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維再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肥仔真是太搞笑了。
他戲謔看著蘇薇和白景剛,道:“上面有人?”
三個女孩子和熊大維、魏良富呆久了,各種段子聽的不少,自然明白熊大維的調(diào)侃。
一句‘上面有人’也把她們給逗笑了。
李夢恒還敲了熊大維一拳,心中卻有些不安。
蘇薇身為一代歌后,肯定認識不少大人物,而她們幾個,只是楚省來的普通小女孩。
對面并不理解這個梗,只是直覺的感到熊大維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熊大維看著他們,慢悠悠的道:“講不過道理就恐嚇,嚇唬不住就收買,收買不了……你們就要比背景嗎?
反正就是不想講法律——行!”
熊大維摩拳擦掌的,笑瞇瞇的道:“我大哥是地檢司副秘書長,我女朋友父親是巡回法庭主審,好了,該你們出牌了,有沒有更大的?”
熊大維輕蔑的看著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白景剛,攤開雙臂,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我看誰能能量大到讓我們立案都做不到?!?p> 曾董的臉色都變了,蘇薇也開始變得為難。
檢司和法司,出了名的不好惹,誰碰到他們都得躲的遠遠的,生怕被他們盯上。
吳嫣然也突然插了一句:“我父親是吳青桐?!?p> 曾董驚的“啊”一聲叫了出來,他是楚省人,知道吳青桐是誰。
其他人,尤其是那些練習(xí)生,還疑惑的互相詢問。
“吳青桐是誰?”
“沒聽說過?!?p> “別是隨口編的嚇唬人的吧?!?p> “我覺得也是胡說,吳嫣然哪里像有錢人?”
大概因為吳嫣然脾氣好又低調(diào),像個小透明一樣,從來不炫富,就連她那輛寶馬都很少開。
熊大維在心里想了想,確定自己沒聽過吳青桐的名字,不過吳嫣然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人群后忽然有人高聲道:“請問誰是吳嫣然小姐?”
熊大維歪個頭視線繞過人群,看到一位西裝革履,衣著名貴的中年男人,拎著公文包走了進來。
他身后跟著一年一女兩個同樣一身西裝的年輕人,也拎著相同的包,表情是一模一樣的冷漠嚴肅。
這氣質(zhì)、這裝扮、這步伐……一看就是律師,而且還是大律師。
曾董趕忙迎上去,客氣的道:“沈大律,您怎么來了?”
蘇薇、曾董兩人都認識這位律師,城內(nèi)最大律師事務(wù)所的高級合伙人,大狀之一。
律師向他禮貌的點點頭,繼續(xù)高聲問道:“哪位是吳嫣然小姐?!?p> 吳嫣然舉起手揮了揮,道:“我,我就是?!?p> 沈律師走到吳嫣然跟前,態(tài)度很友好,向她點點頭,掏出一張名片雙手捧起遞了過去。
沈律師微笑著道:“吳小姐你好,我受你父親吳青桐先生委托,前來為你提供法律服務(wù)?!?p> 見熊大維和鮑雨欣、李夢恒都奇怪的看著她,吳嫣然嘻嘻一笑,道:“我也給我爸爸打了個電話。”
熊大維心中暗笑,自己出了三個二,吳嫣然看樣子是直接甩出一對王炸。
蘇薇頓時感覺手腳冰涼,心往下沉。
她知道一個電話就能叫沈律師主動上門,都是些什么樣的大人物。
蘇薇恨恨的看了白景剛一眼,突然抬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白景剛的胖臉上。
“啪”一聲脆響,抽的胖子轉(zhuǎn)了半圈,一個狗啃泥趴在地上。
蘇薇氣急敗壞的道:“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我不管了,他們兩個已經(jīng)被我們公司開除了,你們該怎么辦就怎么辦?!?p>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頭也不回,大步的出了練習(xí)室,所過之處,公司的人紛紛給她讓路。
只是看她的眼神,就不怎么恭敬了。
沈律師只用幾分鐘就弄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看著警察擺擺手,道:“警察先生,請履行你們的職責(zé)。我會帶當事人去錄筆錄?!?p> 警察們旁觀了一場大戲,心中對那個囂張的胖子早就不爽:當衙門是你們家開的???
警察一揮手,喝到:“拷走。”
幾個警察上前按住白景剛和候科長,給他們戴上手銬,推著他們就出去了。
曾董急的甩手,喃喃的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p> 最后也只能看了熊大維他們一眼,無奈的嘆口氣走了。
公司里公關(guān)部和保安都出去。
那群一直縮在角落里的練習(xí)生們涌了上來。
圍著他們爭先恐后的道:“嫣然你剛才太帥了?!?p> “你們好厲害,蘇薇都被你們罵走了。”
“真是沒想到。”
“雨欣干的漂亮?!?p> “就是,那個公關(guān)部的太不像話了。”
鮑雨欣昂著頭,輕蔑的看著他們,毫不留情面的說道:“收起你們虛偽的客套吧,我們已經(jīng)不是同事了,不用再給你們假笑。”
李夢恒掃了他們一眼,譏諷著道:“剛才你們在哪?”
吳嫣然拉拉她們兩人:“我們走吧,這地方我一秒鐘不想多呆?!?p> 沈律師做了個請的手勢,客氣的微笑道:“請跟我來,前面堵了,我們從后面出去,我的車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熊大維跟著他們一起離開,快出門的時候,透過窗戶往下看了一眼。
一大群記者舉著相機,正圍著被押解的白景剛和候科長拍照,吵吵鬧鬧的,很熱鬧。
街道邊還聚集了很多圍觀的行人,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沈律師全程陪同熊大維、吳嫣然她們錄好筆錄,親自開車將他們送回公寓。
一番折騰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在路上,熊大維問道:“他們兩個會判多久?”
沈律師直接道:“姓侯的的會判十五天監(jiān)禁,那個姓白的,涉非法拘禁、人身威脅和阻礙執(zhí)法,一年半吧?!?p> 吳嫣然依然忿忿的,道:“便宜那個姓侯的,他也該判上幾年,都是他欺負我們雨欣?!?p> 熊大維解釋道:“這一切其實都是那個姓白的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策劃的,姓侯的只是受他指使,來故意碰瓷雨欣找茬的?!?p> 沈律師扭頭看了副駕座位上的熊大維一眼,笑著點點頭。
他經(jīng)驗豐富,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沒想到這個年輕人也挺聰明。
李夢恒苦笑一聲,幽幽的道:“以前聽說過那些壞事,以為只有小公司才有,沒想到,蘇薇那么大的明星,也是那種人?!?p> 熊大維也只能說一句“你會習(xí)慣的?!?p> 下車之后,沈律師特意遞給熊大維一張名片,道:“小兄弟,有事可以找我?!?p> 回到公寓,熊大維把她們送回房間,道:“我打幾個電話,你們休息一下,晚上咱們吃火鍋?!?p> 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天籟音樂的嚴經(jīng)理,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詳細的和他說了一遍。
最后道:“我估計我的身份藏不住,會被他們挖出來,影響到咱們公司,所以,我想我還是先辭職吧。
如果有記者問,就說我早已離職了?!?p> 嚴經(jīng)理沉默了片刻,今天上午薇草唱片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都是音樂公司,消息靈通。
事情鬧的還挺大,警察都進薇草里面抓人了,在同行里面更是藏不住。
嚴經(jīng)理慢慢的說道:“欺負練習(xí)生,結(jié)果被人罵回去,說出去還不夠丟人的,你別多想,我還不至于怕一個蘇薇薇,
我們天籟也不會一點擔(dān)當都沒有,你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欺負練習(xí)生,只要是有練習(xí)生制度的公司都發(fā)生過,圈內(nèi)也習(xí)以為常了,比誘騙女練習(xí)生更過分的事情,他們也沒少干。
只是沒想到薇草一頭撞上了多層鐵板,鬧個灰頭土臉。
換做其他練習(xí)生,連點水花都不會濺起來。
嚴經(jīng)理是個性格刻板的老派人,熊大維剛剛幫天籟起死回生。
人家遇到點麻煩,天籟就趕忙把人家踢出去撇清干系。
他嚴崴這張老臉,還丟不起這個人。
熊大維道:“我不是怕影響到思思上春晚嗎?我擔(dān)心他們會壞事?!?p> 嚴經(jīng)理嗯了一聲:“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你過年回家嗎?”
熊大維想都沒想,干脆的道:“不想回去。”
他可不想回去和家里那個老頑固吵架。
嚴經(jīng)理道:“我給你放幾天假,就當你輪休,大年初一到初五你來公司值個班,初六我們就開工了。
大維啊,你是咱們天籟的人,不管誰問,我都會這么說,咱們占著理,不用怕他們?!?p> 熊大維心中覺得這位嚴肅刻板的老人,是挺可敬的。
“謝謝嚴叔,行,那我初一就去。”
“臘月二十八晚上咱們公司聚餐,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