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這么好心?”黃湘琳看了岑景軒一眼,顯然是不信他,在她心里,岑景軒是和痞子劃等號的。
與流氓也就是差那么一層捅破的紙而已。
“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堪?”岑景軒握著她的手腕,冰涼柔軟,細(xì)膩得狠。心底莫名的火氣和沖動讓他忍不住加重力氣。
“你弄疼我了!”黃湘琳突然惱怒地甩開他的手,隨后揉著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然印上了明顯的手印。
“把你矯情的,皮糙肉厚還學(xué)別人嬌氣,嘁——一點兒沒有自知之明!”岑景軒陡然被她推開,不由得訕訕地譏諷,渾然不覺自己的耳尖兒已然冒紅。
“我就嬌氣了怎么了?礙著您老什的事了?”黃湘琳被他激怒,發(fā)起火來,她那種突然拔高的南方女子特有的聲調(diào)聽起來別有味道,雖然也讓人知道是氣極了,但卻不魯蠻,岑景軒反而覺得耳朵癢癢,連同心也癢癢的。
黃湘琳被他嘲笑哪里還有好顏色,直推他的胳膊要出去,恨不得立刻讓他消失才好“你給我出去,再不出去我報警了!椅子不要你賠,你趕緊給我走!”
岑景軒沒成想她惱羞成怒,氣性這么大,腳下向后退了兩步,一下子被她撲了滿懷,只覺得胸口一陣柔軟沖進(jìn)來讓他忍不住突然攏了一下手臂,只想將懷中人收緊在壞,他心中一陣得意,嘴角還沒彎起。就被懊惱漲紅臉的黃湘琳推開不說,仿佛當(dāng)他是什么致命毒藥一般直接推到門口,一下子推了出去,他還沒有來得及再說一句話就聽見背后“咣當(dāng)”一聲兒門被摔上,他悵然若失地看了看手笑了一下,再看眼前這扇緊閉的門眼神已經(jīng)變了味道。
黃湘琳將岑景軒趕出去后,面紅耳赤,捂著狂跳不已的胸口平靜了許久,她覺得自己可能是沒有休息好,要不然怎么會對岑景軒這個浪蕩子產(chǎn)生感覺,剛才被他摟著的時候她突竟然有種“依戀”的感覺不說,差點兒沒伸手摟上他的腰!
瘋了吧?她狠拍了自己的臉幾下,使勁兒搖搖頭,他和她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的………腦海里驀然閃過上次看到他和狐朋狗友吃飯時的情景,其中一個女孩子一口一個“哥哥,哥哥”地喊著他,嗲聲嗲氣的,也沒見他反駁,可見他能是什么好東西?就算他是個正經(jīng)人,可是他們又豈是一個世界的人?
黃湘琳看著眼前被他坐塌了的椅子,狼藉一片,心情莫名低落下來,恨恨想道:自己是不是傻透了,讓他白吃了個飽還破壞東西,現(xiàn)在修補(bǔ)不是,自己又要掏腰包賠了,想到這里她氣得走上去忍不住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椅子腿兒,十分不解氣,還想再來一下時,扔在一旁的手機(jī)突然響了,她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接聽了電話:“林先生?”
“黃小姐,是我,有沒有打擾到你?”
“呃…沒有,林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嗎?”黃湘琳納悶兒他怎么會打來,自從上次相親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她自然以為不了了之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黃小姐,實在抱歉,這段時間我回老家處理了一些事情,耽誤了一段時間,事出突然沒有和你打電話,昨天剛回來?!背毯坡曇粢廊粶貪櫉o比,可想而知他一定是帶著笑意和自己說話的,黃湘琳也不自覺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禮貌又矜持:“沒關(guān)系的程先生,呃…您家里都還好吧?”正在她醞釀著繼續(xù)說點兒啥的時候,林浩突然道:“黃小姐,我從老家?guī)砹艘恍┨禺a(chǎn)想送給你,順便…想請你吃頓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