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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嫡女成妃記

第六十七章 做夢

侯府嫡女成妃記 榕清 2084 2020-01-16 09:00:00

  “這二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就暈過去了呢?”

  林月坐在桌邊,看著大夫給錦青把脈,春燕和喜鵲兩個人守在一邊。

  她本身想著這氣氛有些凝重,調(diào)和一下,但她問話也沒人答應(yīng),有些尷尬,便閉嘴不言耐心等待。

  大夫差不多把了一盞茶的功夫,起身走到桌邊從他的醫(yī)箱里拿出紙筆寫藥方。

  春燕忙跟上去:“大夫,我家小姐如何了?”

  “小姐無甚大礙,只是體弱又氣血不足,再加奔波勞累,才致如此。老夫開些滋補的方子,吃上個一段時間,將身子補補即可。”

  屋里的人都松了口氣。

  “二姑娘年紀輕,從京城一路來西北,確實舟車勞頓。鳳兒,你待會去吩咐廚房,讓這幾日的膳食都做些溫補的,讓二姑娘好好養(yǎng)著?!?p>  林月身邊跟著的丫鬟十五六歲的年紀,一張樸素的臉,兩頰有些許麻子,看起來人有些呆愣,林月吩咐的話說了兩遍她才應(yīng)下。

  喜鵲今早便見過鳳兒如此行事,春燕第一回見,心下有些詫異,不免多看了兩眼。

  大夫?qū)懞昧怂幏?,將東西收拾好,醫(yī)箱往肩上一背:“你們派個人同我去抓藥罷?!?p>  春燕接過藥方,跟上大夫:“我去,喜鵲你看著姑娘?!?p>  兩人走出屋子,西竹先迎上來,趙期也轉(zhuǎn)身移目。

  “大夫,表小姐可有大礙?”

  “無礙,體虛而已,我已開了藥方,煎上幾劑便可?!?p>  趙期懸著的心總算著了地,吩咐西竹道:“你好生送大夫出去?!?p>  西竹知道這句話里隱藏著賞賜的意義,應(yīng)了下來,將大夫請出府。

  趙期在院中遲疑了一會,打算抬步時林月從屋里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趙期眼中閃過一絲什么,迅速隱去自己的情緒。

  林月見他有些驚訝:“世子怎么還在院外帶著?”

  趙期面帶愧色:“侯爺將表妹交于我,是我照看不周,表妹如此我放心不下?!?p>  “大夫已說二姑娘無礙,世子也不必過于自責?!?p>  “多謝側(cè)妃娘娘寬慰?!?p>  林月在面對趙期時是有些尷尬的。她比趙期大不了幾歲,趙期在晉王府中一直屬于可有可無的,身邊的侍候的也就只有西竹一個,空有世子身份,卻沒人真拿他當世子,直到晉王去世。

  當晉王去世的消息發(fā)出來的第一時間里,王府的人都在想著如何能讓自己獲得更多利益,沒有人想到還有一個世子。趙期走后三日才有人發(fā)現(xiàn),但也沒人當回事,直到他帶著圣旨和陳策再次回到王府,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還有個晉王世子。

  但那些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知道也就知道了,當聽個故事,可她不行,她還以側(cè)妃的身份待在晉王府,那就免不了和趙期打交道,而每一次打交道,她的心里都止不住的在發(fā)毛,想要逃離。

  “即使如此,那便先回院子了?!?p>  “娘娘請留步?!?p>  林月的步子一頓,手不自覺的抓緊了帕子:“世子還有何事?”

  趙期目光掠過林月身邊的鳳兒,“娘娘身邊的丫鬟,跟同娘娘多久了?”

  林月細細想了一下,道:“鳳兒跟在我身邊三年又余了?!?p>  “那如何做事都不甚利落?”

  林月一愣,下意識為鳳兒解釋道:“鳳兒她本身人便有些傻愣,但吩咐的事她都會去辦的?!?p>  趙期笑道:“我為娘娘重新選個人罷,她侍候娘娘不太周全,讓其他人看了,也是損王府的臉面?!?p>  “不用,她……”

  “娘娘,如今的晉王府可非比尋常了?!?p>  趙期的話有些意味深長,林月卻只感覺全身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捏了會帕子,還是沒敢反駁趙期的話,只好退一步商量道:“那鳳兒也留在我身邊罷,我習慣了她,沒她不行?!?p>  “自然如此。”

  見趙期應(yīng)允,林月松了口氣,隨后趙期又補充了一句:“不過習慣有時候可不是什么好事,會無形中讓人沉陷。”

  林月目光疑惑,趙期輕笑一聲:“同我的父王一般,娘娘應(yīng)該不會忘了罷?!?p>  這會林月是真切感受到了透心的寒涼。

  她哪里會忘,晉王是以最難堪的姿態(tài)死在了他最疼愛的妾室床上。

  盡管如此,她還是沒能懂這和鳳兒有什么干系。

  趙期看林月那副神情便知她還是沒能明白,但他也只能提醒至此了。

  “如此,娘娘慢走?!?p>  林月覺得趙期很奇怪,她又無法找出奇怪的點,但她也不是會深想的人,帶著鳳兒直接便離開了錦青的院子。

  趙期目送兩人離去后才收回視線,想了許久這步子還是沒能踏出去,反而也轉(zhuǎn)身離去了。

  錦青又做了一個很長很破碎的夢,有欣喜有悲傷有憤怒。明明夢的內(nèi)容她從未經(jīng)歷過,那帶出的情感卻仿佛深入骨髓,以至于她醒后還尚且沉浸其中,直到喜鵲進來發(fā)現(xiàn)她醒了。

  “小姐,你感覺如何了?可口渴了?”

  喜鵲將錦青扶坐起來,外頭日頭傾斜,是下午了。

  “我昏迷了多久?”

  “差不多兩個半時辰了,大夫說是體虛且勞累引起的,不礙大事?!?p>  錦青點點頭,接過喜鵲倒的花茶潤口,將空茶杯又遞給喜鵲。

  “姑娘你在奴婢面前就直接暈過去了,你知道奴婢有多心焦么!可還要水?”

  “再來一杯罷。”錦青尚且有些迷糊,“我當時是如何回來的?”

  “是表少爺抱您回來的?!毕铲o回答,又倒了杯水遞給她。

  “趙期抱我回來的?”

  喜鵲見錦青神色有異,以為她是在擔心男女有別,“當時情急,表少爺也不算外男,且之后進了馬車,也沒其他人瞧見,不會傳出什么不好的話的?!?p>  錦青斂下眸子,她并非在意這個,而是因為自己做的夢。

  這是她第二回夢到趙期了。

  如若說第一回只是個模糊的影子,第二回確實真真實實的趙期,她甚至還記得她在夢中和趙期一塊時的欣喜之情。

  這是一件無比奇怪的事,絕對不是少女懷春如此簡單,因為她知道她現(xiàn)下對趙期并無這般的感情。

  其實不止是對趙期,薛府的所作所為令她對于男女之情都是有些抗拒的。

  即使如此,那這夢到底又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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