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審判進(jìn)行時
趙元杰回到府衙，先將這些山賊關(guān)押到大牢。
府衙前廳，宋安仁親自為趙元杰斟滿一杯茶，心懷感激的說：“多謝王爺出手相助，您先喝茶歇一會兒。”
趙元杰也累了，喝了口茶，就一直坐著。
安頓好犯人，謝超也回到了府衙前廳，向趙元杰報告情況。
謝超走到前廳，向趙元杰行禮，說：“王爺，已經(jīng)將所有的犯人關(guān)押好?！?p> 趙元杰回答說：“嗯，明早升堂審判，宋大人來當(dāng)主審官，我在旁邊旁聽?！?p> 突然聽到要自己主審，宋安仁很慌亂，緊張起來，磕巴的說：“王、王爺，在王爺面前，下官實在不敢班門弄斧?！?p> 趙元杰繼續(xù)說：“你是揚州百姓的父母官，理應(yīng)由你來審理，你可要公正審判，給百姓們一個交代?！?p> 面對趙元杰嚴(yán)肅的樣子，宋安仁有些害怕，卻不敢拒絕，只好說：“是，下官定會還百姓一個公道?！?p> 山賊已經(jīng)捉到了，士兵們也放松了。進(jìn)了城，也好好的吃了一頓大餐。都宿在了城里的客棧內(nèi)，沒有趙元杰的指令，大家也都很守規(guī)矩。
第二天早上，準(zhǔn)備好一切以后，宋安仁便開堂審理了這樁案件。
還沒開堂之前，府衙門口已經(jīng)聚滿了人群。有看熱鬧的人，更多的是曾經(jīng)被打劫的富商們。官府為他們準(zhǔn)備了旁聽的位置，大家陸續(xù)都就坐了，只等趙元杰和宋安仁的到來。
“惠王殿下到?！币粋€聲音傳到了大家的耳朵。
趙元杰走在前面，后面跟著趙元杰、謝超，幾個人走進(jìn)大堂。所有人跪地參拜，異口同聲喊：“參見惠王殿下?！?p> 趙元杰走到堂前，轉(zhuǎn)身面向大家，說：“都平身吧，今天本王只是旁聽，主審官是宋大人，大家不用顧及本王，我相信宋大人會還大家一個公道?！?p> 宋安仁有些緊張，從袖口拿出手帕擦了一下額間的汗，走到了主審官的位置坐下來。趙元杰也在堂下的椅子上坐下。一瞬間，嘈雜的大堂安靜了下來。
宋安仁手持驚堂木，“砰”的一聲落下，聲音洪亮，嚇得大家都不敢呼吸了。宋安仁大聲說道：“來人，帶人犯?！?p> 十五個人犯被捕快推搡著走進(jìn)大堂。這些人被鐵鏈鎖著手腳，鎖鏈很重，行走有些緩慢，捕快有些不耐煩，大喊了一聲：“快點走?！笔迕朔戈戧懤m(xù)續(xù)的走進(jìn)大堂，按著三列五行跪在堂前。
宋安仁指著趙元杰說：“此人乃是惠王殿下，快點參拜。”
十五人一起跪拜趙元杰，七嘴八舌的說：“拜見惠王殿下。”一瞬間，又亂了起來。宋安仁見情況不好，又拿起身邊的驚堂木拍了下去。只聽‘啪’的一聲，跪在地上的這些人嚇得一哆嗦，回過神來去看宋安仁。
宋安仁開口問：“堂下所跪何人，來自哪里，一一說明。”
跪在第一排的第一位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點也不害怕這樣的陣仗，看起來是個見過世面的人。開口說：“草民張勇，江寧人，家住江寧和揚州的交界處江北村。這些人都是和我來自一個地方，搶劫的主意是我出的，我愿意接受懲罰，還請大人放過其他人。”
宋安仁點點頭，看了一眼負(fù)責(zé)記錄的師爺，示意他全部記下來。師爺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已經(jīng)做好了記錄。
宋安仁開口說：“下一個，繼續(xù)?！?p> 張勇旁邊的人開口說：“草民胡貴，和張勇是同村也是朋友。”
陸陸續(xù)續(xù)所有人介紹完自己。
宋安仁知道了這些人的領(lǐng)頭人是張勇，便開始問張勇問題。
宋安仁問到：“既然是村民，為何不好好在家耕地，干著搶劫的勾當(dāng)?！?p> 張勇回答說：“今年雨水太重，莊家都被淹了，村民沒有了生計，縣里的官老爺又不管我們死活，是我看到這些有錢人總會路過南燕山，他們有的是錢，肯定不差我們搶的這點小錢，所有我就組織了村里幾個會點武功的人，一起去搶錢。”
宋安仁一聽，氣的瞪大了眼睛，沖著張勇大聲說：“搶劫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憑什么你沒錢就能去搶別人的？”
張勇也知道搶劫犯法，但是面對妻兒老小和整村的吃飯問題，他也就顧不了那么多了。
張勇本來想的是隱藏的很好，不會被發(fā)現(xiàn)，誰知道只搶劫了幾次就被捉到了，還連累了這么多人，現(xiàn)在也開始有些后悔了。
聽完張勇的話，趙元杰了解了大致的情況。便開口說：“不知道你們用著搶來的錢心里會不會安穩(wěn)？”
趙元杰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張勇的心。的確，面對自己從未見過這么大數(shù)額的錢財，最開始他是不敢使用的?？墒沁@么多人吃飯需要花費太多的錢，最后還是花掉了這些錢。漸漸的，大家開始喜歡這種仿佛天上掉錢的感覺，才會一次次去搶劫。
張勇回答說：“一開始不敢的，最后沒辦法，還是都用來買糧食了?！?p> 趙元杰又對宋安仁說：“怎么判，還是宋大人做主吧。”
宋安仁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兩難的局面。這些搶劫犯也是別逼無奈，但是另一方面，那些被搶的富商也要顧及，實在為難。
宋安仁向趙元杰投來求助的目光，說：“下官愚鈍，單憑王爺做主。”
趙元杰考慮了一下說：“宋大人，派人去江北村，將村民手里的搶劫來的銀兩盡數(shù)收回，做好登記。還有，被搶劫的人去宋大人那登記好自己被搶了多少，中間的差額本王來補?！?p> 聽到趙元杰要自掏腰包，宋安仁有些露出為難的表情，問到：“王爺，您是說，您要自己出錢補足被搶的錢財嗎？”
趙元杰又說了一遍：“是，缺少的本王補，但是本王是又條件的。”
宋安仁問到：“王爺，您請講?！?p> 趙元杰說：“本朝犯搶劫罪理應(yīng)處以死刑、”趙元杰故意停頓了一下。
一聽到死，跪在地上的這些人嚇得瑟瑟發(fā)抖，甚至還有幾個哭了起來。
張勇開口說：“王爺，主意是我出的，也是我?guī)е麄冏龅模埻鯛敺胚^他們，我愿意自己承擔(dān)所有罪行?！?p> 趙元杰繼續(xù)說：“但是念你們并未傷人性命，事出又因，沒有心存歹意，本王可以免除你們的死罪。但是活罪難逃?！?p> 聽到趙元杰這么說，這些人才松了一口氣。
趙元杰接著說：“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本王判你們監(jiān)禁七年，在這七年里要做苦力，換算成工錢，什么時候夠換本王了，什么時候可以回家?！?p> 雖然逃過了死刑，但是做苦力，又不能回家，家里沒人照顧可怎么行。張勇露出難看的臉色。
趙元杰懷揣百姓，理解他們的苦，又解釋了一句：“你們就好好干活，官府會管好你們的家人。”
聽到趙元杰這么說，這些人長舒了一口氣，算是放心了。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不過趙元杰沒有立即回京都，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