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齋二樓,三室一廳的小套房已經(jīng)歸屬于胖七,當(dāng)天晚上,胖七就搬到了這套裝修齊全的小房子里。
臨街而居,左家巷白天車水馬龍,很是吵鬧,但晚上幾乎沒有大型車輛從這里經(jīng)過,還算安靜。
給江童配了一把鑰匙和房間,算作員工宿舍。小丫頭很開心,平時就住在學(xué)校寢室,突然有了獨屬于自己的房間,還是很開心。
第二天一大早,胖七就帶著江童前往陽市南山別墅。李欣見胖七帶了個小女孩,看向胖七的眼神有些怪異,“我說胖七,這是你妹妹?”
“嗯……是也不是,我和燒雞算是他爸朋友……”胖七把當(dāng)時在漁莊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也許是差不多的經(jīng)歷,讓李欣泛起了母愛,給予江童的溫柔是李邵吉這輩子都奢望的存在。
胖七坐在床邊搖頭嘆息:“你做好心里準(zhǔn)備,我覺得你可能不是親生的?!?p> “這完全不像平時的她???兇神惡煞的李欣去哪兒了?”李邵吉擼起劉海,露大腦門,不可思議道。
“對了,我找你是有正事的,最近我爸在做直播,效果很好,但他就快要去省外發(fā)展,我可不能把這么好的一個售貨渠道斷了?!?p> 沒等李邵吉說什么,李欣搶問道:“直播賣古玩?你把運作模式給我說清楚?!?p> “是這樣……”胖七將運營模式和自己的一些見解全盤托出,李欣聽后非常認(rèn)可,表示要搶占市場份額。
“我同學(xué)就在開發(fā)這個,目前出去融資階段,欣姐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們認(rèn)識,對了,李泉也在插手此事?!迸制唿c上一只煙,看向兩人的反應(yīng)。
提到李泉,兩姐妹的臉都陰沉得可怕,李邵吉沒說什么,李欣則表態(tài):“這事兒我必須插一腳。”
胖七沒興趣摻合他們的家事,純粹想幫涼樹拉一個可靠的投資人。將涼樹的電話交給李欣,胖七開始講起心里的小九九:“我想帶江童到徐琳琳哪兒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以后可以和我們一起做直播?!?p> 提到徐琳琳,李邵吉仿佛打了雞血,嚷著要一同前往老家具廠。本不愿讓李邵吉亂跑的李欣一反常態(tài),不僅去要家具廠,還得去涼樹的公司。
胖七如愿以償?shù)亻_上了保時捷911,車上眾人一開始都挺擔(dān)心胖七的駕駛技術(shù),但見識到胖七行云流水的操作后,不經(jīng)懷疑胖七是不是個常年無證駕駛的老司機。
家具廠不遠處,胖七按照李邵吉的囑托,買了好些東西。
徐大爺仍舊在崗?fù)み吷蠒裰?,頭蓋蒲扇睡午覺,甚至沒發(fā)現(xiàn)一輛車駛?cè)朐郝洹?p> “徐爺爺!徐爺爺!”李邵吉杵著拐,摘下蒲扇,輕聲呼喚。
徐大爺睜眼看到杵著拐杖的李邵吉,心疼道:“喲,小邵吉這是怎么了?那個王八蛋把你弄成這樣了?”
“沒事兒,我都快好了,差不多一個月沒來看你了,琳琳還好吧?”李邵吉連忙改口:“您的身體還好吧?”
“哈哈哈~”
所有人都在笑李邵吉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老家具廠很少來這么多客人,徐大爺很高興:“我去把大家伙兒都叫起來?!?p> 胖七拉住徐大爺,笑道:“李邵吉是來找您孫女的,人多了我怕他不好意思?!?p> 徐大爺立刻明白了胖七的意思,心領(lǐng)神會,朝廠里喊道:“琳琳,快來看看誰來了?!?p> 不一會,徐琳琳跑了出來,看見李邵吉就想沖上前抱住他,卻被李欣的咳嗽聲制止了,李邵吉尷尬笑道:“這是我姐……”
似乎知道李邵吉家里的情況,許琳琳見到李欣,感覺像見到了未來婆婆,臉色一片羞紅。
我去給你們找凳子來,院子里空氣好,又涼快,江童很懂事一起幫著徐大爺找凳子。
六人坐在院子里,由李邵吉相互介紹后,李欣牢牢地抓住了話語權(quán),聊起了李邵吉和徐琳琳之間的事,完全就像婆婆在把關(guān)兒媳婦。
了解完徐琳琳的情況,李欣對此很滿意,接下來就是談?wù)撽P(guān)于江童的問題,既然是李邵吉的姐姐說出這話,徐琳琳很情愿地答應(yīng)下來。
話題間,有談?wù)摰焦磐?。徐老爺子對此道頗感興趣,聊了小時候的見聞。
徐老爺子小時候家里窮,接不開鍋了,眼看著小兒子就要餓死,家人就把他送個一個姓魚的木匠認(rèn)作干爹。這個老木匠手藝不錯,但就是脾氣差,動不動就罵人,所以沒幾個人找他干活。
偶然一天從破舊的祖宗祠堂神龕暗格中找到一本書,書中記載頗多奇妙術(shù)法,著作者名為魚日,看樣子就是魚木匠祖輩。
書中術(shù)法有諸多禁制,魚木匠有些畏懼,就沒有學(xué)習(xí)。后來鬧饑荒,眼看自己的干兒子就要翹辮子,魚木匠擔(dān)心沒人給自己養(yǎng)老送終。
趁晚上沒人的時候,魚木匠便取出書籍,按照書中方法,在自家祠堂里開壇自入玄門。
第二天,當(dāng)魚木匠走出祠堂時,已經(jīng)瞎了左眼。說來也怪,一個木匠瞎了眼,肯定會影響木工水平,但魚木匠不但手藝不減,而且造出了傳說中的木鵲。木鵲置于空中,能飛半個時辰之久。
手藝精進,脾氣卻更壞了,嫉惡如仇,眼里容不下一粒小沙,此后便更少有人找他干活。更為奇怪的事情還在后面,一連幾天沒有生意的木匠不愁吃喝,偶爾還能吃上一頓肉。
沒人找他,魚木匠先來無事,就在家里用木頭鼓搗一些神像。直至后來為魚木匠送終,徐大爺只學(xué)到了一些皮毛。
“魚日?那不是魯么?徐大爺,請問那本書還留下來沒有?。俊迸制哌@么一問,所有人從驚奇轉(zhuǎn)為了震驚。
徐大爺手頭有些發(fā)抖,結(jié)巴道:“你,你……你是說那是魯班書!”
“猜的,有這個可能?!迸制吆俸僖恍?,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徐大爺,請問您師父雕刻的那些神像還在么?,我想看看?!?p> “在啊,當(dāng)時我給他老人家送終后,想給他燒過去,又害怕遭報應(yīng),就留了下來,現(xiàn)在還在我那個屋子里鎖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