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犬緊盯著炸醬面,不安的刨了下地,衡量了好一會兒得失,然后中間的那顆噴吐電漿的最大的腦袋才緩緩說道:“武道家,首先我們并不是地獄的守門人,其次,我們承認你的實力,只要你將背后的刀交給我們,我們就離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三頭犬并不想引起沖突了,因為他知道他是多半不能從炸醬面的手中強行奪取炎魔刀了,于是就嘗試著威脅他,他說:“這樣,你可以自由在魔界做你想做的事情,而我們也好回去和我的上司交差,兩全其美,不是么?”
說完它的其余兩個腦袋齊齊點頭,表示認同,看來三頭犬的另外兩個腦袋并不是裝飾品。
“嘁......”炸醬面還以為這家伙是來干什么的呢,居然是為了這么個東西,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就好解釋這個家伙的動機了。
“我不知道你的上司是誰,三頭犬,”炸醬面從背后拔下炎魔刀掂量了一下,然后看著緊盯著自己武器的三頭犬說:“不過我的回答是no?!?p> “那你就需要做好面對魔王哈格斯大人憤怒的準(zhǔn)備,人類!”三頭犬到了這個地步依舊不愿意放棄,搬出了哈格斯要挾,“你將在魔界毫無容身之地!”
“嘿嘿,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炸醬面握緊了刀柄,將它橫在胸前,“我惹得就是哈格斯!嘿嘿,老早就想體會一下使用橫刀戰(zhàn)斗是個什么感覺了!”
“嚇......”三頭犬壓低了身子,擺出了進攻姿態(tài),嘴里嘶吼著,發(fā)出威脅警告,涎液自下頜流出,滴滴答答的滴在巖石的地面上,刺啦作響。
“哼,這句話哈格斯親自來跟我說還差不多!”炸醬面提刀就向著三頭犬用力刺過去,“你算個什么玩意?”
那穿刺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炸醬面就攜著風(fēng)雷之勢沖到了三頭犬的面前“颯!”一刀刺出,目標(biāo)正是三頭犬那顆最大的頭顱。
三頭犬見勢不妙就想要躲避,但是炸醬面的進攻尤其是那么容易就能被躲開的,他竭盡全力也只是讓大傷口變成了小傷口而已。
“嗷!”三頭犬痛苦的嚎叫起來,臉上厚實的皮毛并沒能阻止炎魔刀的穿刺,反而被剌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并不是很深,但是很疼。
沒錯,痛覺這種東西并不是真實存在的,而是大腦對于痛覺感受器信號的一種反饋,只有擁有痛覺感受器的地方才能感受到痛覺,很不幸的是這玩意在身體表面那薄薄的一層中分布的最多。
“嗷!”三頭犬承認,這可能是他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這么嚴(yán)重的疼痛了,巨量的痛覺涌入腦海讓這個原本就瘋狂的怪獸徹底失去了理智,他原本就通紅的眼睛瞬間紅光更甚,進攻!這就是他的唯一想法,只要能成功殺死這個敵人,那么就能讓自己安全。
“呼!”他瘋狂的扭動脖子將炸醬面摔到地上,然后對著他就來了一個三連噴吐,雷電,火焰以及寒霜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絕美的夢幻效果。
但炸醬面哪能讓它就這么得逞,這個三頭犬實力不怎么樣,但是絕招是真的危險,哪怕是他在沒有開啟超人模式的時候都不敢硬抗,但是誰說就一定要對波了,只要我夠快你就打不中我,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炸醬面在落地的一瞬間就用刀將自己撇開一邊,接著三頭犬的攻擊就到了。
這種炸醬面都不敢硬鋼的絕招地面表現(xiàn)的就更加的不堪,在接觸的一瞬間就被融化,凍結(jié),擊碎,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場盛大的煙火。
“嘭!”地面變得稀碎,原本就滿是洞穴的巖石再也不能有效的承擔(dān)自身的載荷,坍塌隨之而來,當(dāng)這一片區(qū)域坍塌之后,與之相鄰的其余區(qū)域又會受到牽連,接著坍塌。暴怒之下的三頭犬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腳下一空掉入了自己親手制造的大坑之中。
“嘭,嘭,嘭,嘭!”地面崩裂的聲音連成一片,延綿不絕將近兩分鐘,煙塵紛擾而上,從遠處看就像是正在拆樓一樣。
炸醬面使用月步站立在天上看著逐漸平靜的大坑,最中間那個有點虛弱的氣息再一次高漲起來,變得更加的狂暴,不僅搖了搖頭,“看來這種程度的危機并不能將這個家伙從盛怒中喚醒啊,還得加點料?!?p> “嗷嗚!”地陷坑的中心那只怪物仰天長嘯,他知道他的敵人還在外面,還沒有走,不夠幸好他沒有走,因為這件事本就沒完!
“哼,這一招讓你認清現(xiàn)實!”炸醬面選擇將炎魔刀收了起來,他最善長的終究不是冷兵器,而是氣功。
“覺悟吧,龜派氣功!”炸醬面雙手合住然后用力推出,巨大的龜派氣功就成型,迸射而出,直指三頭犬。
“吼!”三頭犬當(dāng)然也不是瞎子,他能感覺到那股力量的危險程度,又使出了自己的三連噴吐。
“嘣!”能量波撞擊在一起,相持不下,巨大的氣流向四周肆虐,逐漸將周邊的碎石地面推開,原本就處于下風(fēng)的巨犬四肢齊齊用力,但是依舊難以維持,裂紋在腳下向著四周擴散,那對波的中心也在逐漸向下移動,危險!
如果說這兩個各自的招式就極度的危險的話,那么這二者的招式對沖的地方就是能量等級最高最為狂暴的地方,巨大的光團看似微小的移動,所有靠近它的東西都被悄無聲息的氣化逃逸,三頭犬退無可退,也終于在危機關(guān)頭清醒了過來,只可惜,這種情況怕是連留遺言的時間都不太可能有了。
“嗷嗚!”面對越來越近的危險他使出了全身的解數(shù),終于提前引爆了這顆定時炸彈。
“嗡!”爆炸的中心,沖擊波四散,就像是一道無形的大爬犁一樣,所過之處一片狼藉,地表直接被刮過去了一層。
而處于這場爆炸最中心位置的三頭犬的情況那可就真的是慘的不能再慘了,原本還算完整的皮毛變得坑坑洼洼的,這里少一塊那里掉一塊,傷痕累累,整個蜷縮在一起,看樣子是為了保命也是傾盡了全力一樣。
“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還想威脅我嗎?”炸醬面撇了撇嘴角,來到了三頭犬的身邊,踩著這家伙的背問道。
三頭犬什么也沒有回答,也沒有力氣回答了,如果有什么話的話,那就是,別說了,現(xiàn)在就是后悔,相當(dāng)?shù)暮蠡冢胨锰玫鬲z三頭犬好大的名頭,自打出生起就沒怎么吃過虧,結(jié)果今天栽的這么慘。
就在炸醬面想要再說些什么風(fēng)涼話之后再看看能不能從這家伙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什么人在快速的接近。
“什么人?”炸醬面正想要看過去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柄巨劍正在襲來,“這么猛???”
“噌!”巨劍擦著炸醬面的邊邊飛過,險之又險,只是可惜了那只不自量力的三頭犬,被巨劍切斷了脊椎,抽搐了兩下之后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炸醬面皺起了眉頭,這家伙看起來戾氣很足啊,居然出手這么重,好不爽,他朝著來者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白發(fā)的風(fēng)衣老男人正在騎著摩托快速的靠近之中。
“我靠,見到正主了,這是......”炸醬面一眼就認出了來的人是誰,這夸張的大劍,這騷紅的皮質(zhì)風(fēng)衣,這一頭白發(fā),這帥氣的摩托,“......但?。俊?p> 那個騎著摩托的老男人很快就由遠及近到達了炸醬面的面前,那摩托仿佛是他肢體的延伸一樣如臂指使,剎車甩尾一氣呵成。
“小子,雖然這么說很不禮貌,但是,你肩后的那把劍是怎么來的?”老家伙氣勢洶洶的走下了摩托,然后那只摩托居然就呢么簡簡單單的化作一團光霧消失在了空氣中。
“(⊙o⊙)…呃,大叔你是誰呀?”炸醬面看著這個老男人一瞬間感覺到了現(xiàn)實的惡意。
這個臉蒼老到全是褶子的老人家到底是誰呀,明明都這么老了為啥還打扮的這么鬼酷,非主流老年人?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不太敢相信。
“......(#`O′),你那是什么表情,很無禮,趕緊告訴我,你身后的那柄劍是怎么回事?”但丁可沒有那么多的耐心,這里還是地獄,多拖一會兒就多一份意外,他已經(jīng)在這里行走很久了,沒有興趣去玩那些你猜我猜你猜不猜的游戲了,說到這里他握了握拳頭,發(fā)出咯噠的響聲威脅著。
“嘿,你猜猜我會不會給你說?”炸醬面看著這個老年低配版但丁笑了,他偏偏就是不說,來呀,來打架呀,炸醬面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
“......”但丁原本急切的神情瞬間就冷淡下來,看著欠揍的炸醬面,說道:“你這家伙還真是麻煩,不過相信我,你會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的,我說的!順便一提,你既然背著了炎魔刀的話就一定聽過我的傳說,那就記好了,本大爺叫做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