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聽到聲音后,貝露蜜大聲的回應道,
“祭皇陛下為何隱瞞著教徒前來如此的圣地?”
那邊似乎有點意外,但隨即笑著說道,
“難道白教也淪落到與異教徒為伍了嗎?”
“陛下的言行對于白教甚是貶低,如果啟教能夠尊重其它教徒,我們大可同仇敵愾,然而為何貴教派不管是對白教的教徒還是啟教的教徒都予以隱瞞朝圣之事,未免有失教義?”
“哈哈哈,言重了言重了,如果司祭巫女小姐能夠證明自己和身邊的異教徒?jīng)]有任何關系,我們隨時歡迎司祭巫女小姐加入這次朝圣剩下的旅程?!?p> “你那什么保證?你已經(jīng)對世界撒謊了,還期望其他教徒的信任?”
“那么...我們或許是敵人了。”
終于直接了當?shù)某姓J敵對關系后,我看著貝露蜜憤恨的看著遠處的大門,對峙看來是沒有必要了,我讓艾莉卡老老實實呆著這里,出了意外趕緊傳送走,我拉著十二準備硬闖,結果貝露蜜一手拉住了我。
“干嘛?你以為你能跟著上來?”
“做你想做的事情?!?p> 我看著這個女人,皺了皺眉,想要甩開她的手,但是那平靜的魔力仿佛從她的胸口處噴涌而出,我意識到這個女人根本不是普通的原住民,她會是備選者?
“不要想那么多,你的目的就在眼前不是嗎?現(xiàn)在去思考已經(jīng)晚了,但請相信我不會隨意的背叛,如果要背叛我就不會一路跟著你們,也不會在傳承者聯(lián)合王國的時候不動手了!”
“嘖...”
這個時候猶豫是大忌,但是她的能力突然爆發(fā),這種顧及讓我非常的不安,這個世界每次能讓我不安的事情,我必然會猶豫,然而十二在這個時候嘴唇浮動,我知道已經(jīng)晚了,瞬間三人來到大門前,然而大門卻被一股魔力組成的屏障給隔離開來,僧侶們在其中吟唱著詩歌咒詞,我剛想動手,貝露蜜伸出手指輕點屏障,內部的僧侶仿佛觸電般一片片倒下。
溫忒曼這才站了出來,他驚訝的看著貝露蜜,然后開始念咒,前方無數(shù)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擋住,其中有已經(jīng)達到英雄層次的人在里面。
這個時候在我面前用長咒?不對,那個家伙還沒出現(xiàn),原住民的備選者,但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呢?賭一把他沒法抽身出來阻止便在腦海里閃現(xiàn),同時身體開始執(zhí)行。
一柄長劍祭出果然軟鐵鑄成的長劍韌性要比之前用的要強韌許多,在經(jīng)過學會的特有的符文加持過后足夠我揮動兩劍,劍身壓低猛后粘稠沉重的感覺傳遞到自己的中每個細胞,然而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出現(xiàn),我前進的路途中空間被阻斷開來,我知道他來了。
然而進入這層的人并不再是當初我一個人,另外兩個人瞬間將阻斷開來的空間恢復原貌,巨大能量波及到兩邊的人,我猛的退后,而那邊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祭皇的身邊,流動的時間相對于我們恢復了正常。
“停手吧,這樣下去又是兩敗俱傷的情況。”
“我對于勝負也沒有太多的追求,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是嗎?”
“讓我們短暫的和平分享一下,既然都來到這里,我想這從某種意義上,是主的旨意?!?p> 主,那位大人,這就是啟教和白教的區(qū)別,一個已經(jīng)徹底神化了,一個只是認為他成為了神但依舊是人,祭皇停下了念咒,他感到非常惱火,但是卻沒有發(fā)作,他和他的隨從們默默的退開,我看到原住民備選者直接進入,而貝露蜜則在行禮過后沒有理會我即將發(fā)難的情緒,率先跟著進入了建筑內部,我和十二只能跟上。
后面的人遠遠的看著我們,他們似乎沒有進入的打算,我問道,
“怎么?他們不用跟著你來保護你?”
“你的問題非常的愚蠢?!?p> “呵呵,看來又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后門呢。”
他沒有表現(xiàn)的過于憤怒,或者說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了,但是壓抑歸壓抑,但是嘴上是不會認輸?shù)摹?p> “看來某些人死一次后就覺得自己不會死第二次。”
“哦,不會有第二次了。”
貝露蜜不耐煩的說道,
“請兩位不要在爭吵了,既然決定分享這次朝圣的結果,就老老實實等待結果出來?!?p> 在這長長的走廊中似乎毫無意義但卻又充滿了意義,因為上面的符文和外面的一樣不停的流動著,如果我沒猜錯朝著走廊的那頭前進,我觸摸墻壁,讓我震驚的是材質,那是和外面地面上黑色石頭一樣的材質。
“這里的魔法或者說這個設施似乎讓一切都停止在了一個狀態(tài)下,不會隨著其他物質因為時間而產生連鎖反應?!?p> 貝露蜜雖然看上去很鎮(zhèn)定,但是她表情已經(jīng)不淡定了,同樣的表情在那個原住民的備選者臉上浮現(xiàn),我能理解這種感覺,因為這東西的存在并不像是神跡而是人為的,而且是一群人所做的,因為這厚重的魔力正隨著深入加重,那是一種與他們所認知根才所有的魔力,而這里充盈著的遠遠超過我也好,他們也好所認知的,也就是說,創(chuàng)世理論上所需的魔力和這里相比九牛一毛。
在走廊的盡頭是一個向下的通道,我開始懷疑這里并不是建筑物的通道,或者說是給人走的通道,一行人開始朝著這個管道飛下去,不過還在沒有分叉路,這個建筑的構成讓我很疑惑,腦海里構筑的小小圖形讓我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一個我們想想中的三維結構。
“等一下,這里的傾斜并不是傾斜?!?p> 我的話讓其他人停了下來,我想試試看,
“現(xiàn)在回頭走試試?!?p> 貝露蜜不耐煩的說道,
“有什么意義嗎?”
“不知道,但是直覺告訴我回頭走可能會有發(fā)現(xiàn)?!?p> 他們思索一下后決定試試,因為目前看來我們永遠也走不到頭一般,其實我們的速度已經(jīng)很快了,照理來說這個地方確實不該這么龐大。
而當我們回頭飛去的時候,這個通道開始改變,或者說不再有之前的平路。
此刻不管是我和十二還是他們兩個都意識到這里的空間不是我們所理解的那樣,
“看來我們迷路了,這下有意思了,以我們的力量這個地方估計是無法破壞的,而我們也不可能找到出路?!?p> 聽到我的話,貝露蜜說道,
“這不一定。”
她將手撫摸到墻壁上,觸碰的瞬間墻上的符文開始避開她的手,隨后從她手下一股魔力送出,而此刻那股魔力卻逆向的開始朝著一個方向流動,其他人馬上意識到也許這就是出路呢?
然后開始跟著這個魔力點快速的移動著,果然那不規(guī)律的流動證明了這個空間不是理解的三維,不過卻也沒找到正確的路,我們跟隨來到地方是另一個出口,但是卻被堵上了,當然在跟隨的過程中大家也都感受到這里的魔力漸漸變弱,不過這也保障了至少不會沒有退路讓我松了口氣。
我們在這個出口停下來后,不能也不想盲目的向里走,雖然能感受到核心部位的魔力,但是卻無法靠近或者說靠近了但總是找不到路。
我靜靜的開始繪制剛剛的路線,但我的大腦似乎無法接受這種圖形,我意識到這不是我所認知空間概念的時候就拋棄了這個圖形,開始重新構筑坐標產生一個超級圖形,很快一條路線圖便在腦海中產生,但是這也只是能回到起點的路,卻不是前往終點的路,從我構建的圖形來看如果用通常的思路理解光是從現(xiàn)在這個坐標點前進其中分叉路口多達上百萬條,當然可以窮舉這些路線直至找到終點。
雖然目前看來我是永生的,但是也不該這么浪費生命吧,似乎其他幾人也和我得出了一樣的結論,原住民備選者臉上顯得非常不快,他似乎知道自己有限的生命根本不可能找到終點。
“也許我們不需要去走完所有的可能性,而是把這里的地圖構建出來后就能找到?!?p> 十二的突然出聲,讓其他人一下豁然開朗了起來,但是我馬上就想到一個問題,
“前提是一條路線的繪制時間是多?”
其他人馬上又陷入了沉思,確實可以用自己的魔力注入墻壁上的符文,然后根據(jù)符文的路徑繪制出一條路線,但是跟隨這條路徑跑完需要多少時間呢?而眼前的路徑卻已經(jīng)多到上百萬條,而且不能排除一個可能就是在其他分叉上這可能更多。
我想著如果這是個迷宮為了阻止其他人走到終點的話,這就必然設計成無法到達的,而且這看上去并不是一條正常的道路,
“十二把這個出口打通到外面?!?p> 十二開始使用魔法清開眼前填滿的黑色石塊,開掘并不輕松不停的用專門的挖掘工具幫助十二清開道路,另外兩人不明白為什么的,但還是幫忙了,等到出來的時候我的想法的到了驗證,遠處那個巨大的方塔在不遠處,這意味著里面和外面的是不一樣的,但是卻局限于一個我們所觀測到的物體之中。
那么意味著如果不從正確的路口進去那么勢必是無法通過正常方法進入到終點的,
“這就好辦很多了不是嗎?”
貝露蜜和原住民備選者看向我,我笑著接著說道,
“里面雖然有上百種可能性,外面卻不是,但同時這一前提是,這個設施是否是讓人進去的設施,而如果說這不是一個讓人進去的設施,比方說這是個牢籠呢?”
看到我意味深長的說著這些,兩個信徒眼神中透入出一絲癲狂,而我則是擔憂,但是好奇心比擔憂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