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老鄭?”老莊的聲音這時突然響起。
鄭漢一驚,連忙回神。
“愣什么神,我們決定好了,就等你同意了?!崩锨f說道。
“決定開拳館?”鄭漢愣愣地道。
“是啊,你不同意?”趙欣有點不滿地道。
“不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同意的?反正我又沒錢,你們開就是了?!编崫h趕緊道。
“不是,要你入股的?!壁w欣道。
“我?”瞪大眼睛,鄭漢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對啊,我們四個股東,聯(lián)手在泰國打出一片天下來?!壁w欣嘻笑道。
鄭漢臉皮抽了一下后道:“真要開嗎?你們兩個外行,加我們兩個窮鬼,能行嗎?”
“怕什么?泰國是資本主義國家,資本為王!”趙欣很是自信地道。
“我先說好,我全部身家就一萬塊,別指望我賣身??!”鄭漢趕緊聲明道。
“噗哧!”林晴笑趴在桌上了。
“你?你還有臉嗎?趕緊賺了錢去韓國整容吧?!壁w欣看了看鄭漢那張爛臉,不屑地道。
“那怎么搞?”鄭漢問道。
“錢我們出,事你們做,股份先不談,這個要先做投資預算?!绷智绲馈?p> “不用出錢,不太好吧?”鄭漢道。
幾天功夫,他連續(xù)離開了兩家拳館,也是有點郁悶的,說實話如果有了自己的拳館,那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
但要他白拿股份,叔爺一家的錢他都不想要,所以這肯定讓他有點不能接受。
“放心,鄭漢,你們出力也是一種投資。你想啊,要光我們倆弱女子在這里開拳館,光是那些拳手,我們就不知道怎么應付了,所以你們有價值的?!绷智缃忉尩?。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老莊臉皮厚一點,鄭漢這人呢,性格有點別扭。
“這樣啊,那還好一點?!?p> 林晴這樣一說,鄭漢還能接受一點,不過他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你們?yōu)榱宋覀冮_家拳館,大家剛認識,不太好吧?”
“噗哧!”林趙二人聞言笑噴。
“得了,鄭漢,別想多了。這是生意,我們瘋了為你們開家拳館?一人包養(yǎng)一個嗎?哈哈!”
笑罷,趙欣整肅了表情之后說了一句,完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個,鄭漢,呵呵,我們不是找投資項目嗎,現(xiàn)在老莊認識國家泰拳隊的教練,我們也就是覺得可以做一做,所以,你明白的。”林晴憋住笑說道。
“明白明白?!?p> 鄭漢感覺臉有點發(fā)燒,支吾道。
一邊的老莊捂著臉看著另一邊,咱不認識鄭漢這人,太自作多情了吧?
“老莊,這事我也不懂,你看?”
等兩女孩笑夠以后,鄭漢找話說道。
“我看沒什么,請個專門的經理就行。都這樣,有錢的老板誰自己做事?另外國內的關系先找鄒老板,通過他打出國家隊泰國訓練基地的名頭,到時候就可以吸引國內的拳手和泰拳愛好者了?!崩锨f笑道。
“這事你做,錢你們出,我什么用都沒有,要么你們仨合伙算了,我就打打拳?”
鄭漢有點難為情地道。
“那怎么行?雖然我們剛認識幾兩天,不過在國外混,大家要義字當頭不是嗎?”
趙欣立即反對道。
“放心,不會讓你當大股東的,就是一點兒干股?!绷智缧Φ馈?p> “答應啊,你要不干,我一個人怎么好意思?”老莊說道。
鄭漢想了想,點點頭道:“那意思一下、給個幾股就行了,我也幫不上什么忙?!?p> “行,那就說好了,我們明天就從國內調人過來,先把預算做好。”林晴笑道。
“幾位,菜齊了!”
這時一個服務員再上了一個湯之后笑道。
“開吃吧!”趙欣歡快地笑道。
胡吃海喝了一會兒,鄭漢眼前突然閃過了那個小女孩的冰冷眼神,一時愣住了。
“我想去醫(yī)院看看伽拉,你們覺得呢?”鄭漢忽然說道。
“今天不要去,以后再去吧?!崩锨f說道。
“我覺得老莊說得對,你現(xiàn)在去干什么?”趙欣也反對道。
“我想去看看那個小女孩,也不知道他們家還有什么人沒有?”鄭漢嘆道。
老莊三人相互看了看,最后林晴說道:“還是過幾天吧,你也看到今天酒吧那些本地人的反應了?!?p> “但是,我還是想現(xiàn)在就去。”鄭漢堅持道。
三人一陣無語,這性格,兩年外賣小哥怎么做下來的?
半個小時后,四人一車開到了離加隆拳館最近的醫(yī)院。
在前臺一問,果然來了這里。
但是接下來護士說的結果,卻讓鄭漢和老莊都驚在了當?shù)亍?p> “怎,怎么可能?”鄭漢結結巴巴地道。
“她說了什么?”
林趙二人聽不懂泰語,后者一看鄭漢的反應,立即問老莊。
“她,她說那個拳手沒,沒搶救過來,是根本就沒搶救,剛到醫(yī)院人就沒了,尸體當時就拖走了?!崩锨f臉色也很差,結結巴巴地道。
林趙二人面面相覷,鄭漢打死人了?
鄭漢確實很驚訝,就是頂了一膝而已,這就死了?
“具體死亡原因是什么?”他回過神來后問道。
“抱歉,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們。而且我這里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知道來的時候肚子漲很大,應該屬于內出血?!弊o士說道。
“先走吧?!绷智邕@時道。
四人離開了醫(yī)院,坐在了車子里面,也沒開,都沒說話,消息有些突然。
“這不關鄭漢的事吧?”趙欣擔心地問道。
“當然不關他的事,這是正規(guī)的拳賽,每年泰國這樣的事情有很多,幾乎每天都有發(fā)生?!?p> 老莊搖搖頭道。
他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鄭漢,嘆息一聲。
這事雖然鄭漢沒有法律責任,也沒有道義責任,但對鄭漢肯定是有很大影響的,如果他爬不出來這個坎,搞不好以后就上不了拳臺了。
“與你無關,知道嗎?沒有任何人可以指責你,包括那個小女孩!”
老莊重重地拍了一下鄭漢的肩膀,大聲對他說道。
“我知道啊,我沒事,我就是……沒什么,我就是有些……不舒服?!编崫h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三人再勸了幾句,也沒什么用,這事要自己想通才行。
深夜,鄭漢依然雙眼大睜,沒辦法入睡,他的眼前不斷地閃過那個冰冷的眼睛。
沒辦法,他只能不斷地翻閱技戰(zhàn)術知識,來以此渡過無法入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