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王府新修繕的小廚房味道吃起來還是不錯的,菜品也變化了很多。當然,這里的油燜大蝦深得她意,那個作為甜點的芝麻丸子也很合她口味。
為了給他剝蝦,樂承荏坐得離她很近??粗请p纖長的美手,還有那張始終俊美的臉龐,聞人襲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
還好他是我的。
“張嘴?!睒烦熊笠皇帜弥r仁,溫柔地遞到了聞人襲的嘴邊。他的眼里有著萬般柔情,但全都給了她一人。他注意到聞人襲正在發(fā)呆,便問了起來,“你在看什么?”
“啊——”聞人襲一口咬住了那只蝦仁,看著他那雙眼,笑得眼睛只剩下了月牙,邊咀嚼邊說,“我在看我的男寵?!?p> 說著她一手抬起樂承荏的下巴,裝作皇帝的樣子,輕佻地對他說,“今天就你來服侍朕?!?p> “那可不行,”樂承荏笑了笑,剝好了最后一個蝦,然后放到了她的嘴邊,那雙美目之中閃過一絲促狹,“男寵多不好,換一個?!?p> “怎么不好?”聞人襲咬住了他手中的那顆蝦仁,正要放在嘴里時,樂承荏突然靠近了她的臉,然后含住了她的唇,又輕輕一挑,從她的嘴里撬走了那顆蝦仁。
他的吻柔軟而富有侵略性,奪走了她的蝦仁后,卻依舊沒有撒開她,而是一手攬住了她,使她從座位上跌坐到自己的懷里。
聞人襲只覺得自己的腦子突然間就空白了,隨后是一陣的天旋地轉(zhuǎn)。因為從來沒有親吻過任何一個男人,而在冰湖里面的那次又是個意外,所以這種不知所措的感覺讓她非常羞愧。但她又覺得自己不該就這樣乖乖投降,于是不甘示弱地開始配合起他的吻,笨拙而生澀地,就好像春雨潤物一般,無聲卻存在過。
但又因為她非常緊張,所以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就在頭暈目眩,即將被剝奪所有感官時,樂承荏卻點到而止,用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了兩個字。
“男人?!?p> 聞人襲的臉刷地一下子全紅了,她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這個男人再曲解她的意思會做出什么來。
但樂承荏放開了她,對著她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用著特別委屈的聲音,仿佛是嬌滴滴的小妾的語氣說:“陛下還滿意嗎?不滿意我們繼續(xù)?”
“不不不,”聞人襲聽著樂承荏的話,一下子慌了神騰地站了起來,連飯也不想吃了,臉上紅得仿佛是蘋果一樣,語無倫次地對著樂承荏擺著手,“不用了?!?p> “好?!睒烦熊罂粗@副驚慌失措的樣子,笑得很是狡黠,瞇起了那雙嫵媚的眼睛,似乎更具誘惑了。
聞人襲見狀吞咽了一口口水。
翌日,玖王府的金絲楠木馬車停留在了星垂院的門口,樂承荏從中走了出來,剛想進去卻被門口的侍衛(wèi)攔了下來。
“什么人?”
柳管家進來通報時,她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給兩個女孩子指導舞蹈,剩下的那十二個孩子在一旁兩兩一組練習著武術。
這幾日相處下來,她發(fā)掘了他們身上的很多的潛能,雖說什么東西都要學,但是必須有一樣要精通。
有些人擅長樂器,有些人擅長書畫,有些人擅長戲曲,有些人擅長舞蹈,有些人擅長詩文,這都是她可以一一挖掘出來的特點。
那兩個小姑娘正被她壓著腿,疼得咬牙切齒,卻沒有放棄,也沒有讓聞人襲給她們時間緩一緩疼痛。
“公子,有位貴客求見?!绷芗覐恼T踏入了院子,一臉為難地出現(xiàn)在聞人襲的面前。
他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只是覺得他長得真是驚為天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是誰?”聞人襲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專心致志地鍛煉著那個姑娘的韌帶。她們的筋骨很軟,所以聞人襲也只是稍稍幫了一下忙。
“他說,他是您的男寵?!?p> 柳管家原封不動地說出這兩個字時,舌頭都要打卷了。他一直覺得不可能,這怎么可能呢?公子一向是個冰清玉潔的人,怎么可能跟那個看起來就輕浮的男子是一路人呢?
聞人襲聽了柳管家的匯報,一下子笑出了聲。
果然是樂承荏。
柳管家看見聞人襲的反應,當即愣在原地。看公子這反應,是知道來者是誰了?而且好像確有此事?
不行,他得回去多看一下那個男人,怎么看都覺得他跟公子比起來是個不穩(wěn)重的人。
而這些孩子們也似乎是頭一次看見聞人襲笑,紛紛覺得特別驚奇,不由得抬起頭多看了幾眼,然后又回去練功了。
“本公子先走了,等本公子回來,會檢查你們每個人的練武成果。本公子今天呢,會去京郊的清音寺給你們算一下合適的名字,排名靠前的可以自己選自己喜歡的名字,靠后的就由本公子來挑選?!?p> “是!”
院子里的孩子們一聽會有命名,眼睛都發(fā)直了,練起功來似乎更賣力氣了。他們該做什么的就去做什么,專挑自己薄弱的項目訓練起來。
“柳管家,這里就拜托你了?!甭勅艘u看著這群孩子,欣慰地笑了起來,然后看向柳管家,交代了星垂院的所有事宜。
“公子您放心地去吧。”柳管家對著她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目送她走出了院子。
等聞人襲運著輕功飛到星垂院外面時,樂承荏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把她接到了馬車里。
“你可以不必這樣急著過來,也不是很著急的事情?!睒烦熊笤隈R車中撥開了她額前的碎發(fā),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責備。
“我只是想快些見到你,便飛過來了?!甭勅艘u牽著他的手,那一雙飽含星辰的雙眸里,此刻除了他以外別無他物。
“傻死了,我又不會丟掉,”樂承荏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又指了指她的臉,“你在這邊用的是這張臉?”
“嗯,怎么了?”聞人襲摸著這張從未讓樂承荏見過的人皮面具,內(nèi)心有些忐忑不安,“不是很好看嗎?”
“沒什么。除了你原本的相貌,我看任何的臉只有認識跟不認識兩種區(qū)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