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清騎馬追上南宮羽。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南宮羽看了看慕子清,“九公子,今日就這樣吧,在南方能策馬奔騰的機(jī)會不多,聽說北方大漠里的邊軍每日都騎馬巡視邊疆,盡管如此也還是一直巡視到深夜才能結(jié)束。”
慕子清點了點頭,“北方得環(huán)境本來就適合騎馬,要不然天狼部為何基本人人會騎馬?”
南宮羽若有所思,“聽說北方邊軍戰(zhàn)斗力極強(qiáng),有機(jī)會真想見識一下他們沖鋒陷陣啊。”
“北方邊軍都是百戰(zhàn)練出來的,天狼部長期進(jìn)犯我國,離朝時期甚至有一次直接圍困了帝都,時間長達(dá)一個多月,最后直到別處的軍隊調(diào)過來才解圍?!蹦阶忧逭f道。
南宮羽拍了拍慕子清,“其實我南方將士也是很不錯的,百蛇谷雖然不似北方天狼部那樣兇猛,但是也是十分難纏,而且其中不乏一批巫術(shù),御毒之人,一旦染上也是會有很大的傷亡。”
慕子清點了點頭,南方巫術(shù)頗為有趣,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有特異能力的人,自己這次來文南王府,其實是十分隱秘的,即使現(xiàn)在陳意到自己面前,恐怕也認(rèn)不出自己,因為自己臉上貼了人皮面具。
這人皮面具,是慕子清在南疆的一位朋友做的,旁人不知其中險惡,人皮面具最后的一步需要制作者滴上自己的精血來化解人皮面具中隱藏的怨念,否則戴上之人很可能被反噬,所以說慕子清的這位朋友一生能做的面具十分有限,只能做五份人皮面具。
“是啊,要不是文南王坐鎮(zhèn)南方,天下就沒這么安定了。”慕子清說道。
南宮羽不置可否。
兩人策馬奔至了大門處。
南宮羽走在前,慕子清跟在后。
大門處有一騎等候著南宮羽。
南宮羽向前看向那人,“有何事?”
那人一身黑衣,“世子殿下,王爺要你現(xiàn)在去見他?!?p> 南宮羽聞言看了一眼慕子清,慕子清點了點頭,示意不用管他。
南宮羽交代下人把慕子清帶回去,之后自己乘上了一輛馬車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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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意站在屋內(nèi),撫摸著一塊墨玉,這塊墨玉,已經(jīng)跟隨他多年了,南征北戰(zhàn),從未離身。
天下太平,近些年無論是北方的天狼部還是南方的百蛇谷都沒有再進(jìn)犯大凌,現(xiàn)在自己也可以松口氣了。
南宮羽推門而入,“父王你找我有事情?”
南宮意點了點頭,“近期我要進(jìn)京。”
此言一出,南宮羽大吃一驚。
文南王南宮意自從被分到青瑜省以來,再也沒有離開過這里,最多就是率兵至百蛇谷,這其中原因很多。
文南王一直飽受爭議,在朝中想要除掉文南王的聲音一直沒有消失,坐擁十萬精銳,掌控整個青瑜省,無論如何在一些臣子看來是絕對不允許的,所以每年都有人上書要求鉗制文南王。
問題在于皇帝的態(tài)度令人迷惑,皇帝對于文南王的事情好似毫不關(guān)心,對于臣子的上書也是毫不在意。
但這什么都代表不了,文南王在整個大凌帝國都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即使是皇室成員帶兵,也是會備受猜忌,何況這么一個異姓王爺,而且還是前朝舊臣。
這次突然召南宮意入京更是令人困惑,這種事之前從未有過,誰能推測發(fā)生了什么?誰能保證這不是鴻門宴?
南宮意事關(guān)整個文南王府,最重要的是十萬精銳之師,一旦南宮意出事,沒有人能預(yù)測到一切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
“父王你要進(jìn)京么?這次入京太過于蹊蹺,一定不能去啊,萬一帝都那批人給你下了圈套怎么辦?”
南宮意搖了搖頭,“這次我還就真的要入京了,十幾年沒去,準(zhǔn)備好好地再看看北方?!?p> “父王你想好了,你去帝都南方的將士怎么辦?一切由誰來打理?”南宮羽問道。
這么多年南宮意就是這里的定海神針,一切的問題,到了南宮意面前都不是問題,但若是南宮意突然離開,會有什么樣的變化誰能知道呢?青瑜省的情況本就不同與別的地方。
南宮羽突然發(fā)現(xiàn)南宮意正盯著自己看。
這是要讓自己留守王府,不行啊,自己又什么都不知道,按道理南宮意絕對不會這么安排啊。
南宮意似乎看穿了南宮羽所想,“你小子想什么呢,我從未讓你插手過王府的事情,就連這次馬匹的事情都是你那伴讀去做的,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當(dāng)然不會讓你留守王府。”
南宮羽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這么大的王府要是突然交到他手里他才是受不了。
“那我怎么辦?”南宮羽問道。
“你且隨我一同去帝都?!蹦蠈m意說道。
南宮羽點了點頭,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這次帝都之行以他的角度看定然十分兇險。
“你且回去準(zhǔn)備吧,過幾日我們便出發(fā)。”南宮意說道。
“對了,帶上你的伴讀一同前往吧,我看你也挺喜歡跟他待在一起的。”南宮意又說道。
快要出門的南宮羽聽到這句話一陣無語,什么見挺喜歡跟他待在一起。
不過有個人陪著也有人一起玩不是,終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