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族
族內(nèi)都很好奇到底是誰引起的異象,然而有很多種說法。
說是族內(nèi)藏著一個不為人知超級天才,
還有說是武二虎家生了個胖小子引起的,
更有人說是族長的孩子,然而族長有三個孩子,目光被鎖定在了武釗和武佟身上。
至于武銘,淘氣搗蛋,臭名昭著,生下來的時候運氣好碰到了天地異象發(fā)生,可也曾被叫做災(zāi)星。
“我覺得吧,武二虎家那虎娃有可能啊,異象超過那個災(zāi)星,啊,不對,不是災(zāi)星,已經(jīng)澄清了”
“明明是古武覺醒,天上的鳳凰異象可是我們古武氏族的最好證明!”
“我倒覺得是孿生兄妹中的一個,畢竟兩個都天資卓絕,很可能是突破靈武境引起了血脈覺醒,典籍上記載,初醒和靈醒都可能引起異象”
“那也太妖孽了,十三歲就突破靈武,我記得兩個月前,武釗武佟才初武六段吧,才兩個月就能突破一個境界的?”
“族長都說了是他的孩子,難不成是那個熊孩子……”
“得了吧,族長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武銘那個熊孩子就算了吧,相信他,我寧愿相信豬會飛”
然而,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真的有豬在飛,而且豬的身上還騎著個扎沖天揪的熊孩子,幾個族人傻了眼。
“額,我收回剛剛的話…”,那個族人立馬改口。
武銘騎著紅色的豬咻的從房頂上躍過,直沖云霄,讓人驚掉了下巴,這又是鬧哪出。
紅豬飛天,其實是被武佟扔出去的,武銘吵著要吃豬肉,跳到豬身上騎著到處跑。
武佟正在試著突破到靈武境,因為父親讓他們趕緊突破并關(guān)在家里不許出門。如此才能讓別人無法判定是誰造成的異象,才能保護(hù)到弟弟,可武銘倒好整天想著吃,一氣之下把他連豬都踢飛了出去。
“可惡啊,就差一點啊!”,武釗一臉失望,他被武銘的吵鬧給破壞了突破的鍥機(jī)。
初武九段容易,但靈武境與初武境之間就是身體武力和靈力之間的區(qū)別和轉(zhuǎn)換,沒有幾年的沉淀,很難突破。
武銘掉到了族內(nèi)后山,后山種著各種果樹和靈草,熊孩子見到果子毫無抵抗力,伸手就扯了個果子往嘴里塞。
“啊呸,酸死了!”,咬了一口發(fā)現(xiàn)沒熟。
武銘又把目光投向了那頭豬,那頭豬已經(jīng)被武佟踢暈過去了,然而它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吃了烤豬肉,滿手油漬的武銘往身上擦了擦,把剩下的留著帶回去。
然而吃飽了就犯困,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天空上有顆大星占據(jù)了天空很大一塊。白天是一顆潔白的大星,晚上就變成巨大而明晃晃的月亮,除了特定的一天,三十天會消失一次,所以三十的那晚就是無月之日。
“聽長者說,上面有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武銘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進(jìn)到了幻想和向往的夢境中。
突然感覺到臉上涼涼的,武銘醒了過來,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上布滿了烏云,雨滴越來越大,而剩下的肉卻不翼而飛了。
顧不上肉了,武銘拿了片巨大的樹葉擋雨,蹲在大樹根下,他卻看見了兩只火猴在樹上吃東西,吃著肉……
“賊猴!等天晴收拾你”,下雨樹滑,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爬上去了。
雨越來越大,有一大群魚往山上游來,大魚小魚滿山跑。等到雨小了就又退回到河里,武銘看得出了神,然后驚嘆世界的神奇。
回到族內(nèi)居住地,武銘一身泥的回來,卻發(fā)現(xiàn)一大群人在那里圍觀。
“看什么呢,讓一讓”,武銘擠到人群里圍觀。
他看到一隊身穿白衣的人,他們手里打著傘,明明下過雨,衣服和鞋子既然都沒半點污漬,和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什么人?。俊?,武銘不由得問了一句。
“哪來的泥娃子,這都不知道,這是白族的人來族里參觀我族引起異象的古武血脈天才來了”,族內(nèi)的一個圍觀者回答了。
啥?來參觀自己,武銘立馬掉頭就要走,想著可千萬不能把臉丟到外族去。
但是來圍觀的人太多,擠著擠著就又被擠回來了,而且還被擠到了最前排。
一個五歲大的白衣男孩打著傘,看到了臟兮兮的武銘,他眼中滿是嫌棄。
武銘不在乎他心里怎么想,還很不好意思的伸手對他打了個招呼,沒想到那個男孩也一樣對著他伸了伸手,然后又覺得這個舉動好傻,立馬收了回去。
跟著,白族的人被族內(nèi)長者帶到了議事廳,圍觀的人也跟了去,武銘也正好就此躲了起來。
“白族長老白岳峰帶族人前來拜族”,白衣人帶頭的老者進(jìn)了議事廳最先開口。
“白老弟別來無恙啊”,武族長老也抱拳還禮。
“十年不見,武兄風(fēng)采依舊啊”,白岳峰打趣道。
“就別取笑我了,都是過了百歲的老人了,哪里來的風(fēng)采”,長老摸著白花花的胡子道。
白岳峰連忙接話:“哪里哪里,我們古武修士,二百來歲的多的是,我們也還算正當(dāng)壯年呀”
聽了白岳峰的話,長老樂開了花,然后吩咐了族人在原本空蕩蕩的石桌上擺上酒食。
白族人也不是來吃白食的,自然帶了很多禮物,一件件呈了上來。
二萬下品靈玉,二十件武器靈寶,如此手筆,對于一個家族而言,送出這樣的禮物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諸位白族朋友客氣了,帶了這么多禮物,武某沒有什么好東西款待各位,只能以族內(nèi)自釀的果酒以表歉意,請!”,酒肉備齊,武戟作為族長自然要先開口。
“武族長言重了,本就是我輩叨擾在先,承蒙武族長佳釀款待,是我輩之幸”,其中一個白衣青年出面回應(yīng)。
“若我猜的沒錯,這位就是白伯烈長子君恒了,”武戟早就打聽白族族長白伯烈之子白君恒。
“正是晚輩”,白君恒恭敬握拳。
“果然儀表堂堂,溫文爾雅,可比我家那兩個淘氣的小子好了不知多少”,族長夫人風(fēng)之嵐在旁邊笑著插了一句嘴。
“夫人就莫取消晚輩了,聽聞武族有天才覺醒引起異象,而此子便是武族族長之子,晚輩與之相比如同螢火比皓月,相形見絀而已,今日不知可否幸一睹武族天才英姿?”。
白君恒此話一出,便是把此行的目的也道了出來,白族子弟早已躍躍欲試,對于他們而言,自然是要看看武族中天才的真容。
“賢侄謬贊了,我兒粗鄙不堪,難登大雅之堂,有幸突破靈武,已被我下令閉關(guān)穩(wěn)固境界,一年內(nèi)不可出關(guān),所以,要讓諸位賢侄失望了”,武戟自然不會讓武釗和武佟露面。
“是不是怕丟人不敢出來見人啊,武族的天才難道只是唬人的?”
突然有稚嫩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目光聚集在白君恒身邊一孩童身上,五歲大的年紀(jì),相貌清秀與白君恒有著幾分相似。
“請族長贖罪,家第年幼無知,口無遮攔,還望族長大人大量莫要介意”,白君恒立即請罪,只是話語不快不慢,很沉穩(wěn)。
“我父親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啦”
這時候一個三歲的熊孩子從桌子底下鉆了出來,正是武銘,他早就回家換了身衣服。
“誰是小屁孩,你個泥娃子,以為換了身衣服就不是臟娃娃了?”,被說成小屁孩,五歲白族孩童就跟武銘杠上了。
“就你干凈,小屁孩啥都不懂,你以為我武族的大天才是隨便想見就能見的,縱觀歷史,這等天地異象出現(xiàn)過幾回?又有幾人有此氣運?如此天之驕子,萬中無一,又不是猴子還拿出來給你們觀賞不成”。
武銘一直在桌子下聽他們對話,雖然只有三歲,但他心性非常,立即就知曉了緣由,而此時更是借題夸夸自己,一副大人口氣。
滿大廳的人都覺得這種話從一個三歲小孩嘴里說出來怪怪的,但問題是他說的也并沒什么不對。
白族的五歲孩子更是被說的一愣一愣的,他完全沒想到一個三歲的泥娃子居然滿嘴道理,突然就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然而長老武蒼卻是老臉微紅,他對武銘太清楚不過了,要是以年紀(jì)來判斷他就大錯特錯了。
“這位應(yīng)該就是武族長的三公子了吧,果然是頭角崢嶸,天縱之資”。
白族長老白岳峰笑著摸了摸胡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以前老被族人嫌棄,現(xiàn)在被人夸感覺怪怪的,可心里樂開了花,頭上的沖天揪也越發(fā)驕傲了。
“毛頭小孩胡言亂語而已,但我族天才確實在閉關(guān),也只能說聲抱歉了,另外,白族遠(yuǎn)道而來,舟車勞頓,我們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客房,若不嫌棄便將就住下吧”
來了即是客,管事的長者早就有所準(zhǔn)備,畢竟天色已晚,夜路也不好走。
“怎會嫌棄,既是如此,那我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白岳峰帶領(lǐng)白族一行人抱拳行禮。
白族人很守規(guī)矩,不隨意走動,他們從武族的話語中得知,武族有意在隱藏引起異象的孩子,為的就是其安全,所以防備在所難免,況且,白族此次遠(yuǎn)道而來的目的是與武族交好,而不是找茬,因此也沒再提出見人的要求。
“君莫,你覺得那個孩子如何?”,白君恒摸著五歲大的白衣男孩問。
“不討厭,也不喜歡,明明是個小屁孩,卻一副大人的模樣,感覺,感覺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他的確聰慧過人”,名叫白君莫的男孩回答。
“就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本是無明之夜,天上月之大星消失,然而卻天降異象,滿天星斗異常明亮,耀眼無比。正當(dāng)此時,一顆巨大的隕星劃破長空落下,整個北蒼境都為之顫動,你可知此星落在何處?”,白君恒講述了之后又問。
“不知”,白君莫搖頭。
“落在了武族之地,當(dāng)時很多氏族爭先趕來,卻未曾發(fā)現(xiàn)隕星痕跡,而當(dāng)時,武族正好有一男嬰誕生,有占卜師說是災(zāi)星降世,也有人說是天降奇才,說法不一”,白君莫認(rèn)真的說著。
“那名男嬰莫非就是今日扎著沖天揪那位?!”,白君莫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因為那個孩子真的非同一般。
“沒錯,正是今天那位三歲孩童,武族族長武戟之子武銘”,白君恒道。
白君莫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武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