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撿漏
這一刻。
蘇柔內(nèi)心對莫北產(chǎn)生了濃烈的好奇。
若非他剛才的話。
自己肯定會打眼。
損失很多錢倒也罷了,甚至還會成為老爺子壽宴上的笑話。
如果真是這樣。
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老爺子極有可能會借此機會,給她換一個工作崗位。
那真是她不想看到的。
而如今。
就因為他之前那番話,蘇?;巳偃f的天價購買下了那件工藝品。
所以。
她的內(nèi)心,或多或少對莫北有些感激。
“大叔,這個盤子多少錢?”
莫北拿起地上一個藍(lán)底黃彩的盤子,盤子里有著九條龍,龍身上的龍紋呈現(xiàn)出一種黃色光芒。
中年攤主咧嘴一笑:“這可是乾隆爺喜歡的寶貝,官窯。”
蘇柔:“康,雍,乾三個時期的制造瓷器的工藝,也是咱們國家五千年文明史中最最鼎盛的時期,說句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亦不過分,也是無數(shù)收藏瓷器人的一種追求。如果這件藍(lán)底黃彩的盤子是真的,市場價至少也得五百萬起步吧?”
攤主笑呵呵的說道:“對別人五百萬,對兩位那就不一樣了,如果兩位想要的話,給我五百塊就行。”
“我要了!”莫北取出五百塊錢給他。
“我給您包起來。”攤主笑著用報紙將那件藍(lán)底黃彩的盤子包了起來,然后又給莫北找了個錦盒。
“兩位以后常來??!”攤主向著離去的莫北和蘇柔喊了一聲。
“你為什么花五百塊,購買這個盤子?”離開后,蘇柔忍不住問了一句。
莫北:“我感覺它是真的?!?p> “呵!”
蘇柔嘴角泛起一抹嘲諷之意:“真的?乾隆爺時期的官窯真品?你懂瓷器嗎?”
“不說別的,就看你手中那個盤子的畫工,有明顯的露筆,壓根沒有一氣呵成的感覺。尤其是它底部的圈足,厚薄不均,結(jié)合以上兩點,這會是真的?”
莫北笑了笑:“其實,所謂的官窯,御用珍品,沒有老百姓想象中那么完美?!?p> 父親莫有會喜歡古玩,而且在業(yè)內(nèi)也算小有名氣,莫北耳濡目染,自然知道一些鑒寶的訣竅。
尤其是成為修煉者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古董和新品之間的區(qū)別。
他敢肯定。
手中這個藍(lán)底黃彩的盤子就是乾隆爺年間的官窯。
蘇柔沒有理會莫北,雖然他知道古玩界古老的規(guī)則,可是在她看來,這純粹就是一個誤會。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鑒寶高手,怎不知道官窯和普通瓷器的區(qū)別?又怎會把他手中那個五百塊的盤子當(dāng)做寶貝?
隨后兩人繼續(xù)沿著街邊的攤位,古玩店逛了起來,最終找到一件心儀之物,那是一個黃釉的碗。
看上去和普通的碗相差不大,對方標(biāo)價五百萬,經(jīng)過一番砍價后,最終以一百三十萬的價格成交。
對此。
莫北表示很無奈。
因為這個黃釉的大腕乃是當(dāng)代工藝品。
充其量值幾十塊錢。
只不過。
蘇柔壓根就不信他的。
看著莫北垂頭喪氣的模樣,蘇柔輕笑一聲:“看來你真的不懂瓷器,雖然我們花了一百三十萬,可我手中這個黃釉的大腕,卻是真真正正官窯瓷器,而且是官窯中品質(zhì)極高的那種。畢竟黃色在古代,只有皇帝才能使用。”
“一百三十萬拿下這件寶貝,也算是撿了一個漏了!”
莫北聳了聳肩沒有多說什么。
吃虧是福。
是時候讓蘇柔吃個虧,長點記性了。
雖然花了一百三十萬。
可。
之前他賺了一百五十萬?。?p> 離開古玩街已經(jīng)是一點了,兩人找了個飯店吃了一頓,然后蘇柔又帶著他買了一身西裝。
畢竟晚上就要去參加老爺子的壽宴了,穿著必須講究得體。
只不過。
蘇柔明顯沒有嚴(yán)謹(jǐn)那么大方,一身外套,襯衣,皮鞋加起來還不到一萬塊錢。
買完東西后。
二人來到了天海市一中,接了蘇雨桐。
今天是難得的聚會,蘇家所有人都要出席的。
“姐夫,你昨天晚上去哪浪了?夜不歸宿,挺厲害的嘛!”
上車后,小姨子就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第一天入贅我們蘇家,就逼迫我喝酒,第二天更厲害了,夜不歸宿,打電話也不回,我們蘇家哪是找了個上門女婿啊,簡直是找了個祖宗上門。”
蘇柔眼神不善的看了小妹一眼:“沒完沒了了是吧?”
蘇雨桐不樂意了:“喂,姐,我這是在為你好?。≌^小樹不修不直溜,你咋好賴不分呢?”
“他昨天晚上出去應(yīng)酬喝多了,這才沒有回家?!碧K柔淡淡的說了一句。
蘇雨桐皺了皺眉。
老姐怎么偏向這家伙了?
片刻后。
三人回到了家中。
“你還有臉回來?”
看到莫北,丈母娘黃美麗頓時就發(fā)飆了:“姓莫的,我告訴你,我們蘇家可不是菜市場,也不是你的賓館,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如果還有下一次,那你就滾蛋吧!”
蘇振濤冷聲道:“初九乃是商場上的女強人,就算二婚,也能找到一個比你優(yōu)秀的丈夫!”
眼看爸媽同時發(fā)難,蘇柔取出五千塊錢:“爸,媽,莫北昨天晚上去配公司客戶應(yīng)酬,不小心喝多了,這是他在公司里預(yù)支的生活費?!?p> 看到錢。
蘇振濤和妻子同時愣了一下,壓根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賺到了五千塊錢。
要知道,這家伙昨天才找到工作啊!
想到蘇柔剛才說的話,他昨晚出去應(yīng)酬不小心喝多了。
兩人不由得聯(lián)想起昨天晚上他在酒桌上應(yīng)酬的畫面。
他得是往死里喝,喝完吐,吐完喝,喝到不省人事,才得到了老板的賞識吧?
如若不然,他的老板又怎會預(yù)支給他薪酬?
想到這。
兩人心中的怒氣不由得消失了一些。
尤其是蘇振濤,他深知在生意場,在酒桌上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小員工說了算的。
蘇振濤輕嘆一聲:“莫北,其實蘇家也不缺少這五千塊錢,之所以讓你出去找工作,主要還是想著鍛煉鍛煉你。畢竟你還年輕,若是待在蘇家,性格肯定會變得懶惰起來?!?p> 莫北笑呵呵的應(yīng)和道:“爸,我知道你們的良苦用心,我懂?!?p> “昨天的事情就此一次,如果以后有應(yīng)酬不回來提前打電話說聲,省的我們一家四口等著你。”
黃美麗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但是,話中的意思卻是讓莫北有種暖暖的感覺。
“行了,收拾一下,去給老爺子過壽吧!”蘇振濤岔開了話題,然后一家人簡單收拾過后,向著蘇家老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