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之中一個干枯的身體躺在純白的空間之中,那是一具年輕但干癟的身軀,女人和刺客還有白糕,干癟的身體緩慢的坐了起來,隨后站了起來。
女人戲謔的看著這個身影說道,
“你可對你的主子真忠誠啊,明明連面的都沒看過?!?p> 他平靜的說道,
“那是不能直視的存在,是只需知曉就知其偉大的存在?!?p> “就為了這個?”
“無知會讓你覺得這樣做沒有意義?!?p> “結(jié)果呢?”
他不在說話,白糕則死死的盯著女人,他的記憶中那個該死的女人,第一帝國那個罪惡的實驗室中,女人的存在。
女人感受到了那股殺意,然而她攤了攤手回過頭來說道,
“很遺憾,你的仇已經(jīng)報了,我這副狀態(tài)不能算是生,當(dāng)然也可以說是死了,從物理層面上也好,從精神層面上也好?!?p> 白糕明白她說的是什么意思,冷冷的說道,
“活該?!?p> “確實如此,明明跟那個皇帝說了這不是一代能夠完成的事情,還是不能阻止他,最后只能這樣才能勉強(qiáng)保持意識得以茍且?!?p> 白糕看向刺客問道,
“你怎么和她扯上關(guān)系的?”
刺客沒有說話,女人代替刺客說道,
“等出去以后在詳談吧,我們來的目的就是來找你的,自然該告訴你的,或者你想知道的都會和你說清楚?!?p> 干枯身軀發(fā)出干笑,
“出去?你不會蠢到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吧?!?p> 女人則邪魅的笑著說道,
“你不會以為我來到這里是為了送死吧?!?p> 刺客拿著刀刃朝著干枯的身軀走去,干枯的身軀大笑著,
“愚蠢,雖然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強(qiáng)行進(jìn)入的,但是依舊愚蠢?!?p> 空間頓時變得暴風(fēng)驟雨,他們腳下的地面變軟漸漸的讓三人下陷,白糕想要使用魔法卻發(fā)現(xiàn)不能,他這個時候才知道這里是眼前干癟人的意識海,他開始嘗試用靈魂之力干涉畢竟他們才是入侵者,竟然入侵的如此之深那么必然可以干預(yù),然而那個干癟的身軀開始逐漸膨脹變大,仿佛一個巨人一般,巨大聲音咆哮著,
“這可不是普通的意識之海,是我的!”
女人用無聊眼神的看向刺客,刺客拿著無柄匕首扎向自己的胸口,血液噴出后開始腐蝕周圍除了白糕和女人的一切,白糕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么他們會進(jìn)入神碑的意識之海,自己和神碑的意識聯(lián)系在一起,而她這么做的目的是拯救自己亦或者...只是想要殺死神碑的意識!
然而一切都晚了,女人看著周遭的一切都在被腐蝕,而那個巨人正在崩潰,他臉上滿是驚恐與欣喜,口中呢喃著光是聽到就讓自己渾身毛骨悚然的話語。
隨后三個人回到了現(xiàn)實的世界里,這個酒館或者叫妓院依舊彌漫著難聞和墮落的氣味,吵雜的人群配上嘈雜的音樂,仿佛之前的事情都沒發(fā)生,白糕腳下的地板把刺客給制服了,魔力卻穿過女人,然后他開始抽調(diào)自己的靈魂之力,靈魂之力在魔力的干涉下變成菱形的長錐飛向女人,然而依舊是穿透,在他專注對付女人的時候,刺客已經(jīng)掙脫了,并且消失了,白糕意識到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陣眩暈感襲來。
他只聽到刺客冷冷的說道,
“被情感完全支配的人卻擁有了不該屬于自己的力量,即使再強(qiáng)大也不過是為了實現(xiàn)自我價值的廢物?!?p> “卑鄙...小...”
女人開始用妖嬈的姿勢纏繞上刺客,然而刺客一把推開了她,繼續(xù)說道,
“你要的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接下來該你實現(xiàn)你的承諾了?!?p> 女人依舊笑盈盈的,看到刺客的態(tài)度也識趣帶著白糕一起鉆進(jìn)了刺客胸口,隨后刺客長嘆一口氣后離開了,不知道為何可以感覺到是他的精神狀態(tài)非常不好,或者說有一種說不出來病態(tài),而他自己也知道,只是在默默忍受著這種狀態(tài)。
白糕醒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第一帝國的那個實驗室里,他驚恐起來,他看到一群衛(wèi)兵圍到一個女人身邊,女人身上滿是符文,她舉著雙手,而那個女人就是他所見的的女人,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其他人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直到一個身影從他身體穿過,他才意識這是一個場景記憶,那個身影是第一帝國的皇帝,他的雙眼通紅,仿佛一頭發(fā)怒的野獸。
“你竟然敢騙我?”
“還不到時候,你也看到了....”
“我看到是至少有人成功,而那個人卻在圣僧侶聯(lián)合國!”
“哈哈,我就怕你看到了以為成功了才安排把他送出去了,他作為寶貴的實驗樣本給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足夠了,但是再到他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已經(jīng)不可能了,你所要的是不老不死穿越者那種無限潛能的身體,而不是一個半成品吧,而且這個半成品還伴隨著疾病和壽命問題?!?p> 然而蓋爾班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衛(wèi)兵在實驗室里不停的翻倒,女人繼續(xù)說道,
“你不會以為這種技術(shù)是跟藥物一樣吧?這樣破壞實驗室并不能....”
“那你現(xiàn)在就把你能做到的全部做了!”
女人攤開手說道,
“給誰做?你的士兵?還是你?以現(xiàn)在的半吊子的成果會發(fā)生什么我可無法預(yù)測?!?p> 然而此刻的皇帝已經(jīng)處于瘋狂,他沖上去抓住女人的肩膀咆哮道,
“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不確定之類的話!你給我記住,我不管我的先祖是怎么說的,我的家族一直資助你完成你實驗,是因為你的承諾!”
皇帝說著便上前死死抓住女人的肩膀,女人被差點推倒,然而還是皇帝卻把她扶正,后那股肩膀上的力量卻沒有消退,女人看著眼前的萬國之主,感到到一絲不安,他緩慢的放開了女人,然后說道,
“實驗就到這里了,我是這個帝國的主人,你就在我身上施展你現(xiàn)有的一切吧,需要多久準(zhǔn)備?!?p> 女人的不安應(yīng)驗了,她慌忙的說道,
“你瘋了嗎?即使是學(xué)城還是有談判的余地,你不會為了尊嚴(yán)就用這種方式自我放棄吧..”
皇帝聽到這些,開始冷笑著說道,
“尊嚴(yán)?榮譽(yù)?我不看透這些我的命運(yùn)就像其他的王族一樣也許憑借著運(yùn)氣爬上了這個位子,但是這都不是!”
“那是什么?”
皇帝瞪著眼睛看向女人,大聲的說道,
“只有我!第一帝國的鐵獅·璧壘·巨石·圣·艾拉德·波羅羅·希爾薇絲·蓋爾班將洛溫蘭特掌控!只能是我,必須是我!”
女人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看著這個皇帝宣布完后就大步離開,護(hù)衛(wèi)的人也跟著退出了這個實驗室。
“所以說野心什么無論何時都是如此短視又幼稚。”
女人抱怨完后,開始收拾被搞得亂七八糟的實驗室,等全部收拾完之后,然后從實驗臺下面一個暗格里拿出一個盒子,盒子里有兩樣?xùn)|西,一個沒有握柄的匕首和一塊散發(fā)著魔能的普通木質(zhì)材料。
她看著這兩樣?xùn)|西,思考這什么,隨后握緊匕首朝著自己的胸口捅去,她疼痛的跪倒在地,但是還沒結(jié)束,她把木質(zhì)材料放胸口后,女人的身上的符文開始發(fā)光,口里喃喃念著咒語,
“沒想到這幅肉體就到這里了,下一次又要等到什么時候...”
自言自語結(jié)束后,她看著自己的手上已經(jīng)開始有了些許衰弱的跡象。
白糕問道,
“匕首和木材是什么東西?”
腦海里女人的聲音響起,
“那是久遠(yuǎn)的過去某個瘋子的造物,把靈魂,意識和肉體分開,木材是為了把靈魂和意識綁定?!?p> “為什么?”
“為了不一樣的選擇,是一種逃避的選擇,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以我親身體驗來說,這確實不是很好的選擇?!?p> “我們到底面臨什么?”
“現(xiàn)在不能說,或者說了你能理解嗎?光是那個備選者帶你看到的,你是否能夠理解呢?”
“他呢?”
“他...他會在漫長的生命之中理解這一切的,只是等他理解的時候,他必然作出選擇?!?p> “我只是失敗品嗎?”
“不是,你只是我企圖顛覆計劃的工具而已,我和那個東西的目的一樣,但是他只是個狂信徒,而我...我只是受夠了?!?p> “受夠了什么?”
“那又是得是另一個故事了,你知道了對你沒有任何幫助,那不過是厭煩了計劃的愚者踐行愚者之事的故事,現(xiàn)在我只想著把愚者的事情終結(jié),或者叫做了斷?!?p> “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因為你也是愚者的產(chǎn)物?!?p> “那為什么不干脆的殺了我?”
“可能是...自己的良心吧?!?p> 白糕冷笑著,接著看到皇帝變異,吞噬身邊的忠誠者,女人也在其中,然而女人此刻只是副衰老的驅(qū)殼,而她只是靜靜的看著皇帝被吞噬,漸漸的變異開始在實驗室向著其它地方蔓延,皇帝掙扎其中,同時在邊上房間里的刺客和其他穿越者們正在嘗試撞門逃出。
當(dāng)門被撞開的瞬間,女人被蜂擁而出的人穿過,唯獨刺客靜靜的看著女人,女人驚訝的同時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