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闖關(guān)塔(四)
第四層塔過關(guān)后,他們都上了第五層,這一層同樣讓他們疑惑,因?yàn)檫@里如同一個棋盤,周圍是星空。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在此之前已經(jīng)有人來到了五層塔,十個人站在棋局的另一頭。
其中一個開口:“總算等來了對手”
此刻武銘他們也算明白了,這一關(guān)看來是一場對弈,因?yàn)閷Ψ绞呛谏路?,而這邊的他們都變成了白色衣服,再怎么眼瞎也能看出來這分明就是黑白子。
“各位,出手吧”
對方早就迫不及待,因?yàn)榈攘擞卸螘r間了。
“有事好商量,不要這么沖動的吧”
武銘很無奈,可對方已經(jīng)出手,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況且身邊這幾位也都不是什么好脾氣。
“敢對本尊出手,真是不知所謂”,火紅鳥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然后一口火吐了出來。
迎面而來的一個男子被火焰嚇退,意識到這火焰極其危險,能通過第四層的實(shí)力必然不會低,所以他也很清楚對面的人都不弱。
“各位,我有話說”,武銘突然大喊。
“你有什么遺言趕快說”,對方也并不是不通情理。
“我覺得可以和平解決,并不要這么打打殺殺”,武銘認(rèn)真道。
“這是星空棋局,入局者必須贏了才能出去,不然則死”,其中的一個女子道。
“是嗎,我很好奇這規(guī)矩誰定的?”,武銘笑著問她。
“這是我門師兄說的,因?yàn)樗麄兇┻^一次”,女孩很自豪的道。
“我們來自星武宇宙位面武極殿,所以我們宗門擁有很多經(jīng)驗(yàn)”,另一個男子也開口道。
“星武宇宙,那我們可是來自同一個宇宙位面,實(shí)在是他鄉(xiāng)遇故知啊”,武銘聽到了是星武宇宙的同鄉(xiāng)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你來自星武宇宙,哪個星系的?”,男子問。
“我不知道啊,只記得有顆巨大的月之大星,每三十天會有一個無明之夜”,武銘四歲就從英靈碑去到了萬古之前,所以他很不確定具體位置。
“無明之夜,月之大星?”,其中一個十五歲左右的男孩走了出來,然后又問:“你是不是來自一個名叫地之星的星球,因?yàn)樗呐赃吺且活w天之星,所以兩星匯集產(chǎn)生了月食?”
“可能吧”,武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并不能確定。
“夜噬為禍人間,而這天地星剛好處于宇宙邊緣,所以情況不容樂觀”,男孩搖了搖頭。
“那到底是什么情況?”,武銘有些急了。
“問這么多干嘛,反正你們也是過不了這關(guān),遲早會死,問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男孩立馬回歸正題,眼神變得冷漠起來。
“呆子,出去了還怕找不到幾個知曉的人”,火紅鳥啄了武銘的頭一下。
白貓:“你們要打架,那我們便奉陪到底”
冰花蛇:“別廢話,直接打就行了”
大龜:“打吧”
這時候四個妖獸一致贊成打架,就連乞丐也同意了,武銘也沒辦法只能服從多數(shù)。
“還真是隨便阿貓阿狗都能進(jìn)這靈念之路了”,女孩一句話帶著濃濃的諷刺。
“我蒼星宇宙神獸豈是爾等能夠侮辱的”,白貓眼神突然變得凌厲,這話分明就是在說自己。
白貓一道爪子爪來,女孩以手化劍擋下了這一擊,但劍刃卻出現(xiàn)了豁口。
“怎么可能?”,女孩大驚失色,這發(fā)飆起來的白貓兇猛無匹。
“師妹,讓我來”
另一個男子化身成盾抵擋住了白貓的攻擊。
“看誰硬!”
大龜更是直接就撞了上來,結(jié)果男子被撞了倒飛回去。
“看火!”
又是一個武極殿弟子上前吐出火焰,想把大龜烤焦,然而冰花蛇怎么能眼看著他耍威風(fēng),一道冰封住了火焰。
“風(fēng)來!”
“雨來!”
“劍來!”
“碗來!”
……
手段層出不窮,武銘化劍與男孩打斗起來,而乞丐也同樣使出了魂器——破碗。
“就這么點(diǎn)伎倆也敢囂張”
火紅鳥的火焰比對方火焰強(qiáng)悍,所以對方被他活生生燒了只剩下一半身子。
畢竟是精神魂體,只要有精神魂力藥物就能恢復(fù),果不其然他們似乎得到了很多魂力修復(fù)的藥物。
“迷霧”,雪凝和瑩兒兩人合力制造了一場大霧,阻隔了他們的視線。
“就這樣的障眼法,還是省省力氣吧”
對方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同樣有應(yīng)對之法。
可武銘這邊已經(jīng)悄無聲息干掉了他們其中一個,另一邊乞丐也詭異的現(xiàn)身,手里提著一個人頭。
“什么!怎么可能”
剩下的八人看到了兩個已經(jīng)被滅都極為吃驚,精神魂體死亡后片刻就會灰飛煙滅,那現(xiàn)實(shí)里也一樣會喪失神智而變成癡呆。
“如今你們已經(jīng)少了兩人,這局我們贏定了!”,白貓?zhí)蛄颂蜃ψ印?p> 女孩眼里滿是憎恨,她手臂上深深的抓痕隱隱作痛。
“你們未必高興了太早”
武極殿這邊的可不會就此認(rèn)輸,畢竟他們認(rèn)定了輸了就與死無區(qū)別,而高傲的他們斷然不會認(rèn)輸。
“劍陣!”
八個人手中都出現(xiàn)了一柄劍,這是魂力所化,卻也同樣致命。
劍陣一出,武銘他們難以攻克這道劍陣,如此也算是僵持了。
“我們贏不了,你們也休想贏,一起等到靈念之路關(guān)閉吧,看誰先耗死”
武極殿的第子放出這番話,意圖很明顯,你們想贏沒門,我們就跟你耗下去。
“你們想的可真美,你以為我們會跟你耗下去嗎?”,武銘反而朝笑他們。
“什么意思?”,女孩心中略有不安,難道對方還有設(shè)么手段。
“這棋局并非要打得你死我活,而是誰的棋子更多才能勝,你們的那位師兄難道跟你們有仇不成”,武銘搖了搖頭。
“不可能,你胡說,師兄不可能騙我們”,男孩也不愿相信武銘的話。
“你們難道看不到棋的走勢嗎?”,武銘提醒了他們一下。
然而他們才真正意識到了棋局的變化,此刻白子的氣勢磅礴,呈現(xiàn)吞并黑子之勢,而黑子已出現(xiàn)潰敗之姿。
“你們輸了”
白子化成巨龍圍困黑子,黑子如同困獸逃脫不開,這是棋局而非生死搏斗,這一局是他們輸了。
“走吧”
身為白子的武銘他們得到了一件白袍就是穿在身上的白色衣服,上面紋著棋盤,面前都落下了一個個光團(tuán),他們走進(jìn)光團(tuán)就離開了五層塔,留下八個人在那里悔恨。
六層塔,進(jìn)到這里他們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就此離開,另一個是繼續(xù)通關(guān)。
“是去是留,看來這一關(guān)并未限制人數(shù)”,武銘看到很多人,他們都是通關(guān)后的人,許多還穿著棋盤服飾。
“這衣服有什么名堂嗎?”,武銘不由得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乞丐,乞丐又換回了破爛裝。
“這是好東西,還是收起來為妙”,乞丐偷偷摸摸的小眼神四處張望,生怕有人注意到他。
可他們一上來,就有人盯上了他們,無論如何也逃脫不開注意的目光。
“不知諸位來自哪里,相見即是緣分,請?jiān)试S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在下道玄,來自星武宇宙”,一個男子走了過來,來者不善,因?yàn)樗砩下詭狻?p> “又是星武宇宙,難道也是武極殿的人?”,雪凝小聲嘀咕。
“這位姑娘可猜錯了,在下并非那武極殿之人,而是來自天之星”,道玄恭敬的解釋。
“這么說來,你也去過地之星了?”,武銘這次并沒有盲目的報(bào)自己的來歷。
“閣下也知道地之星,看來閣下必然也是我星武宇宙之人了”,道玄眼神變得和氣起來,殺氣也收斂了許多。
“你這么確定我就來自星武宇宙?”,武銘暗道對方果然不簡單,能走到六層來的必然是有一定實(shí)力且睿智的,所以說話也不能夠太直接。
“每個宇宙都有界限,若不是此次靈念之路,很多人都看不到其他宇宙才俊的風(fēng)采,況且這靈念之路只能走一回,若非神力和奇跡,誰又能跨宇宙?”
道玄這話也提醒了武銘,原來除了星空宇宙之外的其他宇宙似乎都不知曉空間神金的存在,甚至空間神金都是機(jī)密。
“靈念之路只能走一次?”,武銘對于靈念之路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信息,只是趕上了而已。
“沒錯,我就是來自地之星,北蒼境武族武釗是也”
既然被人猜出來了,也不必藏著掖著,干脆把武釗的名字報(bào)出來,如此也可能遇到一些認(rèn)識武釗的人,那么就可以把自己的情況傳達(dá)給家人。
“你說你是武釗!”,道玄旁邊的一個少年開口。
“是的,怎么了?”
武銘欣喜,看來湊效了,這里真的有認(rèn)識武釗的人。
“武釗乃是我寂滅圣宗圣子,年齡早就二十有余,怎會是你這般少年模樣”,那個少年明顯很了解武釗。
武銘又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看來武釗如今混的還不錯,如此家族必然也會被大宗門庇護(hù)。
“不要覺得你長得有些神似,就可以隨意冒充”,少年再看看武銘,果然和武釗有幾分相似。
“我……”,武銘想要解釋,卻不知道怎么編下去,冒充自己哥哥還真是件難事。
“精神魂體模樣本就會與肉體有所不同,就好比我們,在蒼星宇宙肉身龐大,而在此魂體不過如此而已”,火紅鳥的解釋意外的給武銘開了脫。
“這倒是沒錯,可你如何證明?知道寂滅圣宗在哪里嗎,宗主又是誰?”,少年提出了幾個問題。
武銘哪里知道這些,無奈之下打算承認(rèn)自己是武釗的弟弟武銘。
正當(dāng)他要承認(rèn)之時,突然聽到有人大喊:
“魂將出現(xiàn)了!”
此刻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六層的五尊魂將上,那是五個穿著不同顏色盔甲的魂將,分別代表了金、木、水、火、土。
“愿意挑戰(zhàn)留下,不愿挑戰(zhàn)離開,輸者必死!”
魂將開口,這是在警告挑戰(zhàn)之人,如果留下生死自負(fù),這些魂將都有意識,所以并不像二層銅像那般好對付。
六層上有上百人,但只有擊敗一尊魂將之人才能離開,這些魂將的魂力接近致品,而每次只能有一人挑戰(zhàn),所以很多人沒了底氣便選擇了離開,畢竟保住小命要緊。
“誰先來?”,魂將問。
“我來”
有人出手,但他并不是魂將的對手,才一個照面就被魂將當(dāng)場擊殺,魂體消散。
“不自量力的家伙”,魂將殺掉一個人并無半點(diǎn)波瀾,對于他們而言生命如同草芥。
“這靈念之路的確兇險,這設(shè)計(jì)還卡之人也是有病吧”,有人發(fā)起了牢騷。
“又沒人逼你,實(shí)力不行就早點(diǎn)滾啊,白癡”,旁邊的人一臉嫌棄的罵了一句。
“滾就滾”,那人沒有反駁,反而理直氣壯的離開了,丟臉就丟臉總比丟了命好。
“看來我們是沒有機(jī)會能夠闖完關(guān)卡了,就此別過吧”,雪凝自知實(shí)力低微,所以放棄了這一關(guān)。
“也好,畢竟這可不是小打小鬧”,武銘也同意她們離開。
“那有緣再見”
雪凝帶著瑩兒離開了,武銘有些落寞,他知道雪凝來靈念之路的目的。
“這一別可能以后都可能見不到了”,武銘也知道這次靈念之路只有一次,下回要再見就太難了,除非他成神。
“小子,你想干嘛,不想繼續(xù)闖關(guān)了嗎?”,火紅鳥看出了武銘的想法。
“抱歉,對于我來說還有很重要的事”,武銘掙扎了過后,理智的決定離開六層塔。
“你就不想知道這第七層是什么?”,白貓也覺得武銘現(xiàn)在選擇放棄有些可惜。
“人各有志,各位有緣再見”,武銘追著雪凝她們就離開了。
“有緣再見,多么可笑的話”
火紅鳥和武銘一路走來,打打鬧鬧也有了些感情。
而今分離了也不免有些難過,下回是否還能見面都難說,除非他們都成神,可神豈是那般好成的,這條路何其漫長,且不說天賦如何,半路夭折之人多不勝數(shù)。
“對了,他到底叫什么,武釗應(yīng)該不是他的真名”,大龜回頭看了一眼少年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