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槙壽郎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沒有一拳轟在亞索臉上。
畢竟,亞索現(xiàn)在正在開車。
雖說槙壽郎不太懂,但亞索畢竟在操作一些槙壽郎看不懂,但感覺挺復(fù)雜,而且挺正經(jīng)的東西。
就像是,自己在進(jìn)行劍道練習(xí)時,一般情況不允許另外的人強行打斷自己一樣。
差不多都是這般道理。
亞索搖了搖頭,感覺槙壽郎的神情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畢竟兩人才認(rèn)識兩天。
交流還不太友好。
總之就是,不太熟。
如今的狀態(tài),讓亞索有些享受。
開著車,行駛在柔軟的土路上,雖說有些顛簸,但沿途的風(fēng)景卻也很是漂亮。
田野里柔軟的風(fēng)吹過來,帶來絲絲清涼,不禁讓他回想起風(fēng)洞時的崢嶸時光。
總是就是舒服。
在這種情況下,亞索看著沿途的兩個旅人,都覺得可愛了許多。
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啊。
唯一有點煞風(fēng)景的,可能就是旁邊坐的人了。
自己一個富二代開車兜風(fēng),旁邊坐的居然是中年漢子?
要說還有的話,就是頭上飛著的四只烏鴉,在嘰嘰喳喳的叫,惹人煩躁。
一只天王寺虎太郎就夠亞索受的了,如今居然一口氣來四只。
四只!
等等。
四只?
亞索猛地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上空盤旋著四只黑色的烏鴉。
其中一只,展開的黑色羽翼上,有著顯眼的血紅色印記,如同受傷了一般。
確定了,這四只應(yīng)該都是鎹鴉。
由鬼殺隊培養(yǎng)的鎹鴉,一般情況下,不會和野生的烏鴉聚在一起。
那么問題來了,天上的鎹鴉,一只是自己的,另一只是槙壽郎的,那么另外兩只呢?
話說,剛才超車過去的兩個旅人,好像有點眼熟?
亞索眼睛一瞇,感覺事情并不簡單,便連忙松開油門,輕輕的將腳踩在剎車上。
“我記得教練說了,剎車要輕踩輕放......好像油門也要輕踩輕放來著?”
“算了,不管了?!?p> 試著回憶了一下前世教練的教誨,亞索輕輕將車停下來,漫天的塵土一下子升騰了起來。
之前是因為車開的太快了,灰塵蕩起的速度,跟不上車的速度。
如今亞索剛剛踩上剎車,漫天的塵土就“追”了上來,彌漫亞索的視線。
“淦!”
亞索急忙把兩端的車窗關(guān)上,猛踩剎車,在槙壽郎迷茫的眼神中,穩(wěn)穩(wěn)的將車停下。
“為什么停下來?”
亞索咳嗽兩聲:
“附近可能有同伴,我停下來看看。”
“咳咳~”
如今的車?yán)蠣斳?,車窗的密封性比較差,所以不斷有灰塵從縫隙里涌入。
槙壽郎皺著眉頭,捂著鼻子,倒也沒什么影響。
亞索捂著鼻子,感覺有些難受,轉(zhuǎn)念一想,從作為后面抽出自己的日輪刀。
打開車門,刀刃并不出鞘,直接往車外一揮,劇烈的狂風(fēng)浮現(xiàn)而出,直接將塵土吹散。
亞索連揮三下,才感覺灰塵終于漸漸淡去。
御風(fēng)劍術(shù)還挺好用的。
亞索又捂著鼻子咳嗽兩聲,車后漫天的黃沙也終于漸漸散開。
露出遠(yuǎn)方,道路旁兩道佝僂的身影。
兩個人彎著腰,跪在道路旁的一片田地里,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脖子,不斷的咳嗽著,另一只手不斷在自己面前扇著風(fēng),妄圖把自己周身飄蕩的黃沙扇走。
亞索眨了眨眼睛,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這倆人灰頭土臉,一副要把自己的肺都要咳出來的樣子,亞索心里閃過扭頭就走的念頭。
從車上抽出水囊,日輪刀系在腰間,亞索把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全都拋在腦后。
畢竟是同僚,說不定以后還要并肩作戰(zhàn),現(xiàn)在離開的話,就太寒心了。
“你們沒事吧?!?p> 亞索帶著水囊,健步過去,離得越近,越是發(fā)現(xiàn)兩人眼熟。
“錆兔?”
亞索看著對方低下去的頭,還有顯眼的肉色頭發(fā),右眼皮狂跳不止。
“麻生先生!”
聽到熟悉的聲音,錆兔抬起頭來,就看到與自己只有短短幾面之緣的亞索先生,站在自己面前。
“亞索先生怎么會在這里?!?p> “難道說......麻生先生是和我有同樣的任務(wù)嗎?”
亞索也是眉頭一皺。
錆兔想到的,亞索也都想到了,而且更為全面。
如果只是一只比較難纏的鬼的話,總不會會調(diào)動這么多人。
四名獵鬼人,其中還包括一個即將退休的柱。
況且,他們誰都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獵鬼人從別的地方趕來。
亞索苦惱的撓了撓頭。
亞索個人習(xí)慣,有比較苦惱的事情發(fā)生,需要思考時,亞索就不會不自覺的撓頭。
感覺最近,亞索的頭發(fā)都稀疏了不少。
“無論如何,你們兩個先洗把臉,具體事宜,等一下再繼續(xù)商量。”
亞索把水囊隨手丟在他們面前,錆兔拿來漱了漱口,先把自己嘴里的黃沙吐干凈,就把水囊遞給一旁的富岡義勇。
如果不是錆兔的話,亞索幾乎都要忘了這個“未來水柱”了。
話太少了。
亞索與富岡義勇只有極少數(shù)的交流,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也就是打聲招呼的關(guān)系。
“非常感謝?!?p> 感覺緩過來勁的錆兔,站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用濕潤的外套擦了擦臉上的沙土。
“沒關(guān)系,你們這樣,也有我的原因。”
兩人閑聊兩句,富岡義勇也收拾了一下,這才站立起來。
這沙土著實有些大了。
亞索回頭看一眼自己的車,車上也蒙上一層淡淡的黃土,像是放置了很久,都沒開過一樣。
亞索能想象到,把這輛車還給祖父時,祖父暴跳如雷的樣子。
所以......
要不就不還了吧。
這車他開起來挺有感覺的。
亞索嘿嘿嘿一笑,引得錆兔和富岡義勇不禁側(cè)目。
亞索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你們怎么能懂我的快樂?!?p> 心里想著,亞索臉上卻沒有表露。
把水囊里剩下的水全都倒在車窗上,把前面擋風(fēng)玻璃上的黃土擦開,以免影響視線。
“上車?!?p> 亞索拍了拍引擎蓋。
“讓你們感受一下速度與激情。”
錆兔微微一愣,富岡義勇就已經(jīng)自覺爬上了車。
“你干什么?”
“坐車。”
“那你為什么要坐在這個位置?”
“這個位置不能坐嗎?”
“話說,你要開車么?”
亞索指了指上車的富岡義勇。
“什么?”
亞索不禁扶額,翻了個白眼。
“你不會開車,你坐在駕駛座干什么,你們兩個擠后面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