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華生得了一個機緣,要去一處危險的深山找一奇物,輔以修煉,就能得道成仙。修煉得道這是自己夢寐以求的,華生不打算拒絕。
可是他決定瞞著娑阾,怕她知道了擔心自己會離開她。華生決定自己去找來那一奇物,然后背地里悄悄修煉,等到自己飛升了,就把娑阾也接了去,再找一仙藥,讓她得到永生,這樣兩個人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不曾想到的是,那一奇藥實在狡猾,雖是草藥卻能移動,華生耗費了許多時間都未能抓住。而這個時候娑阾一直等不到華生回家,就出門去打聽找他??墒侨A生本就有意瞞著她,再加之看不見,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本就柔弱的身子,在一段時間的勞累下病倒了。等華生終于抓住那奇物回來的時候,娑阾已經(jīng)只剩一口氣了。
看著心愛之人在自己懷里失去呼吸,華生一夜白頭。
后來華生終于得道成仙了,他卻化作了一棵樹,散發(fā)著香味,那是娑阾身上的香味。
夢里鳳燁看到華生化為了一棵樹,而他靠著樹歇了一宿。
醒過來的時候,鳳燁隱約聞到了夢里的香味,他以為是自己還沒清醒過來。不想后來一直能聞到這個味道,鳳燁就問其他兄妹能不能聞到,結(jié)果其他人都笑他魔怔了。
這件事傳到了鳳皇和鳳后耳中,鳳皇就把鳳燁叫了去。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后,鳳皇沉吟了半晌,取了書柜上的一本書遞給鳳燁,拍了拍他的肩道
“沒有任何事是無緣無故的,既然你夢到了,現(xiàn)在又能聞見香味,就是你的機緣。這件事以后不要再和別人說了,這是你個人的因果。
有些事非南即北,不一定非要知道個究竟,到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的”
鳳皇說完,也沒等鳳燁回答就離開了。
鳳燁翻開鳳皇遞過來的書,在那本書里,就記載了華生和娑阾的故事,和鳳燁夢里一般無二。
想著鳳皇的話,鳳燁也不想那么多了。大家都只當他是胡言亂語,卻不知鳳燁不過是把事情放進了心里,不說出來而已。冷冽的香,依舊日日濃烈,夜夜縈繞。
而現(xiàn)在,終于有了一個人能聞見了。
她是什么人,為什么也可以聞見?
鳳燁腦子里亂哄哄的,那個夢境不住的在腦海里浮現(xiàn),還有父皇的話,和南木的聲音。它們在腦海里交織著,撕扯著,像是困獸。
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鳳燁不禁扶額。再抬眼一看,無盡的空間看不到盡頭,大大小小的隕石漂浮著,偶有颶風席卷而過,那些隕石瞬間化為飛灰。
颶風帶距離越來越近,隨時有可能瞬移過來。本來此時最該做的是迅速離開此地,另尋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是鳳燁完全沒有心思去關(guān)注這些,他想著剛剛自己強行進入那個分身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當初自己在空間裂縫里救下的女人。
她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香味,是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一個人。
鳳燁想說服自己,那不過是意外,是巧合。可是明晃晃的事實,讓他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過了些。巧合自己掉進了空間裂縫,巧合自己救了她,巧合自己一縷魂魄跟著她去了三千小世界,巧合她能聞到自己身上的香味嗎?
鳳燁覺得自己既清明又混沌。
清明的知道那個女人身上的怪異之處,清明的知道種什么因得什么果。又混沌的不解那個女人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別人都聞不到的就她可以。
這邊在鳳燁靈魂抽離的時候,南木似乎感覺到什么?;仡^看去,就見南宮晏撫著頭,微微皺眉的模樣。
“你怎么了”
“忽然有些頭疼”
南宮晏揉著頭部,笑著答道。
見沒什么不對的地方,南木暗怪自己草木皆兵
“是怎么回事,來我給你揉揉”
“呵呵,求之不得,嬌嬌真是貼心”
南宮晏把南木的手拉了放在額頭上,調(diào)笑著。
南木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利落的揉著頭部的穴道。
“王爺,到了長井路了”
外面?zhèn)鱽韺m一的聲音。
攝政王府在皇宮正東方,以左為尊,以東為正。先皇為南宮晏把王府地址選在正東方,對其榮寵可見一般。
安陽王府在皇宮東南方,高官府邸大多在這條街上,所以要在這里分路了。
南木推了推南宮晏放在腰間的手臂,可這人不但沒有松手,還攬得更緊了些。
“嬌嬌真是無情,如此毫不留戀就要離開”
不想理這個作妖的男人,南木冷漠道
“我祖父和舅舅等著呢”
南宮晏僵了一下,又很快恢復自然
“嬌嬌真是孝順,我自然也不想祖父和舅舅時間等長了。來我扶你下馬車,你照顧好自己,改天我又來看你”
一臉的溫柔笑意,內(nèi)心怎么樣,就只有南宮晏自己知道了
“德行”
南木好笑的說了一句,把手遞給南宮晏扶著下了馬車。
常老爺子和常定之已經(jīng)下了馬車,正在等她。見南宮晏下車來扶南木下車,兩人衣衫整齊,發(fā)絲順和,并沒有什么異常,心下滿意。
南木不知道兩人心里所想,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祖父,大舅”
“嗯,我們回府吧”
常老爺子巴巴的盯著南木上馬車,哪怕已經(jīng)放了腳凳,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至于一旁的南宮晏,不好意思,原來敬著您是攝政王??墒乾F(xiàn)在,呵,不過是覬覦我寶貝外孫女的臭男人。
這邊常定之有些尷尬的對南宮晏道
“多謝攝政王送容姐兒回來,那我們就就此別過了”
“安陽王不用如此生分,等大小姐嫁過來,按理本王就該叫你大舅了”
對于一心為南木好的家人,南宮晏還是很愿意給他們面子的,倒也好生應答。
“哪里,哪里”
常定之尷尬的拱了拱手,這個覬覦自家容姐兒的臭男人,是大秦的戰(zhàn)神,是南宮晏,他得控制住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我們走了,你也快回去了,到了府里好好休息一下”
南木撩起車簾,對站在外面的南宮晏道。
“好,我這就回去,你也好好休息”
南宮晏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漸遠去。久久不動,唇畔笑意張狂,眉眼飛揚。
良久,天邊泛起一條白線。
宮一上前道
“王爺,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