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墅共有三層,此時劉煜在一樓,顧昱洲在二樓。
自從進(jìn)來以后劉煜全程豎著耳朵,對方就算是要逃跑也不可能一點(diǎn)聲響都聽不到。
在一樓轉(zhuǎn)了一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傷倒是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些身體虧損。
這一久出的任務(wù)有些多了,基本上沒一天是休息的。再加上分給張宇翔了一滴精血后還沒重新恢復(fù)。這么一來即使是僵尸也有些吃不消了。
按照劉煜多年來在小說和電視劇里總結(jié)的經(jīng)驗(yàn),boss一般都是在最后才出現(xiàn)。也就是說那個降頭師大概率是在三樓。還不如直接就到三樓去找他。
但也不排除他在一二樓埋伏的可能。
“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劉煜上到二樓恰巧遇到從房間里出來的顧昱洲。
顧昱洲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表情有些嚴(yán)肅,一本正經(jīng)道:
“我懷疑這兒以前就是個兇殺現(xiàn)場?!?p> 就在剛才,他進(jìn)入一間臥室時里面的場景著實(shí)有些令人震驚。
濃郁的陰氣突然向顧昱洲襲來。
好在他手里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符咒,直接抵擋下了這一道致命的陰氣。
他手中的劍閃過一道寒光,劍身被靈力所覆蓋。這劍是他在鬼市里花了不少陰德買的,據(jù)說是以前某位厲害修真者的佩劍,但由于劍身太長,中意的人很少。
現(xiàn)在世間的這個條件,別說修真了,道士都很難修煉出靈力。修真者和修道者可不同,雖然說各有千秋吧,但修真者的修行要求可比顧昱洲這樣的道士要求高多了。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以蜀山一派為首的修真門派和修真者都銷聲匿跡了。
額……扯遠(yuǎn)了。反正就是說顧昱洲手上的劍很牛逼就是了。
寒光一照,這間臥室的衣柜位置顯現(xiàn)出一只充滿了戾氣的女鬼。
這種能夠完全隱藏自己的鬼怪最為麻煩,即使是劉煜的這種先天陰陽眼也只能捕捉到這種鬼怪身上陰氣活動的軌跡。而用牛眼淚開的陰陽眼就沒多大作用。
他當(dāng)時花巨資買下這劍的時候就是看中了它的這個功能,能讓所有的鬼怪現(xiàn)行。
可當(dāng)他看見這女鬼的時候他驚呆了。
這死狀也太慘了。它的整個身體上布滿了紅色的線。仔細(xì)一看才能夠發(fā)現(xiàn)其實(shí)那并不是線,而是一道道的血縫,它就像是用一塊塊的拼圖拼起來的。
不難猜想,它是經(jīng)歷了怎樣的事情。分尸兩個字出現(xiàn)在顧昱洲的腦海中。
從這拼湊得有些別扭的臉中,能估計(jì)出對方僅有十七八歲,究竟誰會這么殘忍。
女鬼全是眼白的眼睛盯著顧昱洲,它能夠感受到自己對面的這個男人身上帶來的危險(xiǎn)氣息。
在床頭擺放了一張照片,以顧昱洲現(xiàn)在的位置恰好能看見。照片中那個帶著甜美笑容的女生就是旁邊的這個女鬼。
它見顧昱洲看了它以前的照片,不知怎么的身上暴虐的氣息更上一層。
血縫里冒出無數(shù)的線朝顧昱洲射去。
好在劍夠長,也夠鋒利。他長劍一揮,斬?cái)嗔诉@些線。
隨即劃破了自己的食指,一滴血液朝其彈射出去,恰好擊中了對方。
女鬼好似受些傷,也沒上前和顧昱洲硬拼。自知不敵,直接穿墻跑了。
……
“你這是……咋了?”顧昱洲看著已經(jīng)是衣衫襤褸的劉煜問道。
劉煜隨意扯了扯身上已經(jīng)被腐蝕的差不多的碎步回答:
“沒事,就打了兩只貞子而已?!?p> “貞子?”
劉煜揉揉肚子,沒想到變血族后的這么幾天,自己以前夢寐以求的腹肌都長出來了。只是這膚色也白的太多了,要是再黑點(diǎn)看起來會更好些。
來到三樓,血腥味果然比下面要更濃郁些。
劉煜的肚子更是不爭氣的叫了幾聲。
“肚子里的孩子餓了?”顧昱洲嘲笑道。
“呵,他說他想要吸干你這個怪叔叔的血。”
“來啊,老子掰折你的牙?!?p> 這層樓比起下面的那幾層光線要暗上許多。甚至可以說和劉煜在于老板祖墳里的光線差不多。
每一扇窗子的窗簾都拉得死死的,硬是把外面的月光和路燈的光線都阻隔了。
既然一早就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也沒必要隱藏,劉煜直接打開了燈。
可接下來的這一幕卻讓兩人傻眼了。
每一條窗簾都畫上了地獄的圖像,并用分不清是血還是顏料的東西在旁邊的墻上做了標(biāo)注:拔舌地獄、刀山地獄……
明明繪畫的人畫功不怎么樣,甚至就像是剛學(xué)畫畫的人。但是里面的場景確實(shí)那么的真實(shí),就像直接在兩人的面前來個現(xiàn)場直播一樣。
“救命啊~”
突然有人喊道。
劉煜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剛剛看畫好像有些入神了。
“這邊?!眲㈧蠋е欔胖尥崎_一個房間的門。
門剛被推開,濃郁到極致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間屋子還挺大。天花板和四面墻被血液刷成了暗紅色。
地上躺著幾具一絲不掛的尸體,有男有女。膚色慘白,估計(jì)血已經(jīng)被放干了。
尸體旁邊還放置著一個很大的鐵桶,里面還有些沒用完的血。
中間的位置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與其它不同的是他還穿著衣服。他雙手雙腳被繩子綁住,看見劉煜兩人進(jìn)來時像是看見希望一樣拼命的求救。
劉煜走過去想給他解開繩子。
剛邁出一兩步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憑什么周圍尸體都沒穿衣服就你特殊?來不及脫?
可劉煜已經(jīng)進(jìn)入了房間里。
男人勾起嘴角。門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道淡紅色的血墻,將顧昱洲阻擋在外面。
“桀桀?!蹦腥岁庩柟謿獾男α藘陕暋!皝砹耍繘]想到貨車沒撞到你。還讓你們燒了我做的巫毒娃娃??蓺獍?!這次你可逃不掉了。”
看樣子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叫楊贏楓的降頭師了。
“我和你有仇?”好像除了燒他個巫毒娃娃之外自己就沒惹過他吧。
“我手里的一個鬼魂,我把它封在一塊石頭里送出去吸收陰氣,結(jié)果卻被你給滅了。想起來了嗎?”
劉煜心里一驚,原來當(dāng)初在張海濤家的那只女鬼就是這個降頭師放的。
顧昱洲拿劍就要往血墻上刺。
“勸你不要亂試。只要你碰到這面血墻,上面的血?dú)饩蜁⒛愕撵`力完全封住。”楊贏楓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
“你有病吧?讓他去碰了我們這邊不就少了個戰(zhàn)斗力。”劉煜不禁懷疑這年頭當(dāng)反派的智商。
“……”顧昱洲。
“……”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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