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盯著手中雪老給的玉墜,雪白的玉像月光一樣柔和圣潔,沒有一絲瑕疵,玉的中間好像有一絲墨色的煙構(gòu)成了一朵云形的圖案,渾然天成。
時染將它貼身帶在脖子上,跟著北堂澤沉默不語。身旁的時寶大概也舍不得雪老,舍不得這雪域,塌拉著腦袋。
北堂澤看著這一人一獸,不由得感覺好笑,這世上怕也只有她兩跟著自己是這種表情了吧。
北堂澤忽然停了下來,眼看時染要撞上自己,伸手一把摁住時染的小腦袋,時染一臉呆萌的抬頭看著北堂澤。
北堂澤看著這樣的時染真不知道是該氣吶還是該笑,還以為這小娃挺機靈的,原來是個小呆瓜。
想著她現(xiàn)在心里正難過,看在雪老的面子上也不與她計較了,無奈的問道:“可會御劍?”
“御劍???!”時染一陣激動,就像電視機里演的那樣在天上飛,日行千里的御!劍!
哇!這是不是太炫酷,太玄幻了。時染一時有些接受不了,御劍呀,真的存在,太不可思議了。
北堂澤看著時染豐富的面部表情,感覺十分有趣,再看看她的眼睛,不禁感嘆到原來世間還有如此好看的眼睛,像會說話一樣,一顰一笑都展現(xiàn)的這樣生動。
心情不禁有些愉悅地說道:“把你的劍拿出來?!?p> 時染有些尷尬的說道:“世尊,我沒有劍?!?p> 北堂澤皺了皺眉頭,在修仙界修習(xí)劍法極其重要,每個修習(xí)之人都會有自己的佩劍,看雪老也極其寵愛這丫頭為何不給她配劍。難道……
“那你可有什么順手的武器?”
北堂澤這樣一問,時染正想拿出她的弓來,可想到老頭說過,不可輕易露出她的弓和控制時間的能力。
“沒有”時染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
真是個不會撒謊的丫頭,一看她那忽閃忽閃的小眼神就知道。
既然如此那......
“你慢慢的走下山吧,我在山下天啟等你?!北碧脻傻恼f道。
what?
時染心想,這時候不應(yīng)該帶她一起御劍什么的嗎?
這樣沒風(fēng)趣!沒情趣!沒情商的人!以后肯定得孤獨終老,哼哼。
等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時染馬上就,呸呸呸,才不會的,他以后肯定會很幸福很幸福的,他才不會孤獨喃。
看著時染一會氣鼓鼓的,一會又滿臉后悔,北堂澤不禁揚了揚嘴角。真是個...可愛的丫頭。
時染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如此在意他是否孤獨,應(yīng)該是被他身上的氣息感染了,有些心疼他吧。
抬頭一看,正好看到北堂澤揚起的嘴角。時染腦海中只有一句話:莞爾一笑,傾國傾城。
看著又一次看呆的時染,北堂澤笑意更深了,這丫頭……
等時染反應(yīng)過來時只看到北堂澤的背影了,瞬間時染全想通了。
既來之則安之,每個人都有一條要自己獨自走過的路,這樣才會在路上遇到應(yīng)該遇到的人。
既然他在走,我也要走,不想他孤獨,也不想自己孤單,那和他同行吧。
時染笑著對北堂澤的背影大喊道:“師傅!”
北堂澤愣住了,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著時染,身后是皚皚的雪山,她就站在那兒,笑得像雪山上的太陽,閃閃的,暖暖的。
時染跑到北堂澤的身邊:“師傅,師傅,你送徒兒一把劍吧?!?p> 這丫頭永遠這樣出人意料,沒有其他女子那樣優(yōu)柔矯情,蠻橫潑辣,她不但坦率隨情而且還...自來熟!
“我不是你師傅,而且為何我要送你一把劍?!?p> “你早晚都會是我的師傅,我早晚都會成你徒弟,所以你要送禮物給我呀?!睍r染絲毫沒有一絲尷尬的說道。
這丫頭說起歪理來倒是頭頭是道的,不過既然她如此篤定,允了她又如何。
“好,三個月后如果你出現(xiàn)在拜師禮上我定送你禮物?!?p> 既然北堂澤這樣承諾,時染還是知道不能太得寸進尺的“好,一言為定,拉鉤。”
北堂澤淡淡的看了一眼時染伸出的手,轉(zhuǎn)身喚出了劍,對時染說道:“天啟,聚福樓,天字號”說完就御劍離開了。
時染看著他拉風(fēng)的背影吐槽道:“真沒有情趣,大木頭?!?p> 推了推懷里的時寶:“走,看看是他飛的快,還是我們空間轉(zhuǎn)移快,哈哈!”
半山腰上響起了時染的怒吼:“時寶,你可不可以爭氣點呀!就只能轉(zhuǎn)移到這半山腰,你說你這一年修煉到哪去了?。 ?p> 等時染千辛萬苦的走下山到達天啟時,都已是夕陽西下之時了,直沖天啟最大的酒館聚福樓。
看著位于最繁華的街市中一個四層的高樓牌匾上寫著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聚福樓”,時染咂舌道:“不愧是出自五大世家中人的產(chǎn)業(yè),真豪華。”
靈山雪域位于天啟云氏和南雀鳳氏的交接處,往南下山便是南雀,往北便是天啟。
而這天啟最大的酒館便是這云氏手下的產(chǎn)業(yè)“聚福樓”。
云氏產(chǎn)業(yè)主要來源一直都是藥材和丹藥,因為云氏是一個醫(yī)學(xué)大家。出了許多的煉丹天才,甚至傳聞云氏的祖先曾煉制出了神品丹藥,讓人起死回生。
在這大陸上有專門的煉丹師,他們在靈力和天賦上要求極高,有些人一輩子都可能成不了煉丹師。
丹藥分為十級,又名十品,每品又分為上、中、下等,第十品又叫神品,一般五品下等的丹藥和就已是千金難求,六品丹藥更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大多用一些稀有東西或煉丹師想要的東西去換。
所以煉丹師不但有錢,寶貝多,在這大陸上地位還極高。
相傳這一屆的云氏家主極其喜好美食,所以大勢的開展了飲食產(chǎn)業(yè),卻沒想到讓云氏的經(jīng)濟達到了一個鼎盛時期。
時染不禁感到好笑,怎么會沒有想到,人家肯定是看到商機才去做的呀,天下哪有這么多的意外呀,不過這樓倒真開的挺好的。
也來不及細看,還是先去找到北堂澤再說。
一股腦的沖進去,一進門正好與一個身穿橙色羅裙的女孩撞個滿懷。
時染柔了柔撞的生疼的額頭,本想說一句對不起的,迎面卻傳來一陣難聽的聲音:“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撞疼本小姐了?!?p> 時染皺著眉頭打量著前面著女孩,年齡應(yīng)該略比她大,尖尖的瓜子臉,細眉大眼的,長的也算標志,就是這一說話便破壞了這副皮囊。
同時云羽裳也打量著時染,明明只是編著兩個簡單的發(fā)髻,一襲粉白的流仙裙,偏偏配上她那精致的臉卻該死的靈氣逼人。
原來的怒氣在看到時染的美貌后更是蹭蹭蹭的往上長,真是個狐貍精。
時染雖不喜歡她,但還是知道是自己跑的太急撞到人家了,于是道歉道:“對不起,我有些著急,沒……”
“哼,對不起就能完事嗎?”時染還沒有說完就被云羽裳尖銳的話語打斷。
時染冷著臉,挑了挑眉看著云羽裳,這是來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