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總是透著一絲涼意,陽光此時還沒有完全灑滿大地,微風(fēng)吹過路邊的楊柳樹,絲絲飛絮。官道邊的大江里,霧氣繚繞,有戴斗笠的老人釣魚,有撐船的船夫,還有在江邊散步的才子佳人。
陳封趴在驢子背上,在管道上走著,偶爾會遇上一些早出耕地的農(nóng)民,販賣貨物的商隊。
陳封將包袱里的干糧摸出吃了兩口,又喝了兩口酒,舒服的呻吟出來。
“噢!”
坐在驢子上,看著老頭給的那張草圖,發(fā)現(xiàn)要到那岳城就只需要兩天了,可陳封心里還不想到那南麟派去,因?yàn)槟壳坝辛艘兹菪g(shù),可以說再也不怕那無神絕宮的追殺,也并不需要加入那南麟派尋求保護(hù)。
自己只是去履行當(dāng)初和斷無心的約定,希望獲取一些歷練的機(jī)會而已?,F(xiàn)在的陳封,除非自己受傷現(xiàn)出本來的面目,否則沒人會認(rèn)得出來。
“一個月之約,現(xiàn)在不過才過了幾天而已!”陳封在心中暗道。
此時的陳封想的是接下來要去哪里,走走看看,還正在想著,身后傳來一陣陣馬蹄聲。
十來個身穿同款服飾的漢子,手拿長刀,面目兇狠。在一位中年人的帶領(lǐng)下騎著馬在路上奔馳著,看見陳封,那領(lǐng)頭的漢子勒住馬,道:“那個環(huán)眼,有沒有見到一個白面長發(fā)的少年?!闭f著就拿出了一張畫像。
陳封探頭過去一看,上面畫的赫然就是沒易容前的自己。
陳封假裝撓了撓頭,打量了一下畫像道:“沒有見過!”
那中年人呸了一聲道:“浪費(fèi)老子時間,來人把他驢子牽走,中午吃驢肉火燒!”
陳封一臉震驚,他不是害怕,他是震驚這飛龍幫居然連一只驢子都搶,陳封雙手?jǐn)r住那人,護(hù)住電驢道:“你們要干嘛?”
那中年人道:“干嘛?搶劫!”說著就拔出腰間的長刀,指在陳封的頭上!
此時的陳封已經(jīng)忍無可忍了,陳封兩眼怒視那中年漢子道:“你再說一次?”
那漢子看到陳封這樣子,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道:“你們看這小子的眼睛,哈哈哈!”
只見陳封那兩只快到太陽穴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就像河馬一樣,一群嘍啰都跟著大笑起來!
陳封此時打量了一下這一行人,領(lǐng)頭這人是皇階的高手,而其余的人只有一個人階的武者,剩下的都是些雜魚!
陳封不想大動干戈,因?yàn)榇藭r的自己,出手必會死人!陳封轉(zhuǎn)過頭,牽著驢子,也不管這天龍幫眾人,自顧自的走著。
那漢子喝道:“你小子站住!”
陳封不為所動。
接著那漢子對著身邊那個人階中期的武者道:“魚頭,你去把他驢子牽過來,再把他身上的銀子都摸過來!”
那魚頭應(yīng)諾一聲,就小跑上來要搶陳封手中的韁繩,陳封被欺負(fù)到這個份上,哪里還能忍。一記【霜寒抱月】雙拳瞬間凝結(jié)霜?dú)?,向那魚頭打去,那魚頭哪里想到陳封有這一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挨了陳封這一擊,直接倒飛出去,撞倒一片人,接著不斷抽搐,身體僵硬,竟直接被陳封打死了!
那領(lǐng)頭的漢子大驚,喝道:“你小子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使這寒冰拳法?與畫像上那小子是什么關(guān)系?”
陳封對著那漢子招了招手,道:“想知道啊,過來我告訴你!”說完揚(yáng)了揚(yáng)拳頭。
那漢子兩手一揮,身后十來人咆哮著向陳封沖過來!
陳封也動了,只見他雙拳霜?dú)饪v橫,腳下霧氣繚繞,在人群中猶如游龍一般,那些人只覺身體寒冷,雙腳失去移動能力,接著被一拳直接直擊面門,寒氣攻心,然后失去意識。
陳封是不愿意殺人的,雖然在這世界上,殺人是非常平常的事情,如同喝水一樣,可陳封還是有一些自責(zé)感,因?yàn)檫@都是跟他一樣活生生的人!
那領(lǐng)頭的漢子心中已經(jīng)打了退堂鼓,陳封幾個來回,手下的人已經(jīng)死了一大半!
那漢子道:“少俠住手,有話好好說!”
陳封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你們要牽我驢子的時候怎么不好好說?”
那漢子自知自己理虧,道:“兄弟,我是飛龍幫堂主劉球,若是你不嫌棄你我二人結(jié)為兄弟如何?”
陳封哈哈大笑道:“劉球,你劉個球。你算什么東西,和我結(jié)拜?”
劉球心中一火,平時自己曝出名號,對方顧及飛龍幫,往往會給自己幾分薄面,可如今這小子居然如此羞辱自己。
劉球喝道:“你小子不要以為老子怕了你,今天就讓你小子知道,我飛龍幫劉一手的厲害!”
說著就舉刀向陳封拍馬而來!
只見這劉球長得高大威猛,又騎著高頭大馬,這跳起的一刀,此時如泰山壓頂一般,壓的陳封喘不過氣來!
陳封一個驢打滾險險避開,只見剛才陳封站立那地上,被這一刀砍出一道一米深的溝壑來!
陳封心中一驚,那劉球的第二刀又至,一時間陳封被那刀法逼的只有退讓,毫無還手之力!
陳封知道目前這劉球氣勢正盛,,也不和他正面交戰(zhàn),只是閃避著。而那劉球一連砍出二十幾刀,只覺雙臂酸軟,內(nèi)勁空虛,退后兩步喘著粗氣。
陳封察覺到這一點(diǎn),直接雙腳一用力,一記滑翔,天霜拳第一式帶著破空聲一拳向劉球胸口打去,那劉球只覺一股勁風(fēng)撲面而來,下意識用刀背一擋,那生鐵大刀竟直接擋斷了!
接著陳封那一拳余力不減的打在那劉球的胸口上,那劉球胸口中一記天霜拳,猶如身處冰天雪地之中一般,直接打起了寒顫!
劉球退后十幾步,捂著胸口好半天才緩過來,眼睛一轉(zhuǎn)之后竟然拔腿就跑!
陳封哪里愿意,幾個大跨步,帶著霜?dú)饩妥妨松先?,突然,那劉球身法驟停,竟然掉頭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向陳封刺來,陳封此時已無法減速,眼看就要撞在那軟劍之上!
“呵??!”陳封用盡全身之力,一個跳躍竟垂直升高近十米,接著從天上使出天霜拳第五式【霜冷長河】這一招是配合晨霜影身法從天而降的一式,專攻頭部!
那劉球不住的跑不住的回頭看,只見背后的陳封已越來越近,“砰”一股霜?dú)饣\罩全身,劉球只覺雙腿僵硬,已無法躲避,眼睜睜看著那拳頭落在自己的天靈蓋上!
“啪!”頭蓋骨碎裂的聲音響起,那劉球當(dāng)場暴斃!
陳封暗嘆道:“果然是劉一手,差點(diǎn)栽在你小子手上!”接著陳封在這劉球懷中一摸,除了自己的畫像外,還發(fā)現(xiàn)一張地圖。
飛龍幫地形圖??!
陳封看著手中的這張地圖,心中掙扎著,若是自己能搗毀這一幫派的話,就可以拯救許許多多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的平民百姓,那些被莫名其妙收著保護(hù)費(fèi)的商家和攤販,被逼良為娼的婦女,以及被殘害的青年!
可若是沒有能做到的話,或許自己的小命難保!
如此想著,陳封回頭向那還活著的飛龍幫眾走去,揪著一人的衣領(lǐng)道:“我問什么你就答什么,你要是不說,或者說假話,老子走遍天涯海角也要?dú)⒘四?!?p> 那飛龍幫眾點(diǎn)頭直道:“是是是!大…大爺你問!”
陳封想了想,道:“你們幫內(nèi)有多少高手?”
那幫眾道:“一共有六位堂主,有二位已經(jīng)被官府所殺,一位被大爺所殺,現(xiàn)在還有三位在幫內(nèi)。最強(qiáng)的是我們的幫主,董大海,是皇階中級的武者,據(jù)說…兩個堂主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有金絲軟甲防身!
除此之外,幫內(nèi)還有幫眾嘍啰幾百號人,人階高手十來人!”
陳封眼神一緊,心中暗道:“沒想到這飛龍幫底蘊(yùn)如此深厚,小小的一個地頭幫會,竟然有六位皇階初級一位皇階中的武者!”
陳封踢了那人一腳,道:“以后還敢不敢欺負(fù)平民百姓。搶別人東西了?”
那人跪在地上,不住拜道:“大爺,我再也不敢了,我也是沒辦法,一念之差走錯了路!給我個機(jī)會!”
陳封看著眼前這人,生出一絲不忍之心!扔了一錠銀子下去,擺手道:“拿去做點(diǎn)買賣,不要再做那傷天害理的事情,若是再犯,小心你的腦袋!”
那人謝過之后就一溜煙跑了!
陳封本來想換匹馬騎,看了看電驢的驢臉,覺得與那電驢有了感情,故還是騎著驢子,踏上了回長安的路。
陳封在驢子上將那飛龍幫地形圖展開一看,發(fā)現(xiàn)正如剛才那人所說,有六個堂!
刀疤堂,殺手堂,留手堂,這三位堂主已經(jīng)被陳封解決掉。
剩下的是金銀堂,后援堂和沖殺堂。
六個堂呈六角形圍著幫主府,而六個堂外是一個假山迷宮陣,陣內(nèi)有無數(shù)機(jī)關(guān)要塞。在往外有一道高三五米的圍墻,有六道門,平時有哨兵巡邏,再往外就是幫眾們平時開會和活動的場所。
陳封看著這地形圖思考了一下,心中暗道:“看來只能只能各個擊破了!若是自己直接潛入幫主府,與那董大海交戰(zhàn)的話,且不說能不能打得過了,那些堂主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到時候要是聽到動靜跑過來,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現(xiàn)在有了地形圖,可以輕松的找到各堂主府的位置,只要不出意外,或許可以很輕松的拿下這飛龍幫!
先回去打探一番,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騎著驢子,陳封就踏上了回長安城的路,除了正午在路上吃了一頓便飯外,一路無事。
終于在關(guān)城門之前順利進(jìn)入到長安城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