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北岸冷冷的一句“你可以走了”后,安南扯著自己的背包帶,悻悻地坐電梯下了樓。
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安南低著頭,臉上看起來毫無生氣。
旁邊的兩個電梯也幾乎同時到達,里面出來烏泱泱的一大撥人。
正值午飯時間,安達的大堂里熙熙攘攘的,全是準備到附近解決午餐的員工。
安南抬頭看著隔壁電梯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耍{悶自己乘坐的電梯怎么空空如也,而且一路向下,直抵大堂。
而此時,周遭的人也同樣對安南回饋以充滿打量和揣度的目光。
他們都在想,這個穿著跟個學(xué)生一樣的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乘坐他們冷面總裁顧北岸的專用電梯,還能到他們從不可及的頂層去……
安南只當(dāng)是自己格格不入的服裝打扮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半垂著眼瞼,離開了安達大廈。
此時,在六十三層的顧北岸,正站在落地窗前,把窗簾掀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縫隙,注視著樓下行走的人們。
來往的人太多,一個個像螞蟻一樣穿行著,他根本找不到心底要尋找的身影。
他失望地放下窗簾,轉(zhuǎn)頭看著茶幾上的淡灰色文件夾,上面赫然印著凱達的logo。
安南,如果五年前的冬天對你來說早已經(jīng)過去,那么就讓我們在五年后的夏天,以你希望的方式,重新開始吧!
顧北岸的眉頭舒展了一下,走到茶幾前,一手拿起安南留下的方案書,另一首撥通了手機。
接到電話的沈言風(fēng)正一邊吃著盒飯,一邊聽秘書室里幾個女同事八卦著今天有一個學(xué)生一樣的女生到顧北岸的頂層公寓的事情。
沈言風(fēng)是顧北岸的私人助理,也是他在美國留學(xué)時的同學(xué)。他們兩個當(dāng)時,是班里絕無僅有的兩個中國留學(xué)生。
自然而然地,他們成為了朋友。
當(dāng)然,沈言風(fēng)也一度懷疑,所謂的“朋友”只是他的一廂情愿。
因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顧北岸并不怎么理睬他這個比他小好幾歲又有點聒噪的同學(xué)。
直到畢業(yè)之際,顧北岸對他說:“跟我回國,做我的助理吧。”
也是那個時候,沈言風(fēng)才知道,原來這個沉默寡言,性子孤冷的男人,居然是安達集團的繼承人。
“言風(fēng)哥,那個女的是不是顧總的女朋友?”
“顧總應(yīng)該不喜歡這么幼齒的女孩子吧!”
“會不會是他的妹妹什么的?”
就是在一群女人在熱烈地討論著這個神秘女孩的時候,沈言風(fēng)接到了顧北岸的電話。
掛了電話,沈言風(fēng)馬上坐了電梯到六十三樓。
安達大廈的六十三樓,即使在安達內(nèi)部的傳言里,也是一個很神秘的存在。
有傳言說那里裝滿了顯示器,顧北岸可以在那里監(jiān)視安達的每一層樓,每一個辦公室。
也有傳言說顧北岸在那里藏了一個女人,因為有人說在深夜時分,有看到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人在那里出來。
每次聽到這種玄乎的傳言,沈言風(fēng)都會不屑地一笑。
其實六十三樓,不過是顧北岸的臨時住所。
只不過顧北岸生性冷淡,不喜歡太多人叨擾,就從沒對外說起。作為他的助理,沈言風(fēng)也隨之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