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芙梅小憩醒來之后,見阿讓和管兒伏在桌子上,睡得很沉,便獨(dú)自一人到寺外閑逛。
山風(fēng)清涼,鳥語花香,紅芙梅不知不覺,來到一處僻靜的懸崖邊上。
因諸多靈藥,皆生長于峰巒絕壁之中,是以紅芙梅每到一處,都往險(xiǎn)境走走,看看有無其所需草藥。
紅芙梅走到懸崖邊上,探著身子往下看,只見一株卷柏生長于峭壁之中,離紅芙梅不過十尺之遠(yuǎn)。
“這般大小的九死還魂草倒是不多見,待我將其帶回紅府,制成藥丸。”
紅芙梅正欲將腰間舞綾解下,化作繩索,便于自己攀附石壁而下,采摘卷柏。
嗖嗖!突然一支短箭從遠(yuǎn)處射來,紅芙梅一個(gè)側(cè)身,輕盈避開,回眸一看,數(shù)十名黑衣人紛紛而至,將紅芙梅圍困于懸崖邊上。
“弟兄們,速速將此女拿下,主人重重有賞!”“諾!”黑衣頭目發(fā)號施令后,便率領(lǐng)眾人向紅芙梅逼近。
紅芙梅赤手空拳制服數(shù)名黑衣人后,便解下赤紅舞綾,與敵人交戰(zhàn)。
火紅的綢緞于黑衣人間穿梭,好似夜間枯草堆中的火苗,一經(jīng)點(diǎn)燃,便有燎原之勢。
激戰(zhàn)數(shù)十個(gè)回合后,紅芙梅已漸漸占上風(fēng),本欲使出自身絕學(xué)《繁花九魅》,將黑衣人盡數(shù)打倒。
無奈忽然全身無力,使不上半點(diǎn)勁兒?!八幮Оl(fā)作了,弟兄們,殺了她!”黑衣人舉著大刀,一步一步將紅芙梅逼到懸崖邊上。
紅芙梅深知此時(shí)無力應(yīng)戰(zhàn),縱身躍下懸崖,經(jīng)過卷柏之時(shí),順手將其扯下,放入衣袖之中。
耳旁呼嘯而過的疾風(fēng),將紅芙梅的思緒打亂,投擲出的舞綾未能勾到絕壁上的樹木。
不多時(shí),紅芙梅便落入深潭之中,濺起巨大的水花,從山上落下之時(shí)劃破的傷口,流出鮮紅的血液,迅速將周邊的水染成紅色。
紅芙梅長于雪山,不諳水性,于水中折騰不久,便體力不支,沉入水中,昏迷之前,好似被人拉住手腕,紅芙梅無力掙脫,沉沉睡去。
待紅芙梅醒來之時(shí),已是次日午時(shí),紅芙梅環(huán)顧四周,只見自己身處于,一張鋪著絲錦的竹榻之上,四周的墻壁皆是由竹子編制而成。
“這般雅致清流的住所,主人定是極具風(fēng)骨之人。不知是何高人?”
紅芙梅正欲起身走走,便被推門而入的不速之客驚嚇,慌忙退回榻上,縮回錦被之中。
只見那人端著藥盞,一身純白之色,墨瞳深邃,似夜似深潭,不是慕容逸何,又是哪個(gè)?
“是你!為何在此?”紅芙梅此時(shí)更是慌亂,臉頰漸漸泛起了紅暈。
“怎會突然這般暖和,這絲錦定是上佳之物。”紅芙梅眼波流轉(zhuǎn),暗自思索。
慕容逸何看著紅芙梅的一舉一動,墨瞳愈加狡黠深邃,驀然微微一笑,“姑娘這般健忘,莫不是想將救命之恩賴掉吧?”
慕容逸何端坐于紅芙梅榻前的竹椅上,將昨日之事一一道來。
原來紅芙梅落入水中之時(shí),引起的巨響,驚擾了竹樓內(nèi)看書的慕容逸何。
待其走到湖邊,看見于水中掙扎的女子,不加思索便躍入水中,將紅芙梅救起……
紅芙梅得知事情原委,本欲不再多問,瞥見自己的服飾與昨日不同,不由得驚呼道:“我的紅衣何人換去了,莫非是你……?”
慕容逸何用右手食指,輕輕刮了刮紅芙梅的鼻尖,調(diào)侃道:“本王可沒有替人更衣的習(xí)慣,乃是我請谷外的鄉(xiāng)婦幫你換的。”
“那便好,你可否先行離去,我想再小憩一會兒。”紅芙梅輕聲細(xì)語地說著,一副小女孩兒姿態(tài)。
“藥還沒喝呢!”紅芙梅一把端過藥盞,將藥汁一飲而盡?!昂昧?!”紅芙梅說完便將自己藏回絲錦內(nèi)。
慕容逸何一臉溺寵地看了看紅芙梅,轉(zhuǎn)身走出竹樓,到湖邊練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