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過大廳,經(jīng)過了一條長長之回廊,隨即來到了一個地下入口,三人在往里走去。
掌柜在前方默默帶路,邊走邊道:“上仙,那柄兵器是當(dāng)年父親路過北荒時,在一個山村買回來的,那柄武器材質(zhì)奇特,似乎不是一般精鋼精鐵所鑄,不知是否適合上仙使用。”
虎子問道:“讓我看看,我自有分寸,對了,你這個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多廢舊兵器?”
掌柜道:“這里是存放一些廢舊兵器的庫房,這里稍微有點凌亂,望上仙莫見怪?!闭乒竦?。
虎子道:“那你還把那件兵器放這里,那豈不是廢銅爛鐵?你是不是忽悠我?”虎子微怒道。
掌柜道:“小人絕無此意,只是那柄兵器已經(jīng)很殘舊,起初父親帶回之初,此兵器并無異樣,就這幾年這柄兵器透出一股冷冽之殺意,讓人不得不心驚膽寒,聽父親說過,一些絕世神兵皆有神能,而兇兵卻能殺人于無形之中,我驚怕此兵就是一把兇兵,所以早已命人丟到這廢舊庫房,深夜,此房總是微微的發(fā)出怪叫聲,所以希望上仙能幫幫我?!?p> 虎子臉上露出了一臉嚴肅之情,宛如一個得到高人一般,淡然說道:“除魔衛(wèi)道,自是我分內(nèi)事,掌柜你不用客氣?!?p> “到了,那柄武器就在這個庫房里,,兩位上仙,我就不進去了,希望上仙能幫我看看此兵為何如此怪異。”掌柜道。
“行了,我們兩進去就好,你就在這里等我們?!被⒆拥馈?p> 虎子推開房門,一股灰塵迎面撲來,這個地方也不知多久已經(jīng)無人來過,房間不大,一個細小的天窗在頂上開著,一絲異常微弱的光線從那里射入,使房間還能清晰的有一絲明亮。
虎子進入了這昏暗的房間,到處都是老得已經(jīng)繡了的廢銅爛鐵在此堆放,相鄂也跟在虎子進入了房間。
“這里到處都是廢銅爛鐵,那里有什么兵器?”虎子沒耐心的道。
“四周找找吧,要是真如掌柜所說那般,此物定然不會銹化?!毕喽跽f道。
兩人開始分別翻開那一堆堆的廢銅爛鐵,翻開那一柄柄古老的兵器,到處都是灰塵在洋溢,本已灰暗的房間頓時煙塵四起。
虎子耐心就已經(jīng)跌到最低點,看著那滾滾煙塵四處飄散,一怒之下,寒氣已經(jīng)脫手而出,將這一堆堆廢銅爛鐵瞬然翻飛,古老的兵器亦瞬間崩碎。
“這鬼地方那里有什么法器,明顯就是掌柜戲弄我們。我這就出去抓他進來給我找。”虎子惱怒的朝著門外走去。
就那么一瞬間,一道光影從他臉上刮過,清晰而又迅速,相鄂與虎子都注意到此影就來自他們前面一丈那個昏暗的墻角上。
兩人同時將目光集中注視在那個昏暗的角落,一柄滿身灰塵廢舊刀身就在他們面前,透過那微弱的光線,兩人細看了會,這才看清,刀身方寬而大,刃長適度,刃身上全部都是那密密麻麻的細小裂痕,中間,一道深深的斷痕更是明顯,似乎只要風(fēng)輕輕一吹,或許此刀都會被折斷,不知道是此刀歲月的悠久,還是久經(jīng)大戰(zhàn),都透著一種滄桑哀涼之氣,。
“此刀有古怪,我取來看看。”虎子說著,就欲伸手去抓住那柄刀,相鄂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大喊道:“別動它?!?p> 一股凄厲的殺意瞬間在這小小的房子里飄忽著,那森然殺氣倏地從刀刃上透出,徑逼向虎子,虎子恍然被這殺氣驚住,自覺地運氣護著自己,順勢往后退了退,幾道血光瞬然從虎子的手上噴出。
虎子與相鄂退出了三丈之外,那股殺氣瞬間消散開去,這一剎那,似乎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般,虎子的手已經(jīng)被刀氣所傷,鮮血涓涓流個不停。
“魔兵”相鄂淡淡道了一聲。
“敢傷你虎爺,看我不讓你斷成兩截?!被⒆优?。
虎子全身玄功急轉(zhuǎn),手臂上的傷口漸漸止住,一股戰(zhàn)意從虎子身上發(fā)出,一股強大的能量瞬然出現(xiàn)在這個不大的房間內(nèi),強大的寒流瞬然匯于虎子之手,順勢而發(fā),那強大的能量波動朝著那刀身打去。
五階的寒氣在空中瞬然成堅冰,朝著那巨大的斷痕擊去,“鐺”清脆的一聲響聲,堅冰實實的擊在了刃身上,那早已脆弱的刀身,瞬間從中崩斷,化成兩截,重重的跌落在地。
“魔兵,這回讓你徹底讓你成廢鐵?!被⒆涌粗呀?jīng)斷裂兩段的魔刀憤憤的說著。
兩截刀身已經(jīng)分開,靜靜的躺在那灰塵撲撲的地上,安靜的躺著,一股凄涼氣傳來,雖然只是一件兵器,卻似乎有了情感那般,讓人感覺不無有一種心涼。
兩截斷裂的刀身,在地上微微的動了動,似乎這已經(jīng)不是一件死物,而是一件實實在在的活物,身體已經(jīng)兩半,卻竭盡全力的想重組,兩截刀身之間距離就是那么微弱的一指距離,卻不管如何努力也難以重聚,就這般艱難的在原地挪動著。
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那柄刀卻依然未成放棄相聚一起,還是這般微微的挪動著,盡著它一切的努力。曾經(jīng)一體,如今各成兩段,就像一對生離死別的戀人,那一種哀傷之感柔然的出現(xiàn)在這柄刀上,刀亦有情,何況是人。
相鄂微微的嘆道:“本為一體,今成兩段,明明就是一件死物,卻如此重情,此刀,好刀?!?p> 虎子露出了難得的感傷,道:“我是不是太過了?”
相鄂未答,他看了看虎子,他知道就算他不答,虎子也已經(jīng)知道了該如何去做,虎子不在猶豫,朝著刀慢慢步去,然后一手拾起一段,將這柄刀重組在一起。
刀身再次相聚,連成一體,一股柔和的刀氣散發(fā)而出,不再是剛剛那般殺意,似乎在跟虎子道謝。
“神兵有魂,此話不假。”相鄂自顧自的道著,感受著那股柔柔的刀氣,也深深體會到此話所蘊含的道理。
虎子手上帶著那微弱的寒氣,撫摸著那漆黑的刀身,似乎在安撫著這柄魔兵的刀魂,刀激起了一絲絲微弱的刀氣,似乎很享受著這股柔和的能量。
虎子似乎也注意到了,慢慢的將一絲絲能量注入到刀上,刀身傳來微微的暖意,虎子知道,它需要能量,虎子不在多想,將全身能量一點一點的在外聚起,一點點的輸送到刀身上,也不知過了多久。
虎子終于力竭,那柄刀似乎很滿足的樣子,刀身上的裂痕似乎也暗淡了少許,全身微微的發(fā)出黑芒,那個巨大的斷痕依在,刀身卻已經(jīng)連接在一起。
虎子無力的道:“相鄂,這刀,我打算帶在身上,帶一把魔兵在身?你不會反對吧?”
相鄂微微一笑,道:“所有的兵器全部都是兇兵,只是使用者是何人,那兵自然就是何兵?縱使是魔兵,跟一把屠殺成性的神兵,又有何區(qū)別?”
虎子調(diào)侃道:“沒想到,你怎么一個粗人,也能說出如此有學(xué)問的話,難得難得?!?p> 相鄂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掌柜還在門外等著我們?!?p> 虎子將刀緊緊握在手里,感受到刀上傳來的那股陣陣暖意,看了看那滄桑的斷痕,對著刀道:“我給你取個名吧,取我虎字,取你身上之?dāng)?,就叫你虎斷,你看好不好??p> 一股柔柔的刀氣散布開來,聽到這名字異常之開心,虎子不在多想,將刀收在身后,跟著相鄂來到了房外。
兩人出了門,只見掌柜在地上微微的縮著,渾身顫抖,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之事,相鄂望了望虎子,虎子似乎明白了什么,摸了摸刀身,掌柜這才緩緩從地上站起。
虎子道:“掌柜,這柄刀,的確是魔刀,就是你們口中的兇兵,如今我就帶走了,你開個價吧?!?p> 掌柜道:“多謝上仙,你肯幫小人將此兵收走,小人已經(jīng)感激不盡,又怎么還敢收上仙的銀子?!?p> 虎子道:“看在我事先弄壞了你一把兵器,如今此兵器我又收了你的這兵器,如今不給你點銀子,你叫我怎么過意得去?!闭f著從懷里陶了一塊金子,道:“掌柜,你說的銀子是什么東西?長什么樣?我這里只有金子,只能給你金子了?!?p> 掌柜道:“小人那里還敢收上仙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