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時染躺在初家安排的客房里怎么都睡不著,大概有些認床吧。
叫醒時寶,悄悄的溜出房門。
“喂,大小姐不是我說你自己本來就害怕干嘛還要出來呀,你再這樣緊緊抓著我,我皮都要掉下來了。”被吵醒的時寶很不高興的抱怨道。
“嘿嘿”時染歉意的順了順時寶的毛道:“這不是睡不著嘛,出來活動活動?!?p> 時染緊緊的抱著時寶順著小路一直走,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竹林里,晚風吹著竹葉嘩嘩作響,有點駭人。
本想帶著時寶快點離開的,卻感覺怎么也走不出竹林,嚇的時染都快急哭了。
“別慌,別慌,我?guī)愠鋈パ健!闭f完藍光微閃便消失了。
“?。 ?p> 急劇的下落,時染怎么也沒有想到時寶會把她轉移到一顆樹的樹尖上。
心里不斷的吐槽著時寶,雙手正準備摧動靈力,突然一雙有力的手將時染抱住。
“咦”
看清來人,北堂澤!
震驚之余,時染很自然的將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兩腿盤在他的腰間。
一安全著地時染就糯糯的喊道:“師父!”
北堂澤突然的僵住,抱著時染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隨即說道:“下來?!?p> “不下!”時染嘟囔著嘴理直氣壯的說道。反正現(xiàn)在自己才只有九歲的身體,要懂得充分利用。
北堂澤低頭看著懷里的時染,在月光的照射下,肌膚如玉般泛著柔和的光芒,薄唇不點而朱紅,看到自己在看她,嘟囔的嘴拉開燦爛的笑容,杏仁眼睛彎成一條好看的弧度,里面閃著顆顆星光。
不想再聽到北堂澤的拒絕,時染連忙說道:“師父,你帶我去那棵樹的樹尖上好嗎?”
“為何?”看著時染指著剛剛她掉下來的那棵樹疑惑的問道。
“因為以前老頭總是半夜把我拉到樹尖上,叫我多吸收吸收日月精華。”
原來這小妮子是想家啦!
看著她充滿希望的那小眼神。罷了,自從第一次見到這雙眼睛起就再也不忍心拒絕這丫頭了。
抱著時染飛身上去,把時染輕輕放下,摧動靈力將她拖起。
看到北堂澤如此貼心,時染在心里偷樂著。其實她靈力不低,只是平時懶的用,即使白天和云羽裳真打一架,不需時寶幫忙,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吶。
看著天邊的圓月和閃爍的星星時染犯二的問道:“師父,你可以飛到天上去嗎?”
很不習慣時染這樣帶著一絲憂郁的語氣,皺眉說道:“你上天上去做什么?”
“摘星星呀,我從小就喜歡星星呀,神秘、夢幻、為人指引,給人希望?!?p> 為人指引,給人希望。原來呀,原來就是如此喜歡你那滿眼星辰。
“師父,你現(xiàn)在教我御劍吧!”時染激動的說道。
“你沒有劍。”
“嘿嘿,你不是有劍嘛?!?p> 北堂澤看著笑的一臉討好的時染,挑了挑眉道:“好,只要你能把劍定下來我就教你。”
說完,手一翻,白光閃過,一把銀白色的劍就出現(xiàn)在手里。劍身有一些奇怪的紋路,小巧精致還不花哨。劍柄上,一枚紫色的玉連著流蘇做為劍穗,讓整個劍顯得很是貴氣。
不過眼尖的時染發(fā)現(xiàn)紫玉中好像有紫色的液體流動一般,閃閃的,構成了一個……一個“九”字。
時染疑惑的問道:“師父為什么玉中會有字呀?”
“它一直如此?!辈幌攵嘟忉?,說完將劍往空中一拋,它就像脫韁的野馬,上躥下跳,跑的可歡了。
時染摧動靈力,腳尖輕點,就朝寶劍追去。
看著時染和羲和劍你追我趕的和諧畫面,北堂澤勾了勾嘴角,以羲和劍的脾氣怎么會讓除了他之外的人踩呀。
時染氣急的停下來休息,不行了不行了,太累了。
羲和劍飛到時染身邊,圍著她轉圈圈,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老虎不發(fā)威真當我是hellykitty呀,雙手合十,流光便出現(xiàn)在手中,拉弦,“?!睂m鈴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白色的箭羽發(fā)帶著金光芒就朝著羲和飛去。
“鏗”
羲和劍被擊到在地,同樣流光的箭羽也躺在了地上,隨即便消失了。
現(xiàn)在換時染和北堂澤兩個驚訝了。
時染以為流光肯定會打爆它的頭,那可是攻無不克的神箭呀。
而北堂澤萬萬沒有想到時染居然身懷神器,而且還把羲和給打趴下了。
時染默默的慶幸:這本來就是玄幻的世界,世上可能不止流光這一件神器,不過還好在雪域時還算勤加練習,羲和又有一點掉以輕心。哼哼,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時染收回流光,雙手聚靈,兩團火焰出現(xiàn)在時染手中。一層薄薄的黃色外焰,較多的是藍紫色的內焰,兩種火焰不相融合,界限分明。
那是……北堂澤震驚的看著時染手中的火焰。
時染一臉奸笑,舉著手中的火焰一步步朝羲和劍走去“小樣,你跑呀,怎么不跑了,不是很狂嘛,你再跑信不信我一把火給把你融了!”
劍最怕什么,當然是火啦!時染一臉小人得志的威脅道。
見羲和劍終于安靜下來,時染高興的說道:“師父,你看!”
“嗯?!?p> 北堂澤飛身下來,見時染手中的火問道:“這怎么來的?”
“這呀……”說著就拿起兩團火玩了起來“這一個是時寶窩里的,一個是老頭送我的,我嫌老頭送我的太丑,時寶窩里這藍紫色的看著又太駭人,就給它合起來了怎么樣,好看嗎?我把它叫琉璃火,是不是很好聽呀。”
當初時染就感覺時寶小窩里有什么問題,在里面可暖和了,若她不走到洞口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一個雪山上的山洞。
閑來無聊,就去洞里考察了一下,果然,洞的深地,被一層很強的禁制所阻隔,但那禁制居然對時寶完全沒有作用。
時寶帶著自己輕松的穿過禁制,便看到了這了一朵蓮花所包圍的火焰。
更奇怪的是,那火對時寶和時染一點也不排斥,還想孩子叫了母親一樣,親昵的圍著她們轉圈,所以時染干脆連哄帶騙把它和那朵蓮花一起帶了回去。
北堂澤真的哭笑不得,這丫頭,身上全是天靈地寶,神寵神器不說,還總是鬼點子多,自創(chuàng)異火,做事理由還可以氣死人不償命。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呀
“你這些東西最好給我好好的收好了,別一天拿這玩?!笨粗婊鹜娴恼龤g的時染提醒道。
時染收回火焰:“知道了,知道了,師父,御劍!”
“我不是你師父?!北碧脻傻奶嵝训?。這丫頭你不說她還真叫上癮了。
“嗯嗯,好的師父,我們快點吧!”
好吧,應該是你說了,她也不會聽的。
將羲和劍喚在半空中,腳尖一點上劍,兩指摧動靈力朝劍一點,羲和便拖著北堂澤向前飛去,再用意識控制劍的速度、方向去保持整體的平衡。
北堂澤簡單的繞了一圈,飛到時染面前,靜靜的看著時染,好像在詢問她是否會了。
時染扶額,心里咆哮道:這叫教?屁話都不說一個,他當師父真的不是誤人子弟嗎?
心里的話雖不敢說出來,時染還是弱弱的問了一句:“師父,以前你教過人什么沒?”
“未曾。”
“那師父我不會!”見北堂澤這態(tài)度,時染也理直氣壯的說道。
哼,你這臭師父擺明了不想教嘛,如你的愿。
時染想北堂澤肯定就此作罷。卻沒有想到北堂澤看著嘟著小嘴生悶氣的時染問道:“怎么教?!?p> ?。。?p> “怎……怎么……教”時染腦回路有些沒反應過來,隨即一副故作老陳的說道:“首先,你要給我講解每一個步驟需要怎么做,而不是就示范一下,然后,你要把御劍的注意事項給我說,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東西,你先帶我飛一遍嘛,我都沒有嘗試過,嘿嘿。”
感情這丫頭弄去弄來就想自己帶她飛一遍呀。
上前伸手攬過時染的小腰,一個飛身就站在羲和劍上了。
一股冷松香竄進時染的鼻子,莫名的給人一種安心感。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腰間那只有力的手感覺是如此強烈,時染有些微紅了臉。
劍飛的很穩(wěn),山川越變越小,微風吹著時染的發(fā)絲,柔柔的,時染好奇的打量著下面的世界,全身都在亢奮。
北堂澤看著好奇又激動的時染,心想到:這丫頭,現(xiàn)在膽子倒挺大的,剛剛他沒看錯的話在竹林里差點急哭了吧。想到這些又忍不住勾起嘴角。
帶著時染折騰了一晚,東方的天空微微泛著微光,目送著時染安全回房后喚了幾聲冷霜,卻發(fā)現(xiàn)人不在。
北堂澤危險的瞇了瞇眼,是不是對他們太好了,沒有他的允許居然擅離職守?
用靈力對冷霜傳音道:“給你十秒,再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就永遠不用來了?!?p> 十、九、八、七、六、五……
“是屬下失職請主上懲罰?!?p> 看著跪在地上的冷霜,北堂澤有些疑惑,以他對冷霜的了解他還不會這樣。
“做何事去了?”
“未曾做何事?!?p> “那為何擅離職守?”
“那個……那個……”
北堂澤看著吞吞吐吐的冷霜沒有耐心的說道:“說!”
“主上和時姑娘有些不忍直視?!闭f完冷霜緊閉著雙眼,死就死吧,大不了三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
“叫冷寒來守著她之前把云家所有馬匹五馬分尸,一匹不留?!闭f完就只給冷霜一個高冷的背影。
冷霜松了一口氣,唉,躲過了一劫。
“自己去找冷冥領罰?!?p> 冷霜苦笑道:“是?!惫贿€是躲不過的。
東方的太陽漸漸升起,有人還正睡的香,而云府。
“啊!”“啊啊”
……
到處一片慘叫。看著馬廠里所有被分尸的馬匹,拉了一天肚子的云羽裳惡狠狠的說道:“一定是她,一定是那個賤丫頭,等著,我一定要她生不如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