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春風閣,張揚抬頭看了看月色,見天色已晚,便直接往家走。
家中孫老頭擔憂的在院中走來走去,時不時的看看院門,等待著張揚回來。
晴兒在準備食材,明天口福居還要開門營業(yè),雖然手上忙活中,心里卻是極為擔心,時時聽著外面的動靜。
和“京城三霸”一起走了,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回來...
“少爺你可算回來了...”孫老頭趕忙迎上去,立刻便聞到一股酒氣和胭脂味。
“少爺這是去哪了?”孫老頭忙問道。
張揚酒喝得不多,笑道:“這三個人,非拉著我去什么春風閣看頭牌,喝了點酒,問題不大?!?p> “哦哦...”孫老頭沒有多說什么,跟著這三人去了青樓,晚上還能回來,已證明張揚十分有定力!
“少爺回來啦!”晴兒聽到院子里有動靜,趕忙跑出來迎接。
稍一湊近,晴兒便聞到了張揚身上的胭脂味,晴兒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晴兒在家干什么呀?”張揚笑著說道。
晴兒冷著臉,不高興的說道:“我在準備食材?!?p> 咦,我得罪晴兒了?
張揚有那么一瞬間愣神,隨即便明白了...
“晴兒不還不知道吧,今晚少爺我可在春風閣大顯威風!畫了張畫把那頭牌若雨和那方詠堵得一句話也沒說的出來!”
“春風閣?”晴兒頓時一愣,“少爺你去那種地方了!”
孫老頭見女兒著急,趕忙解釋道:“晴兒,今天回來不是與你說了嗎,少爺和高衙內他們一塊去了,去那倒也正常,總不能讓少爺駁了這三人的面子,你說是吧?”
晴兒沉默了一會兒,小聲說道:“我知道了...”
張揚見狀著急的解釋道:“晴兒,我在那可什么都沒做,吃了點花生米,喝了點酒,畫了張畫,就回來了,你看才這個點,你得信我??!”
“撲哧!”看著張揚慌亂的樣子,晴兒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嘿嘿,少爺我從來不說謊!”見晴兒笑了,張揚心情頓時也輕松了下來。
“少爺你可真能瞎說...”晴兒捂著嘴輕笑。
“我可沒有瞎說!”張揚就差舉手向天發(fā)誓了。
“少爺你什么時候會作畫了,不是瞎說是什么?還讓方詠話都說不出,我不信!”晴兒嘟著嘴,樣子十分可愛。
“孫老,你沒跟晴兒說我在口福居的英武戰(zhàn)績嗎?”張揚轉頭去問孫老頭。
孫老頭尷尬道:“忘了...”
“晴兒,我在口福居和那方詠對對子,把那方詠對的啞口無言!”
“真的?”晴兒的眼睛彎彎的,帶著笑意。
“那肯定!今晚畫畫也是!”
“哦?!?p> “你看你還是不信我,少爺我今天親手畫一副你看看!走,進廚房!”
“???畫畫不是應該回屋么?”
“少爺我和那些凡夫俗子怎么一樣!”張揚說著,推開門進了廚房。
廚房內的爐子燒的正旺,整個屋子暖呼呼的,張揚長長的伸了個腰,笑道:“還是家里舒服,又暖和又溫馨?!?p> “嗯...”晴兒輕輕點了點頭。
自從張揚受傷起來賣油條之后,整個家都變得更舒服更溫暖了。
以前自己需要每天清晨頂著冷冽的寒風進山里采藥,晚上借著微弱的油燈的做繡活,苦苦支撐這個家。
而現(xiàn)在卻只要在溫暖的廚房里忙活一下,家里賺錢的事則落在了張揚身上。
張揚在鍋下取出一塊尚未燃盡的木炭,將火打滅后磨尖,看了看眼前帶著微笑發(fā)呆的晴兒,張揚有了主意。
張揚在空白的東側墻畫下了第一筆。
“少爺你怎么在墻上畫畫?”晴兒驚奇道。
“都說了,少爺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的,快把灶臺上的油燈給少爺拿來,實在有些看不清...”
“哦...”晴兒聞言,趕忙拿著油燈湊了過來。
“少爺,你認真作畫就是,老看我干什么...”晴兒舉著油燈湊過來,卻發(fā)現(xiàn)張揚一直盯著自己看,頓時又覺得臉上紅燥。
“嘿嘿,你呆會就知道...”張揚神秘一笑。
在墻上畫畫是有難度的,由于篇幅較大,畫起來比較難掌握,不過好在張揚的基礎功扎實,經過一番
努力,張揚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自言自語道:“框架差不多了...”
此時一旁的晴兒已經看出了些眉目,張揚分明畫的是人像。
又一次迎來了張揚仔細打量的眼神,晴兒的臉“唰”的一下又紅了。
“少爺,你這是...”晴兒欲言又止。
“嘿嘿...”張揚得意的笑了笑,繼續(xù)忙活著手下的畫。
此時的畫像已經越來越完善,越來越細致,也越來越像...
“哇...”晴兒已經捂住嘴,小聲的發(fā)出驚訝的呼聲。
張揚擦了一下額頭,看了看身邊的晴兒,笑著將墻上畫像的發(fā)絲描了描。
“好了!”張揚將手中的炭筆隨手一扔,欣賞著自己的畫作。
卻見這畫中的女子,眉清目秀,清秀的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兩個小酒窩分外可愛,滿頭青絲卷起,一根木簪插在發(fā)上,可不就是眼前舉著油燈的晴兒嘛!
“少爺,你——”
“我怎么了?”張揚笑得很雞賊。
“原來你真的會畫畫!”晴兒激動的說道。
“我從來不騙晴兒。”張揚笑瞇瞇的說道。
此時的晴兒已是滿臉通紅,心跳的極快,沉默了幾秒后,急忙轉移話題道:“少爺我給你燒了洗腳水,這就給你端到屋里去。”
說完,晴兒慌亂的奪門而逃,留下原地笑嘻嘻的張揚。
張揚在春風閣賺足了風頭,回到家又和晴兒你儂我儂,生活過的有滋有味。
而此時的高衙內、馬景明與王宣尉三人則有些沮喪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說,今晚風頭可都被張揚賺去了,咱三還是啥也沒撈著!”馬景明嘮叨道。
高衙內叫道:“那家伙不仗義,就知道自己出風頭,絲毫不提京城四秀的名頭,我呸!我看是他張揚一枝獨秀!”
王宣尉嘆了口氣,“衙內,要不是你為了避嫌,使勁躲著張揚,那多少還是能沾點光的!”
“王哥,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就那場景,誰敢說不害怕,那是作畫,咱就知道他對對子厲害,誰知道他做畫也那么厲害!”想起今晚那張要從紙上掉下來的梨子,高衙內忍不住驚嘆道。
“罷了,下次就知道了!咱們京城四秀有了張揚的加入,與那才子會也能比上一比了!”
“王哥說的有理!”馬景明湊了上來。
月光下,若雨拿著張揚那張素描,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