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恒在接到卓立文的電話后,馬上聯(lián)系了夏辰遠,讓他查老宅附近的監(jiān)控。
雖然已經(jīng)料到不會有什么收貨,但姜蕾失蹤這些天,卓恒慢慢調(diào)整了思維方向。
他開始意識到,因為對方是姜蕾,一個非常熟悉案件偵辦流程,經(jīng)驗豐富的內(nèi)部人員,所以不能再以過去的老思路來突破案情。
因此,在得知姜蕾買了鹽酸這半天里,卓恒就開始強迫自己馬上轉(zhuǎn)換思路。
從監(jiān)控視頻可以看到,姜蕾已經(jīng)看到了安裝在屋角的攝像頭。
卓恒猜測,在離開老宅后,姜蕾不可能重返市區(qū),因為公安部門安裝在郊區(qū)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還不完善,而郊區(qū)與市區(qū)連接的道路,卻都是監(jiān)控密布而且車流較少的區(qū)域。
卓恒進一步推測,姜蕾還逗留在老宅所在的鎮(zhèn)上,所以,他提醒卓立文要多注意,還讓卓立文在老宅等他。
下了車,卓立文先是左顧右盼了一陣,才打開車門接了盧語慧下車。
黃秀芳聽到動靜就走出了院子,聽到卓立文喊她,她才開門,那條黃狗警惕地跟著她。
盧語慧和黃秀芳到菜地里,把能摘的蔬菜全都采了,又到后屋找了阿梅嬸,交代她幫忙喂鴿子。
卓立文則把攝像頭移裝到了門廳處,調(diào)試了一陣才弄妥。
幾個人打點好所有東西,卓恒和韋微才到。先前,他讓同事拿來了幾件姜蕾的衣物。
卓恒一下車,還沒關好車門,那條黃狗就沖了上去,親熱地蹭著卓恒,原來一臉凝重的卓恒也放松了點:“好伙計,大黃!”
安排卓立文等人開車回城,卓恒交代了父親幾句,就拿了那幾件衣物給大黃。
大黃是阿梅嬸家養(yǎng)來看農(nóng)場的,它第一次來卓家老宅時,就跟著卓恒不肯走,在卓家住了好幾天,卓恒回城上學,大黃才不情不愿地回阿梅嬸家。
這天中午,卓恒帶著韋微回來吃飯,大黃被阿梅嬸帶去了農(nóng)場,如果大黃在家里,卓恒的車子進街角,大黃就察覺到了。
也是因為嗅到了卓恒的氣息,姜蕾出現(xiàn)的時候,它以為是卓恒,才第一時間沖了出來。
而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的卓恒,是想不起來大黃的。
大黃認真地聞了一下,卓恒就拿了狗繩把大黃栓住,又給了一塊餅干給大黃吃。
卓恒跟大黃說,要去找剛才來過那個姑娘,大黃伸出舌頭舔了幾下嘴,就提起前腳往門外走。
卓恒左手拉著大黃,右手牽著韋微,出了門就跟著大黃往右轉(zhuǎn)。
韋微晃了一下被卓恒牽得緊緊的手臂:“帶著我,你不怕我拖累你?”
“現(xiàn)在你去哪里我都不放心,只有跟在我身邊,你是最安全的。”卓恒又把韋微的手再牽緊了一點。
卓恒認為,有他在,無論是姜蕾還是李小云都不會露出真面目,一旦韋微不在自己視線范圍內(nèi),他們就隨時有可能對韋微下手。
夏辰遠等人已經(jīng)在各個路口布防,但卓恒相信姜蕾就在這方圓之中,所以警方派了兩個便衣警察,尾隨他們以便隨時援助。
“如果姜蕾真的在鎮(zhèn)上,沒有交通工具她應該走不遠,她的腳受傷了,”韋微有點猶豫地說,“這樣的話,大黃很快就可以找到她,到時候你打算怎么做?”
韋微沒有和姜蕾正面接觸過,但根據(jù)監(jiān)控視頻里姜蕾的表現(xiàn),她感覺她不是李小云那種城府深沉的人。
“到時候見機行事!”卓恒沉聲說道,他從未想過以前熟悉的兩個女孩子,都會做出讓他意想不到的事,他現(xiàn)在無法根據(jù)以往的了解,對李小云或者姜蕾做出任何猜想或推斷。
大黃一路低著頭聞路邊的灌木和草叢,到了一個拐角,它突然加速跑了起來,卓恒立馬牽著韋微跟上。
跟著大黃,他們走進了一條小路,路的兩邊全是半人高的草叢,盡頭有幾間小平房,看起來已經(jīng)久無人跡。
朝著最里側(cè)的一間小房子,大黃看了一眼卓恒,叫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