他們也實在是顧及不上,留些吃食、道聲保重,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如果是在十日前,有了村長來勸,方瀾是一定會想辦法帶著顧芳芳離開莊子的。
但到了十日后的今天,她就開始猶豫了。
因為近些天晨起和顧芳芳一起鍛煉身體的時候,她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發(fā)生了某種變化。
這個變化應(yīng)該是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的。因為十天前的她,圍著莊子跑小半圈,也就是五六分鐘的功夫,就能累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但是今晨的她,已經(jīng)跟著顧芳芳繞著莊子跑了兩個小時了,卻還不覺得疲累,甚至還有神清氣爽之感。
這種身體上的變化,雖不是一朝一夕產(chǎn)生的,但卻是在短短幾日內(nèi)發(fā)生的,而且是每天都能進(jìn)步一大截的那種。
身體素質(zhì)以加速度的形式增長,使得她對未來有了更多信心,并且隱約覺得自己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