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善一看這個清潔工的資料:蔣曉梅。照相上的樣子和艾晴微信里的樣子幾乎一個模子出來的。
這不是楊洋的媽媽嗎?這世界上的事有這么巧嗎?尚善都不敢相信有這么巧的事,類似的事只會在那些電視劇或者電影才出現(xiàn)的,今天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想了一下,他讓文員請蔣曉梅進了辦公室。
文員很是訝異的眼神目送著蔣曉梅進入了尚善的辦公室。
蔣曉梅誠惶誠恐的進了尚善的辦公室,有點不知所措。作為公司里級別最低的職員,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給叫進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她知道眼前的是太子爺,平時最多也就是在他不在辦公室的時候進來拾掇一番,從來都沒有正式交談過。
尚善對她說:“坐吧!”他的語氣很平和,平和當中帶著的情緒也是舒緩放松的。他知道眼前的這個清潔工身上有著很多的故事是關(guān)于楊洋的。為什么有關(guān)楊洋的他就有興致,不得而知,但總有一種力量促使他去這樣做。
蔣曉梅語氣弱弱的說:“總經(jīng)理,我不坐,我、我不用坐?!?p> 尚善依然平和的說:“沒事,你坐就好。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別怕。”
蔣曉梅才惶惶不安的坐了下來,可是雙手卻還是整整齊齊的擺在了膝蓋上,像個小學(xué)生一樣,不是很敢直視尚善所在的方向。
尚善問:“梅姐是吧?我聽大家都這樣叫你的。”
蔣曉梅回答說:“哦,是的。我年紀最大,所以都這樣叫?!彼憩F(xiàn)出來的,就是一種唯唯諾諾的,見誰都怕的狀態(tài)。這不奇怪,清潔工總是給人看低一線,有些公司會有這樣的俯視錯覺。
尚善說:“哦,是這樣的。你好像來公司都好幾年了是吧?我還沒來公司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在公司工作了是吧?”
蔣曉梅聽尚善這樣問,連忙說:“尚總,我沒犯什么錯誤吧?不要炒我,我還要生活的。”
尚善微微一笑:“梅姐別誤會,我沒有炒你的意思。我只是突然覺得,這幾年來我都好像沒留意過你,也沒和你說過話,今天想起了,就想和你聊聊天。真的不用怕,我別無他意?!?p> 蔣曉梅才抬起頭,看看眼前這個帥氣如焦恩俊的小伙子,有點訝異于他的話:“尚總,我只是清潔工?!闭Z氣依然弱弱的。
尚善說:“清潔工又怎樣了?清潔工也是人??!公司很平等。對了,你不是本市人吧?”
蔣曉梅回答:“我不是本市的。我就是過來打工的?!?p> 尚善哦了一聲:“怎么年年春節(jié)你都不回家,志愿在公司值班的?”
蔣曉梅停頓了一下,此刻的心里翻江倒海的將往事一一浮現(xiàn),她何嘗不想春節(jié)回家?可是再沒有她的家,就連女兒的樣子也隨著手機的丟失而漸漸的模糊了。她說:“哦,公司春節(jié)值班,有3倍工資呢!還不用怎么清潔,這樣挺好??!”
尚善聽了沒出聲。他問的這些看似很平常的問題,其實就是想印證一下她到底是不是楊洋的媽媽。這么一問,很多痕跡就都符合了:春節(jié)不回家,證明了沒和楊洋聯(lián)系,也許是很久都沒聯(lián)系的那種,因為他從艾晴發(fā)布的照片知道是軟件合成的效果圖;從沒說自己的家庭情況,按照正常情況一個40多歲的中年女人怎么都會有家庭有孩子的;從來都寡言少語,不參與公司任何的八卦事情。
尚善說:“梅姐,從今起啊,我的辦公室會漸漸多人起來,所以麻煩您每天都要上下午來打掃。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您可以先出去工作了。謝謝!”
蔣曉梅有點納悶尚善的舉止,不過一時半會也不覺得有啥不妥,見尚善說了謝謝,她趕緊回話:“尚總太客氣了。這是我的本職工作。那我就先出去了?!闭f完就像得到大赦一般的出了辦公室。
尚善給了個電話辦公室主任:“這個蔣曉梅,從今天起就專門負責我辦公室和公司辦公室的清潔衛(wèi)生工作就好了。她留下的崗位工作,麻煩另行安排一下,如果不夠人,增聘人員就好了?!?p> 辦公室主任放下電話后自言自語:“老板就說要開始精簡人員,小老板就說要這樣,我該聽誰的。罷罷罷,聽小老板的,反正以后這公司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