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夫人給你熬了一碗人參雞湯,補補身子,你趁熱喝了吧!”
易川的貼身丫鬟小玉端著一碗?yún)⌒囊硪淼刈哌^來。
易川接過參湯,小口小口品嘗,感受口中濃郁的人參味,暖心又暖胃。
忽然門外一陣吵鬧聲響起。
“發(fā)生什么事了?”
易川放下手中參湯,一臉疑惑,這里可是侯府,通常情況下可沒人敢來鬧事。
“少爺,齊國侯府的云貴夫人來府上了,她指名道姓要見夫人,要少爺你去......”一個王府家丁前來匯報情況,一臉氣憤,后面的話他有點不好提起。
“讓我去干嘛?”
“讓少爺你去跪下道歉!”家丁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么囂張?”易川有點意外:“這個什么宣貴夫人是什么來頭?”
“她是齊國侯的平妻,”家丁說道,他并不知道易川收拾齊國侯世子梁君卓的事。
“娘親在干嘛?這事我去處理,別驚動了娘親?!币状ㄚs緊起身,齊國侯府的女人肯定兇的很,母親肯定不是對手。
他不必想就知道,這什么云貴夫人必然不簡單,齊國侯可是大種馬,手下妻妾成群,能從百十個人中殺出一條血路,其實好相與之輩?
前世自己宮斗劇可看的不少,這群女人手段可是歹毒的很吶!
自己母親可沒經(jīng)歷過這些勾心斗角,要是鬧起來,鐵定吃虧。
“夫人去了皇宮,和貴妃娘娘去賞花去了,不在府上!”小丫頭小玉在一旁脆生生地說道。
“娘親不在家,那此事再好不過了,我去處理!”易川整理衣袍,要去面對那梁君卓的老母親,宣貴夫人。
他心底腹誹,真不是個東西,怎么跟個幼兒園的小屁孩一樣,被打了回去叫娘。
若他被收拾了,頂多回去……叫哥。
“咳咳!”易川整理好衣衫,擺出一副大馬金刀的模樣,一步跨進大堂。
抬頭望去,只見自家大堂兩側(cè),一片森嚴(yán),兩排站滿了齊國侯府的侍衛(wèi),佩戴著長刀,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步入大堂。
兩排侍衛(wèi)中間,自家大堂的首座,一位看起來端莊秀麗的美婦人坐在那里,此刻正翹起蘭花指,端著一盞茶。
見易川到來,美婦人將手中茶水重重嗑在桌上,神情漠然,一雙手掌重重地按在椅子上,神情不怒自威。
易川看見這副架勢,頓時一怔,自己還以為走出了地方。
他心底腹誹,好家伙,這是反客為主啊,瞧瞧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堂會審呢!
“果然是草莽之輩,不通禮儀,見到我難道不知道行禮嗎?”見易川進來,云貴夫人帶著攝人的威嚴(yán)和氣勢,厲聲喝道:“給我跪下!”
易川被吼的愣住了,心底無語,這女人好囂張啊,在他家里要他跪下?
“大媽,你是哪根蔥?”易川眉頭一挑,故作不知她的身份,冷聲說道:“什么阿貓,阿狗都跑到我鎮(zhèn)北侯府耀武揚威?”
他對著府中家丁喝道:“你們怎么回事?都讓人帶兵進府了,給我把府上所有侍衛(wèi)叫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來鎮(zhèn)北侯府鬧事?!?p> 他閉口不提宣貴夫人的身份,打算直接叫人。
“大膽,你母親沒教過你禮與法嗎?”云貴夫人面色一寒,冷聲說道:
“我乃朝廷欽定的誥命夫人,你敢辱我?”
聽見易川叫她大媽,罵她是蔥,簡直被氣得不輕,此刻正渾身顫抖。
“易川你好大的膽子,辱罵當(dāng)朝誥命夫人,你這是在藐視朝廷,藐視皇后娘娘,你眼中還有沒有大夏皇城,還有沒有禮與法!”
云貴夫人身旁的丫鬟厲聲呵斥。
“果然是草莽出生,沒有教養(yǎng)的東西,還不跪下?”云貴夫人臉色發(fā)寒,眼中閃過一絲惡毒之色,陰測測地說道:
“看來,我需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好好說道說道,看看你母親是怎么相夫教子的,教出的是個怎樣不動禮法的小畜生?!?p> 易川再次一怔,這兩人一唱一和,讓他啞口無言,連說話機會都沒有,直接就給他扣上藐視朝廷,無視皇后娘娘的罪名。
果然不愧是宮斗老行家,從百人中沖殺出來的悍婦,手段心機不簡單吶!
若是換成自己母親來,還不得被吼的一愣一愣的?
易川愣在那思考對策。
如今這局可不好破,這套路他無比熟悉,簡直就是宮斗經(jīng)典套路。
只不過都是主角用來對付反派的說辭,給反派扣上藐視朝廷,無視君王的大帽子,然后將其痛罵一頓,讓反派悻悻而歸。
這下角色互換,他終于明白了反派的內(nèi)心活動,那真是有一百句麻麥皮要講。
大夏皇朝律令,這種常識性問題,易川還是很清楚的。
他這種沒有功名在身,也沒有繼承爵位的世子,其實和普通百姓區(qū)別不大,遇見誥命夫人時,需要行跪拜之禮。
而朝廷冊封的誥命夫人雖然沒有實權(quán),但卻號稱“告狀夫人”,隨便去參上一本,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原主的記憶里,母青王心怡出身低微,在圣都城內(nèi)不受待見,宮中皇后娘娘是世襲侯家族出身,對新晉侯的勢力更是成見以深。
新晉侯一脈的各位夫人在圣都城可謂是如履薄冰,舉步維艱,只有靠著出生宗門一脈的貴妃娘娘抱團取暖,抵抗著皇后娘娘所代表的世家一脈。
易川盯著云貴夫人不說話,腦中思量著怎么應(yīng)對這一關(guān)。
前世宮斗劇中有沒有答案?
答案是沒有的。
有他也想不起來。
反正跪是不可能跪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跪的。
“跪下?”易川怒火攻心,不理會云貴夫人的威脅,看著在一旁傻愣愣的家丁,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
“還在這杵著干嘛?給我召集人手,把府上所有侍衛(wèi)給我全部叫上!”
這個家丁可真不長眼,自家人在這受辱,讓他召集人手,他竟然在這傻愣愣的看戲。
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宣貴夫人身為“告狀夫人”,對這一套肯定是經(jīng)驗豐富,自己若是按她的套路下去,一定會栽得很慘。
只有反其道而行之,才有一些生機。
身為一名八年老祖安人,我會跟你瞎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