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廢物東西,枉我之前那么信任他,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能辦砸了!”
張強剛一出門,老大就立刻變了臉色,一掌將桌子上的熱水灑落在地,恰好有些水滴濺到了封著嘴的女人身上,惹得她身體一陣抽搐收縮,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柱子,差不多了吧,把她弄出去?!?p> 陰仄的男子很是不滿的輕掩鼻翼,他有些小潔癖,見不得這些惡習(xí)東西。
“我給你十秒鐘,再不完事以后就別用了!”
妖艷女子笑吟吟的揮舞著手里的匕首,很是熟練的挽了一個刀花,話語如熟人之間玩笑一般親昵,與其說是威脅,倒不如說是打情罵俏。
“行了,滾出去吧,老子回頭再找你玩。”
壯漢很是不耐煩的將女人趕出了房間,顯然很是忌憚妖艷女子。
“都說說吧,張強過幾天放在那里合適?!?p> 老大熟視無睹的開口,他沒有管手下人的矛盾,甚至有時還會故意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這樣才更方便他掌控團隊。如果哪天手下這三人一團和氣了,他反而會睡不好。
“讓他跟我去聯(lián)絡(luò)食尸鬼吧,這小子人挺機靈,也沒多少肉,不怕食尸鬼對他下手?!?p> 陰仄男子率先開口要人,雖然張強在交易大廳失了手,但像他這般機靈的的確也少,用在幫派火并上消耗掉太可惜了。
“我無所謂,既然白紙扇想要,那就給他吧?!?p> 壯漢聳了聳肩表示沒有意見,他主管幫派警戒和沖突,手底下全是精干的漢子,看不上張強那弱不禁風(fēng)的模樣。
“既然如此,那?!?p> 在上首處的老大準備宣布張強的歸屬了,兩個手下已經(jīng)達成一致意見,妖艷女子也不愛參和這些事情,只愛鼓搗自己的古怪玩意,一般都不用理會她的意見。
“等等,老大,人家也想要這個張強呢?!?p> 妖艷女子突然開口截胡的稀罕事,引得三人忍不住都側(cè)目看去。
“花姐,這小子得罪您了?要不我給您點補償,把這個人讓給我吧。”
陰仄男子勉強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給張強求情,這人要是落到花姐手上,不出三天就沒了,太過于浪費了,還不如給他用來聯(lián)絡(luò)食尸鬼呢,至少每月能增加的肉食就比張強這個人多了。
“花姐,想玩的話我從外面給你找?guī)讉€,張強就留給白紙扇吧?!?p> 老大也張了嘴,明明是上下屬的關(guān)系,他對于妖艷女子卻明顯多了一份尊重和忌憚。
“白紙扇,人家也喜歡這種機靈懂事的人才呢,等什么時候人家用完了就給你,你看可好?”
妖艷女子巧笑嫣然的對白紙扇拋了個媚眼,說著還挑逗般的舔了舔嘴唇,好像真的只是玩幾天。
“那好吧,能跟花姐也是這小子的福分。”
白紙扇攤了攤手退縮了,為了一個張強不值當和花姐對上。
“找個人通知張強一聲,就讓他以后跟著花姐吧?!?p> 白紙扇一縮卵,老大也就順水推舟的應(yīng)下了花姐的請求,省的這個女人心情不好拿底層的精蟲上腦的傻瓜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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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
張強一臉茫然搜索著腦海中的記憶,沒有半點的印象,不是仇家,也沒有交際,甚至連面都是只見過幾次,她要自己干什么?
“你小子也真是幸運,本來白紙扇是要你去聯(lián)絡(luò)食尸鬼當懲罰的,可誰知你小子命好,被花姐看上了!”
前來通風(fēng)報信的李建一臉艷羨,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起惡臭恐怖的食尸鬼,自然還是風(fēng)騷誘人的花姐更讓人心馳神往,他都忍不住要嫉妒這個好運兒了。
“唉,真是太遺憾了。”
張強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沒想到他距離目標有過這么近的機會。
“你遺憾個屁,你知道咱們幫派中有多少人想要求這么一個機會嗎,想想花姐前凸后翹的身段,那風(fēng)騷入骨的表情,啊,我不行了!”
張強的嘆息,卻被李建當作口不應(yīng)心的謙虛炫耀,他狠狠地錘了張強一拳,臉上滿是嫉妒和恨鐵不成鋼。
花姐的姿色和身材已經(jīng)誘人無比了,再加上那讓人向往的位高權(quán)重身份,能把這樣的女人搞到手,絕對能滿足男人所有的征服感。
整個幫派中,誰不渴望得到花姐的垂青,十個男人中至少有九個男人都拒絕不了,至于最后一個,哼,那肯定不是男人。
這小子在這種談心場合還跟自己裝逼?
要是能的話,他早就想辦法跟張強換位置了,還能輪得到張強這小子得瑟?
“呵呵,”
張強苦笑卻不辯解,多好的機會啊,既可以近距離接觸食尸鬼,探清楚它們的位置,又可以尋找到仇家,竟然就這么戲劇性的沒了?
不是因為仇人排擠,也不是老大懲罰,只是因為有個風(fēng)騷的女人看上了他?
老天爺啊,唐堅不管是看張強賊眉鼠眼的外貌,還是那干癟無肉的身材,都覺得可以稱得上注孤生了,走在路上不會有一個女人愿意多看一眼的,就這樣的,還能有艷遇?
“行了,你小子先準備一下吧,回來記得跟我好好說說?!?p> 李健打斷了張強讓人恨得牙癢癢的裝比,顯然還是對花姐賊心不死,想要以后旁敲側(cè)擊從這里找突破口。
李健一臉嫉妒的頂著一個小帳篷走了,屋內(nèi)只留下張強無力地躺在床上,感嘆著世事的無常,以及花姐的重口味。
“罷了,先跟著這個花姐了解一下幫派其他的情況吧,等過段時間讓花姐惡了這個身體,應(yīng)該就能調(diào)去白紙扇那里了,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很喜歡張強的機靈勁兒的。”
張強搓了搓臉,恢復(fù)了往日的冷靜。
既然已經(jīng)打入了敵人內(nèi)部,有了一個好的開端,那的確不該太過于急躁,這要是損失了這具身體,再想找到如此好的機會可就難了。
“先把這位花姐伺候好,多給主體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吧?!?p> 張強喃喃著,心念一動,將自身的記憶傳輸給了唐堅,做好了長時間潛伏的準備。
“你知道笑面虎是誰嗎?”
唐堅看完記憶后,扭頭沖著撅著屁股著急挖坑的女人問道。
可能是之前埋張強等人給了她靈感,她突發(fā)奇想到要將肉藏在地底的點子,唐堅也沒有反對,于是剛一回來女人就著急開始挖坑,避免晚上睡覺都不安穩(wěn)。
“笑面虎是城里的一個大勢力首領(lǐng),手底下有不少霸道的家伙,經(jīng)常欺負我們這些散戶?!?p> 女人頭也不抬的抱怨著,對她來說,這種家伙的死活還不如一塊肉來的重要,沒有什么可關(guān)注的。
“等等,咱們殺的該不會是笑面虎的人吧?!?p> 女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扭頭看向了若有所思的唐堅,眼里滿是驚駭。
“嗯,恭喜你,答對了,而且你打死的那個男人在幫派還是個小頭目,有沒有感覺很開心。”
唐堅隨口應(yīng)付著,心里卻在想如何能從這個幫派中獲得好處。
“啊,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嗎,咱們要不跑路吧?!?p> 女人著急忙慌的站起身,準備收拾家當,她現(xiàn)在對唐堅已經(jīng)產(chǎn)生無腦信任,根本不曾想過為何一個連日歷都不清楚的家伙,是怎么了解到笑面虎那幫人的。
“咱們沒有被發(fā)現(xiàn),手腳處理的也很干凈,你挖你的坑吧?!?p> 唐堅沒好氣的敲了女人的頭一下,她就不想想,真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他還能這么淡定的坐著嗎?
“啊,哦?!?p> 女人有些委屈的摸了摸頭,也沒有埋怨唐堅對她的戲弄,轉(zhuǎn)身又撅起屁股賣力的挖起坑來。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啊?!?p> 唐堅說到這里后,饒是他這么厚的臉皮也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從他一睜眼開始,就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將女人用的跟個奴隸一般,卻連人家名字都還不知道,著實有些不地道。
“啊,我嗎,我叫冬?!?p> 女人倒是沒有唐堅的那些心里歷程,扭頭很是開心的跟唐堅分享著她的名字,這是唐堅第一次詢問她的名字,讓她感覺受到了唐堅的重視。
“冬?”
唐堅低聲喃喃了一句,看著女人消瘦的背影,好像明白了什么。
“嗯,因為我是冬天生的,所以就叫冬,你呢?!?p> 女人解釋完后,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唐堅的名字,急忙反問道。
“我叫唐堅,名字是我媽給我起的,寓意著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放棄,要有一個樂觀的心態(tài)?!?p> 唐堅說到這里聲音有些低沉,也不知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家中,再看一眼二老。
“啊,你叫唐堅?那我以后就叫唐冬了?!?p> 女人樂呵呵的給自己加了一個姓,感覺還挺順口。
“你這么隨意的給自己加姓真的好嗎?”
唐堅看著女人喜笑顏開的模樣,這句話吐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額,我能叫唐冬嗎?”
看著唐堅不愉的臉色,女人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她誤會唐堅是因為她用這個字生氣了。
“當然可以,從今往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唐堅看著女人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頭,很難想象前天她才差點殺了他,如今卻變成這幅受氣包模樣。
“我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唐冬很是不滿的強調(diào)了一句,從她將唐堅帶回來的那天起,這就是她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