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山之巔,浮生閣。
北堂澤有些狼狽的回到染華殿,還來不及休息便看到了冷寒傳來的靈蝶,擔心時染出了什么事,喚靈蝶到耳旁。
“噗”原本受傷的北堂澤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握著凰吟劍的手青筋暴起。
鳳天臣是嗎?很好!不過那丫頭是不是膽太大了,居然吻男人!
剛剛到達夢靈的時染“阿嚏!”有人罵我嗎?不會,應該是有人想我了吧!
初家和鳳家一行人到達夢靈后,打算整頓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上浮生閣。
是夜,一小小的身影溜出客棧,一路飛奔來到了霧山腳下。想著等一下就可以看到北堂澤,時染不禁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將靈力提到了極致。
懷里的時寶看著這么拼的時染,擔心的問道“要不要我?guī)兔ρ??!?p> “這里的路你不熟,能行嗎?”
時寶傲嬌的泛了個白眼,“看去看來就一座山嘛,雪域的山還小啦,你停下來,我來?!?p> 一絲藍光閃過,時染和時寶便不見了。
暗處冷寒和秋梅都慌了,這人跟丟了,千萬不要出什么事呀。
“咕,咕咕……”大口大口的水往時染嘴里鉆,揪住心虛的時寶往水面上游。
看吧,就不應該相信時寶,那一天自己死于非命絕對是因為時寶帶著自己瞬移去地獄去了。
在快游到水面上時,岸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嚇的時染趕忙屏住呼吸,往水下沉。
完了,聽說浮生閣一向紀律嚴明千萬不要被發(fā)現(xiàn)呀。
“嘩,嘩~”一個人緩緩的走到水里。
嗯,穿著白色的里褲什么都看不到,很好,隨著男子不斷的向中間走來,入水的部分越來越多,精壯的腰際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胸間的腹肌也不錯,不想肌肉猛男那樣看著嚇人,精良的八塊,剛剛好。啊?。『喼本褪峭昝郎聿难?。
越想越激動的時染,全然不顧手中的時寶,任由它順水飄著,眼看時寶快飄到水面上了,時染嚇的一聲冷汗,傳音道“你別動呀,你一動就暴露了,你面朝水底當是一張死皮就飄過去,千萬不要動??!”
時寶聽話的照做,動物對危險的感覺十分的敏感,就像現(xiàn)在它明顯感覺水里這位它惹不起呀,而且它應該猜到是誰了。
北堂澤靜靜的看著嘟著一個屁股順著水流從他面前裝死飄過的時寶。
抽了抽嘴角,時染的靈寵?突然,裝死的時寶的尾巴輕輕的搖擺了一下。
北堂澤扶額,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們倆簡直就是天生絕配!
時染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看到時寶慢慢安全飄走的身影,還沒有等松一口氣只見上面的男子突然伸手到水底脫!里褲!
我的媽呀!
去它的什么紀律森嚴,再不跑要長針眼了!
鼓足靈力就像前沖。
現(xiàn)在才知道跑?
北堂澤鉆入水中,伸手準確無誤的揪住時染的后衣領往上提起來。
時染心一沉,一顆寒針襲向北堂澤的脖子。
反手抓住時染不安分的兩只爪子,抵于胸前。
身后男子炙熱的溫度好像快把自己點燃了,熱浪一陣一陣的撲來,好像要把自己也掩埋在其中,第一次……第一次離一個男子這樣的近。
月光下,時染白皙的臉龐泛著紅暈,唇色也好像染上了蜜紅,水滴順著發(fā)絲劃過臉頰,從精致的鎖骨流下……
像墜落的天使,更像嫵媚的妖精。
北堂澤聲音有些嘶啞道:“你不應該好好的給我解釋解釋嗎?”
師父?。?!
時染激動的想轉(zhuǎn)身,可北堂澤緊緊將她的手反手抓著。
“師父,我錯了~”
“有何錯?”
“我……我……唔...”
北堂澤一把將時染轉(zhuǎn)過來捂住她的嘴將她再一次按到了水里。
“主上”
“何事?”
“冷寒剛剛……”
“知道了,下去!”北堂澤直接打斷冷霜的話,再說下去還不被這小丫頭給聽到。
“可……”冷霜不甘心的還想說,那是時姑娘的事呀!時姑娘呀!
北堂澤很不悅的重復道“下去!”
“是”
北堂澤將藏在水里的時染拉起來,一雙水潤潤的眼睛寫滿了委屈,整個小臉表達出兩個字“抗議!”
松開時染,北堂澤走到岸邊披上長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時染可憐兮兮的跟在后面,不哄她,心情不好,不哄她,十分生氣!
北堂澤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咚”,時染捂著有些生疼的額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北堂澤。
北堂澤搖了搖頭,一臉無奈:“跟著我做甚?!?p> 時染就盯著他不語。
看這丫頭是脾氣上頭了,在怪他剛剛把她按在水里。
拉過時染的手,她倒乖,一點也不反抗,一股暖暖的力量從手臂傳達全身,將打濕了的衣服和頭發(fā)烘干。
松開時染的手道:“你從哪來就回哪去吧。”
時染依舊一言不語的盯著他,只是緊緊握住的雙拳卻出賣了她。
見時染依然不說話,北堂澤皺了皺眉頭,最后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只是這次時染沒有再跟在后面。
見時染沒有跟上來北堂澤心里總感覺不踏實,空落落的,以這丫頭的性格明日和他們一起上山來應該也消氣了吧,剛剛她那樣子怎么能讓旁人看到呢!
直到看不見北堂澤的背影了,時染再也忍不住,一顆顆淚水從眼眶里滾了出來,她現(xiàn)在又沒有人要了嗎?
回去?回去找雪爺爺嗎?可她答應了要好好修習的,回去他會失望嗎?四周歸于寂靜和黑暗,就像在那黑洞里一樣,自己好像被遺忘在了宇宙之中,留給自己只有死寂的黑暗。
“時寶,時寶,嗚嗚~你在哪呀?!?p> 時染蹲在地上抱住膝蓋無助的叫喚著。
小染!時寶也感應到了她的召喚,藍光閃過,憑著意識去尋找時染。
可它快有人比它更快。
北堂澤有些驚訝的看著時染,隨即轉(zhuǎn)為滿滿的心疼,雪老的話在耳畔響起。該死!他怎么忘了,她不能一個人待著。
“時染?”
聽到喊聲,時染激動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雖然不想和他說話,但至少……至少她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
上前伸手去拉她,卻被時染躲開了。
“先起來?!?p> 時染不說話。
“時染!”
……
還是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就像生怕他又要走了一樣。
見時染如此,北堂澤只感覺怒火中燒,心里卻滿是心疼。誰能告訴他這丫頭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讓她如此……如此的令人憐惜。
大步上前,一把橫抱將時染抱起往回走。安靜的時染如洋娃娃一樣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就這樣靜靜的。一雙手卻死死的揪住北堂澤的衣襟。
時寶看著他兩離去的背影,好吧,又沒有它什么事了。
到染華殿時,北堂澤低頭看著在懷里熟睡的時染,疼惜的理了理她耳角的發(fā)絲,輕輕的將時染放在床上,可她雙手卻死死的揪著他絲毫沒有松開的痕跡。
實在不忍心將她吵醒,北堂澤再次將她抱在懷里,自己坐在床榻上,抱著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