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蹬塔
開始進入塔內,武銘一群人就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那種感覺就像面對了一個靈武境釋放的壓力一樣。
“靈武境的壓迫而已,繼續(xù)吧”
武銘帶著他們開始上到了第二層,然后發(fā)現壓迫感又增加了一重,往后肯定也會繼續(xù)增加。
一直到了八層,已經有人扛不住蹲下了。
嘭!
承受不住的試煉者被塔內靈壓從塔內直接轟了出去。
“八重靈壓而已,繼續(xù)”,武銘又繼續(xù)往九層上去。
第九層塔
“九重靈壓相當于靈武九重釋放的靈壓,公子越往上就……”,武知鳶看了看身邊的同伴已有人快撐不住了。
“試煉三萬一千多人,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第一場試煉被荊棘攔住數千人,橋上淘汰了大部分,進入第二道試煉的就一千七百多人,石道上攔下了一些,除了一些上不來塔的和被轟出去的剩下還有七八百人,也就是說我們必須進到前一百名才行”
風起林緩慢開口正在算著這試煉省下來的人數,還不停的扇著扇子,這時候他也汗流浹背了。
“撐不住就休息下,武族的一百個名額可沒這么簡單拿到手”
武銘盤腿坐下,反正也沒規(guī)定時間,又何必這么心急的上去。
第十層塔
在第九層休息了一個多時辰后,武銘起身走上第十層,武知鳶和幾個同伴趕緊跟了上去,風起林也起身跟來。
“我撐不住了……”
武知鳶身邊的一個少年已經動用了全部的血脈之力,卻還是被轟了出去,十層相當于致武境的壓力,加上塔這么高,摔下去也必然是會有所損傷。
“不用擔心我們,知鳶你繼續(xù)走,我們要休息一下”,剩下的三人也已經面露苦相。
“可是,我……”,知鳶此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又不是生離死別,只要知鳶你進入名額內,我們這一脈的族人必然可以重回宗室,所以你不能因為我們而止步于此”,另一個同伴開口勸道。
“我知道了”
知鳶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切都是為了家族。
第十一層塔
武銘帶著知鳶和風起林來到第十一層,這里的壓力變得非常強,武銘也感受到了壓力,而他看了看上方,也不知梵隴是否上了第二十一層。
“要繼續(xù)上嗎?”,武銘看向風起林,因為這時候他是最難受的。
“當然”,風起林回答。
第十二層塔
三人一同上了第十二層,這時候有很多人盤坐在地上,這里壓力太大擋住了大部分人,武銘他們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像是深陷泥潭,寸步難行。
風起林對著武銘和武知鳶抱了抱拳道:
“這里有百十來人,算算上來遇到的,在我們上方應該還有三百多人,我爹給我的目標就是十二層,如今已到十二層,剩余的路在下就不能與二位同行了”。
“風公子,修行路本就漫漫,能夠知足的人不多,但,想要怎么走卻是你自己的事,你好好考慮考慮吧”
武銘說話很稚嫩,語氣卻像極個成年人,讓風起林有些錯覺,似乎眼前的這個少年是個前輩。
武銘也向他抱拳,轉身就走向十三層的樓梯。
“去死吧”
剛到樓梯,樓梯旁一個女子拿出匕首刺向武銘,武銘躲過刺殺,然后一掌擊中并推開了女子,女子重重倒在了地上,因為這里的壓力讓她癱軟在地。
武銘看清她的容貌,她是在第一道試煉時對他大吼大叫的那位女子,她認為是武銘禍害了那些過橋的人,導致了他們的淘汰。
“真是不公平,為什么你還能過關,明明掉入了懸崖,而阿峰這么優(yōu)秀都被你害得淘汰了,如果他還在這里肯定能入前一百名,是你,是你害了他,毀掉了他本該擁有的一切……”
那女子說著就哭了,而這里的動靜引起了其他人的關注。
他們想起來了,眼前的少年就是武銘,那個首先帶他們點火把上橋的少年。
“是他,沒錯”
“他有神圣血脈,這就是他為什么掉入深淵還能通過的原因吧”
“還真是他”
“真是禍害遺千年”
“一下就解決了那么多對手,果然厲害啊”
……
武銘面對這些異樣的眼光,他開始有些厭惡了,然而心中也開始在動搖。
是否真的是自己的錯,如果當時他不出手幫助他們,那些人是不是就不會死,雖然并不是真死,如果這一切就是真實的呢,自己的莽撞豈不是就真的會害死很多人……
“公子!”
知鳶喚醒了陷入沉思中的武銘。
武銘才又意識到現在并不是猶豫的時候,不管別人怎么看,他依然要走上去。
“還能堅持嗎”,武銘問知鳶。
“可以的”,知鳶回答。
武銘走向了十三層,一股巨大而沉重的壓力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這一刻他險些站立不穩(wěn),而知鳶卻已經跪在了地上。
第十三層塔
十三層與下面的那些塔層相差不大,但地上出現了很多霧氣,甚至是有一些模糊不清的東西出現,甚是虛幻。
“我們休息一下”
武銘扶著知鳶坐在地上,他一下子看清了情況,那些模糊不清的是其他試煉者,足足七八十人被困在了白霧里。
武銘雖感受到了壓力,但他還不是很吃力,走到下一層也根本沒什么問題。
這時候知鳶衣衫已經被汗水浸濕,勾勒出綾羅有致的身型,武銘看了看又收回了目光,知鳶臉上瞬間騰起一片紅霞。
嘭、嘭、嘭……
這一層很多人被塔內壓力轟了出去,武銘已經來不及算塔內剩下多少人了,因為他感覺到越來越多的人都已經到達了極限。
“公子,你不要管我,你繼續(xù)上去吧”
知鳶看到武銘的狀態(tài)還很好,并沒有自己這么吃力,索性讓他先走。
“知鳶,你是否真的清楚自己肩負的東西,我從你同伴口中得知你有必須進入前一百名的理由,但是我只想說一句,修行并不是為了誰而是為了自己”
武銘老氣橫秋的說著大道理,然后扶著知鳶站起來。
可這樣的話卻說到了女孩的心坎里,繼續(xù)踏上去追求更高的塔,是為了要完成家族的使命還是為了自己認真的拼一次,她在掙扎。
她從來都不自信但卻是最有責任心的那一個,也整個家族的希望,然而她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成為怎樣的人。
她看著眼前的少年,他就好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眼矒中似乎有無限的星辰,似乎這天下萬物都不及他萬分之一。
“我要上去!”
知鳶堅定了信念,在她心中似乎有什么被掙斷了,這一刻她感到無比輕松。
武銘會心一笑,在幫助他人的時候,自己的內心也同樣在成長,也感受到了相同的開心。
第十四層塔
走上十四層更是壓力如山,似有千鈞大山壓在他們身上,武銘已然感受到了沉重,有種骨頭即將碎裂的疼痛感。
“穩(wěn)住”
武銘扶著知鳶,知鳶在咬牙堅持,血脈之力都已經催發(fā)到了極致。
武銘感受到很多人的血脈之力都不相同,譬如武知鳶的血脈之力中隱隱約約含有某種恢復之力,這樣以她初武五層的實力也能再向上走一步。
“這里有顆丹藥你先服下”,武銘拿出了顆藥丸,這是一開始他拉人上來的費用。
知鳶趕緊推辭:“知鳶已經欠了公子很多,不敢再受公子恩惠”
武銘笑道:“又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以后還我就是”。
武銘直接把藥丸放到了知鳶嘴里,服下后她的體內開始有了反應,血脈開始躁動,那是沉睡已久的悸動,這是要晉級的預兆。
她在初武五段已經卡了太久,這一刻因為強大壓力的作用已有了提升的感覺,加上這顆丹藥的效果,似乎已經不再遙遠。
眼中突然就泛起了絲絲紅潤,淚水充開始盈了眼眶,她看著那青稚的臉龐道:
“公子的大恩大德,知鳶沒齒難忘”
“好好感受血脈的力量,趕緊升到六段”,武銘起身后又道:“我先上去,你慢慢來”
實力提升段位后是需要時間鞏固的,不知道還要花費多少時間,所以武銘只好先走一步,盡量讓她心無旁騖,這路還是需要她自己走。
武銘艱難的走到階梯前,一步一步踏上去。
“他要上十五層!”
“而且還沒動用血脈之力”
一開始這里就有人注意到了他們的出現,現在武銘依然沒動用血脈力量,完全是靠著六年鍛煉出來的強大身體素質硬抗。
“年輕人,不要托大,上面那層可不是這般容易上的”
一個年齡并不怎么大的青年老氣橫秋地提醒他,對于他人的提醒武銘樂也意接受,武銘對他抱了抱拳也算是謝謝對方。
第十五層
咔嚓!
武銘雖早就有心理準備,卻還是同樣有些措不及防,某根骨頭似乎裂開了!
“這就撐不住了?!”,武銘沒想到面對十五層的壓力,以他的身體的強度都已撐不住了。
武銘心臟猛地一顫,血脈之力居然被動催發(fā)了,血液變得炙熱起來,武銘又極快的恢復了骨頭的傷勢。
“傷好了,那就繼續(xù)吧”
武銘起身繼續(xù)走,這十五層已經沒多少人了,就那么十幾個還在堅持,其余的要么都上去了,要么都掉下去了。
“你就是武銘吧?”,武銘經過階梯時,身旁有一人開口。
“你有何事?”武銘淡淡的道。
因為對方可能會有什么動作,那說話的眼神中都帶著殺氣。
那人道:“你能上到十五層一點也不意外,能到這里的這就百余個,可是有人不想讓你上去,就到此為止吧”
武銘觀此人修為應當不在他之下,而且他肯定早就上到了十五層,否則也不會對上來的人數知道的這么詳細,恐怕是早就有所預謀。
“但我偏要上去不可呢?”,武銘問。
“我們會讓你上不去”
說話的人身邊又出現了幾個人,他們手拿兵器就要阻擋武銘的路。
武銘二話不說直接開打,對方人多自然要先下手為強,一拳一腿先將兩人打翻在地。
他出手速度之快又狠又利索,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所以兩人就被十五層的壓力轟了出去。
“你找死!”
帶頭那人急了,拔出了手中的劍,斬向武銘,武銘側身躲過移動到他身后。
那人手中的劍立即換了方向朝身后橫切,卻又被武銘躲過,一來一回數十招。
“在這樣的壓力下還有這樣的速度,還真是小看你了”
那人身后憑空多了一把劍,那把劍比一般劍寬了一倍,還長了一倍。
武銘感受到那劍中的殺氣,這是需要殺過多少人才會有這般的殺氣!
那人站在階梯前擋住上去的路,劍身長一倍,攻擊范圍也同樣變大,武銘想要從側邊過去很難。
“劍不錯,可你這是欺負我手無寸鐵啊”,武銘扣了扣鼻子。
那人用劍指著他道:“有沒有鐵那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你不上去,我們相安無事,若要硬闖我的劍也同樣不長眼”
武銘巡視了四周道:“我這有五枚靈石,誰愿意借劍一用?”
只見十來個人都默不作聲,畢竟很多人身上也就只有一把武器,多了也不好拿,自己留著用都嫌少怎么可能隨便‘借’。
“少俠這邊來”
還是有人開口了,那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手中拿了兩個圓形大鐵錘,因為靈石的誘惑他想要賣掉一個。
“錘子?容我考慮一下”
武銘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人愿意拿出自己的兵器了。
“成交!”,武銘考慮過后干脆利落地給了他靈石。
“有點重哦”,漢子提醒。
武銘接過了大鐵錘,果然挺沉,怕有一百五十斤重,不過對于他的身體素質來說勉強還掄得動。
“少俠好氣力!”,漢子不由得贊揚了一聲。
武銘扛著鐵錘走到階梯前,身上的血脈之力涌動,狠狠朝著拿長劍的人揮出。
拿長劍之人怎敢主動抵擋這全力的一錘,自然是要躲開的,突然錘子脫手飛了出去砸在了階梯上,如同打雷一般響聲震天。
“咦?怎么打雷了”
其他塔層的人都被驚動了。
這可把所有人嚇了一跳,不過幸好階梯奈砸,否則可就說不好要怎么樣了。
手拿長劍之人臉上留下了汗滴,還好躲過,要是真被砸到,就這震撼力也足以重傷自己。
武銘尷尬的抓了抓后腦勺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武銘的一句話讓本是陷入沉默的十五層立即又陷入了尷尬之中,這哪是手滑,明明是想要拆塔的節(jié)湊。
武銘又拿起錘子,準備砸向手拿長劍之人,怎知那人突然就上了十六層。
“什么情況?”,武銘一臉懵,居然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