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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與錦書

第五章 惻隱

戈與錦書 瘋狂的綠豆飯 2007 2019-11-13 18:53:50

  煙蘿在聽到他開口時就覺得聲音熟悉,現(xiàn)在冷不丁的被質(zhì)問,到是想起來了眼前的人,正是那天在中峰空洞遇到的那個人。

  秦戈說著話,握住鐲子的手在上面摩挲了一下,然后牢牢抓住煙蘿纖細的手腕:“你到底是誰呢?”

  可能是因為失血過多,秦戈的聲音是虛弱的氣聲,溫?zé)岬臍庀湓诙?,癢癢的。

  “你又是誰,是探路的前先鋒.....還是指揮的大將軍?”冰冷的匕首還橫在喉前,煙蘿沒有掙動,但也沒有回答,而是問出自己的問題。

  畢竟這里的剿匪明顯就是一次陷阱,秦戈難保不會讓人代替自己來吸引目光,自己則金蟬脫殼。

  沒有回答,只是手腕上的鐲子又被捏了一下。

  ......這人怎么還捏上癮了?

  “我對你沒有惡意......”煙蘿試圖繼續(xù)解釋,但是剛開口秦戈就松了手:“如果你對我有惡意,剛剛我就不會和你打招呼了,再說,你不是喜歡我呢么,我一向珍惜愛慕我的姑娘?!?p>  煙蘿得了自由,立即站起身轉(zhuǎn)過來看著秦戈,借著夜明珠的微弱光芒,可以看到他從面具里面漏出來的唇已經(jīng)很白,眼看是虛弱的不行,但是剛剛拿刀的時候手卻很穩(wěn),并且,還十分有閑情逸致的調(diào)笑了自己。

  “你們打仗的管拿刀子劃人脖子叫打招呼?”重新蹲了下來,見秦戈仍是盯著自己,尤其是自己身上的鎧甲,煙蘿開始胡謅:“我只是路過采藥誰知你們在打仗,我一個弱女子,不偽裝一下自己怎么離開,放心,我沒有本事動誰,這衣服是我撿的?!?p>  秦戈自然不信煙蘿的話,但此時他也不在意煙蘿說什么,反而指了指自己背后的傷,道:“既然你是醫(yī)師,幫我止血?!?p>  “你就不怕我騙你?”這也未免接受的太快了吧。

  “自然是怕,但是我覺得,你既然喜歡我,應(yīng)該不會騙我”秦戈開始解自己護甲,頭都沒有抬。

  煙蘿被這句“你喜歡我”噎的半死,但奈何這是自己親口說的,又不能現(xiàn)在馬上反駁,只能生生吞了秦戈無處不在的調(diào)戲。

  “過來幫把手,后背這里我夠不到了?!蹦橙碎_始發(fā)號施令。

  “......”?。?!我是你的侍女嗎?!

  秦戈說了一句,見煙蘿并沒有動作,于是抬頭看她。

  煙蘿于是攤攤手:“我只是采藥的,不會包扎。再說我要走了,這里打打殺殺的,太危險了?!?p>  說完,她果然站起身來,打算一走了之。

  秦戈大概是沒想到煙蘿真的會轉(zhuǎn)身離開,身體先于思考出手將她重新拉了回來。

  被突然一拉煙蘿向后踉蹌兩步,剛站穩(wěn)就感覺到他徹底失去力氣,重重倒在自己的腳邊。

  他已經(jīng)失血太多,能堅持這一會已經(jīng)是奇跡......煙蘿重新蹲了下來。

  這人......隔著鎧甲都能感覺到身上那種沉重的殺伐之氣,偏偏說出口的話又常常很不正經(jīng),也不知面具下會是怎樣一張臉。

  煙蘿想著,鬼使神差的伸手揭開了秦戈的面具。

  這是一張即便不笑也自帶三分笑意的臉,長眉入鬢,臉若刀削,偏偏嘴角微微上彎,生出一種微笑的感覺。

  這人......居然是在落霞孤鶩里對著自己喝酒的那個人,煙蘿回憶起那時他身邊似乎還有一個人,看樣子是他的手下,這人難道真的是秦戈,那位傳說中的定遠大將軍?

  煙蘿覺得他要是真是秦戈,自己最初對于這位定遠將軍的那幾分敬仰真是.....很是盲目。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煙蘿伸手抽出秦戈的佩劍。

  定遠將軍的配劍是其父親手所贈,上面刻著他的名字,雖然后來行軍改用戰(zhàn)戈,但是這把劍秦戈卻一直隨身攜帶。

  “錚”長劍出鞘,帶著一股兇器特有的寒意,劍身上顯眼的戈字差點晃瞎煙蘿的雙眼,這人,竟然真的是秦戈。

  不解,難以置信,懷疑又帶著幾分怪異的感覺涌入心頭,那滋味簡直一言難盡。

  他居然是秦戈,他竟然是秦戈,他怎么能夠是秦戈?

  煙蘿握著手里的劍,想起自己的任務(wù),幾度把劍懸在秦戈的心口,但是看著那張臉,卻怎么也落不下去。

  連續(xù)試了幾次,煙蘿知道自己是下不了手了。

  如果是第一眼見到秦戈的時候,她相信自己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取秦戈性命,但是在摻合這些事情后,煙蘿總有一種.....兔死狗烹的感覺,這讓她覺得這就是自己最后的下場,莫名的,就想給秦戈一個不一樣的結(jié)果。

  秦戈的鎧甲幾乎沒有破損,幾下就可以輕松脫下來,只不過他背后中箭,傷口拉扯很難動作,煙蘿還是費了不少時間才脫下鎧甲。

  里面是白色的里衣,腰腹部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成紅色,那只可怕的羽箭還釘在他身上,傷口的血就沒斷過。

  煙蘿皺皺眉頭,在這種環(huán)境下這樣的傷口,拔下羽箭如果不能有效止血,秦戈就會失血而死,但是羽箭又不能一直這樣不處理,否則他還是會是失血過多,真是棘手.....

  聽著秦戈逐漸弱下去的呼吸,煙蘿決定死馬就當(dāng)做活馬醫(yī),活不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小心的脫下秦戈的上衣,撕成一塊一塊的布條,煙蘿先封住他的幾處大穴,然后按住傷口周圍,迅速的拔出了羽箭。

  拔箭的一刻秦戈悶哼了一聲,煙蘿以為他疼醒了,轉(zhuǎn)頭看過去卻只見他只是皺起眉頭,依舊昏迷著。

  拳頭大的傷口不斷向外流血,煙蘿用布條纏了厚厚一層還是很快被血水染透,再看秦戈,即便封住了大穴,原本的就白的臉色還是更加的白下去了,已經(jīng)接近死人的灰敗。

  手中布條已經(jīng)不夠用,煙蘿又把秦戈的褲子撕了七七八八全部纏上,最后用手按住傷口,這才減緩了流血的速度,至少新敷上去的布條還是白色的。

  終于止住血,煙蘿這才注意到秦戈的身上,腿上,都是傷口,麥色的皮膚上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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