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兇悍的寒氣已到,比起丁煥的寒氣,這股寒氣太霸道了,完全不像同一法門,相鄂體外運起寒氣,希望能與之相抗。
相鄂只感覺道全身似乎被凍住了,不能在動彈,這股寒流具有非常強大的侵蝕性,相鄂一邊控制體外的寒氣,體內(nèi)漸漸有了反應(yīng),一股陽氣浩蕩的在體內(nèi)擴散開來,慢慢游遍全身經(jīng)脈,只是,這股陽氣,卻只有二階的能量,就跟自己的寒氣一樣,雖然自己閉關(guān)兩年,但是進展卻異常緩慢,直到今日,能量波動也只有二階而已。
相鄂不在多想,艱難的控起兩氣,體外,體內(nèi),兩氣相生相對,一股霸絕的火焰帶著那陰寒的冰氣從身體破出,遠遠超出了相鄂的二階力量,瞬間那股侵身寒氣已經(jīng)被這股氣息沖散。
庭院內(nèi)暴出了絢爛的光芒,一股強大的法力護住了整個庭院,不然,這兩股能量相碰產(chǎn)生的能量動蕩,定然要沖壞庭院。
洛毅笑了笑道:“典兒,停手吧。”
李典收起了全身氣息,那股磅礴的氣息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洛毅接著道:“炙兒,看來兩年時間,你沒有白白浪費,雖然你修為還不高,但是有這等悟性,踏入高階,是指日可待。”
相鄂一時無法擊破李典那強大的寒氣,激發(fā)出體內(nèi)的那股陽氣,這才迫不得已使出兩氣,這是相鄂在這兩年所悟出的控氣之法,不過還略顯稚嫩。
洛毅笑道:“炙兒,你剛剛用的應(yīng)該是陽門與寒月兩法之合,我今天用氣息掃視了你身體,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已經(jīng)有著一小股陽氣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邁入了寒月玄功的第二層,至于那股陽氣應(yīng)該也相差無幾。”
相鄂答道:“洛叔,這兩股氣,混合一起控制起來很難,我也是不得已,才簡單的合并擊出?!?p> 洛毅道:“炙兒,這兩門之氣合在一起,視為一門玄功,喚為“陰陽”,兩法相輔相成,是當(dāng)年祖師修成陽氣之后,之后又修了一門寒氣,也就是我們寒月的功法,隨之將兩法相合。之后將這兩法分別授予我父親與你爺爺?!?p> 相鄂道:“陰陽?”
洛毅道:“不錯,這是父親手扎所記。對于這門功法,祖師也并沒有留下控氣之法,不過祖師說過,兩法兼成,可無敵于天下。說的大概就是這個功法。今日,我卻深見此法,雖然只是你把兩門玄功合擊使出,但是足以看到這門功法的強大?!?p> 相鄂道:“洛叔,今天你找我,就是為了看我的修為嗎?”
洛毅道:“炙兒,今天洛叔找你,一是為了看看你修為程度,二就是,看看典兒修煉的寒月功法,你看是不是與你們陽門有相像之處?!?p> 相鄂道:“二師兄施展的寒月功法很霸絕。難道跟陽門玄功有關(guān)系。”
洛毅微微笑了笑道:“典兒修煉走上了偏路,寒月功法修的是氣,他卻修氣轉(zhuǎn)武,本來他也修不成功的,只是這里有本父親的手扎,是父親研究祖師“陰陽”功法與你們陽門玄功所列出的一些控氣之法,雖然還未達精妙之境,也異于一般控氣之法,所以典兒也就練就了這樣的玄功?!?p> 李典開口道:“相兄弟,師傅這次將你尋來這里,也是要你與我一同研究這個功法。”
洛毅續(xù)道:“炙兒,這里本來只是父親以前修煉的地方,并無什么特別之處,一年前,在極寒之地傳出了一片極寒之光,而這個庭院,卻崩出了我們寒月之寶,“陰卦”的寒氣回蕩,所以我們在這里找到了父親當(dāng)年在此修煉的手扎。”
李典又道:“而且離眾派修真會武時日將近,所以最后這段時間,師傅希望能讓相兄弟與我一同研究祖師們留下的精妙之法?!?p> 相鄂跪下了道:“謝謝洛叔,孩兒一定用心用力,與二師兄一同專研?!?p> 古大廳內(nèi)墻,一股奇異的玄光映射在了墻上,一層層文墨氣透出,字字清晰,里面精述了寒月玄功的種種精妙。
相鄂一驚,道:“二師兄,莫非這就是洛叔說的手扎?”
李典道:“正是,此墻上透出來的文字便是師公的功氣所衍化,當(dāng)日,“陰卦”透發(fā)出一陣寒光,隨之這寒玉墻上現(xiàn)出這本靈氣“手扎”?!?p> 相鄂嘆道:“洛爺爺,修為也當(dāng)真了得,居然功化成書?!逼鋵嵪喽醯男睦锔@嘆的是兩派祖師,僅僅兩門玄功就已經(jīng)無比精妙,居然還將兩門玄功合二為一,自成一脈,更是驚世絕學(xué)。
“陰,為寒,為暗,為聚。陽,為熱,為光,為化。聚氣而陰,化陽而出,視為生也。生之境,乃死,死之境,乃生。生死之極,處處轉(zhuǎn)變?!笔衷稽c一點的在呈現(xiàn)。
“修氣于外,視為修氣,修氣于內(nèi),視為修武,武氣本同源,控氣不同法,寒,于體,需控于身,寒氣發(fā)于體內(nèi),可如聚,可為氣,可為息,否極之境,必泰來?!?p> “道可道,非常道。修可修,非常修。世本無物,原歸混沌,天地實乃介物,一切緣起,一切緣滅?!?p> 相鄂嘆道:“天地萬物,一切皆有冥冥聯(lián)系,盡管修真之道路途眾多,但是我們最后所修成果,本質(zhì)一致?!?p> 李典道:“相兄弟明白了,我參悟了一年,也漸漸明白這其中道理,世上并沒有最好的功法,一切兼以我們?nèi)藶榻槲?,至于修成何道,就看我們本身了?!?p> 相鄂微笑不語,體內(nèi)慢慢運起了玄功,閉起雙眼慢慢進入了入定之狀,體外寒氣時聚時散,陽氣內(nèi)聚,寒氣外斂,一點一點的匯聚一起,慢慢回憶著“手扎”里的那段語句,玄功開始慢慢發(fā)生變化,一股柔和的力量從體外輸入體內(nèi),又由體內(nèi)輸?shù)襟w外,兩股力量慢慢相聚,又慢慢分散。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幾天,相鄂依然閉目盤坐,李典也在一旁會意著這本手扎里更為精深的控氣之法,寒月與陽門本是同源,所以李典霸道的寒氣亦出于洛斌的這本“手扎?!?p> 相鄂在看了這本“手扎”之后,玄功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兩股玄功已經(jīng)能極好的掌控在相鄂的手里,一切都顯得如此協(xié)調(diào)。
又過數(shù)日,兩人都從閉關(guān)之中清醒過來,兩股涓涓寒氣都各自收回,相鄂雖然修為沒有長進,但是這等精妙控氣之法讓他受益匪淺,兩股力量已經(jīng)被相鄂所協(xié)調(diào),至少操控起來完全不像初始一般顯得生硬。
李典看著從閉目之中清醒過來的相鄂,問道:“相兄弟,這十來日你閉目而修,是否悟出了師公的精髓?!?p> 相鄂笑道:“二師兄,洛爺爺?shù)墓Ψň睿矣谷艘粋€,尚未能完全悟出洛爺爺?shù)木?,不過我也從這本手扎之中受益匪淺?!闭f完,把閉目而修之后的一番景象告訴了李典,兩人又一同研究了數(shù)天,李典的功法也逐漸在相鄂的指引下,可以更好的掌握這本“手扎”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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