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轉(zhuǎn)眼間八百年時光過去。
此時人間夏王朝已經(jīng)滅亡六百年之久,正值商王朝時期。
此時在位的商王,是商朝帝三十代君主,叫殷壽,也稱帝辛。
帝辛不僅天資聰穎、領(lǐng)悟力奇高,也是少見的大力士。
帝辛繼位后,重視農(nóng)桑,社會生產(chǎn)力發(fā)展,國力強盛。
他繼續(xù)發(fā)起對東夷用兵,打退了東夷向中原擴張,把商朝勢力擴展到江淮一帶。
特別是討伐徐夷的勝利,把商朝的國土擴大到山東、AH、江蘇、浙江、福建沿海。
帝辛對東南夷的用兵,不僅保衛(wèi)了商朝的安全,也讓他在朝中地位穩(wěn)固一言九鼎。
坐享大平,萬民樂業(yè),國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賓服。
這大概就是帝辛的真實寫照,作為一個帝王算是成功的。
然而世界間總有一些人不服管教。
帝辛七年春二月,忽然有邊疆奏報到朝歌,
北海七十二路諸侯袁福通等反了……
這事情實在有些蹊蹺,商朝正值武力鼎盛時期。
各路諸侯沒有傻子,怎么會在這時候反商?
太師聞仲額頭有三眼,能觀善惡忠奸,奉敕征北查明原因。
這一天,帝辛早朝,來到瑞靄紛紜的金鑾殿上。
白玉階前文武百官早已經(jīng)列隊等待。
帝辛問“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p> 剛說完,只見右列文官中一人出班,高擎牙笏。
“臣商容竊居宰相之位,執(zhí)掌朝綱,有事不敢不奏!”
帝辛面無表情“說!”
“明日乃三月十五日,女媧娘娘圣誕之辰,臣請陛下駕臨女媧宮降香!”
“女媧是何人,有何功績,要孤前往降香?”帝辛語氣似有不滿。
商容奏報”上古時共工氏怒觸不周山,天傾西北,地陷東南。
全賴娘娘煉制五色石,將青天補上,我等人族才得以存活繁衍至今。
另外我人族出生于天地間也與娘娘有關(guān),上古時稱娘娘為人族圣母!”
帝辛一臉驚嘆說“既是如此,準(zhǔn)奏!”
第二天,天子鑾輿,駕出朝歌南門。
家家焚香設(shè)案,戶戶結(jié)彩鋪氈??梢姷坌链藭r還是頗受百姓愛戴的。
三千鐵騎,八百御林,武成王黃飛虎保駕,滿朝文武隨行。
沒過多久就到了女媧宮,天子離開車輦,帶著文武百官上殿。
一番焚香朝拜后參觀起了,華麗異常的女媧宮。
女媧宮中,有童男童女?dāng)?shù)對,男的執(zhí)幢,女的手捧如意。
寶帳婆娑,金爐瑞靄,裊裊煙火之氣升騰,宛如仙境。
帝辛正看的入神,一陣狂風(fēng)吹來,卷起帳幔,現(xiàn)出女媧圣像。
只見眉如翠羽,齒如含貝,容貌瑞麗,國色天姿的女媧圣像出現(xiàn)在了帝辛眼前。
要是申屠宏在,一定會大呼“妖壽了!”
以現(xiàn)在人族的工藝技術(shù),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栩栩如生,宛若真人的塑像來?
只是帝辛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一見女媧圣像就神魂飄蕩。
陡然間對一座塑像了心思。
“孤貴為天子,富有四海,縱有六院、三宮,也并無有此艷色?!?p> 于是命人取來文房四寶。
侍駕官急忙取來,帝辛在行宮墻壁之上,作了一首大名鼎鼎的詩。
“鳳鸞寶帳景非常,
盡是泥金巧樣妝,
曲曲遠(yuǎn)山飛翠色,
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帶雨爭嬌艷,
芍藥籠煙騁媚妝,
但得妖嬈能舉動,
取回長樂侍君王?!?p> 帝辛剛剛寫完,那邊首相商容就看見了。
好家伙,您這倒是真敢想啊,女媧娘娘也敢褻瀆?
于是硬著頭皮說“陛下,女媧乃上古仙圣,人族圣母。
臣請陛下來此拈香,是祈求福德,使萬民樂業(yè),雨調(diào)風(fēng)順,兵火寧息。
今陛下作詩,褻瀆圣明,毫無虔敬之誠。
是獲罪於神圣,非天子巡幸祈請之禮。
愿陛下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見了,傳言陛下是無德昏君!”
帝辛不以為意。
“孤看女媧有絕世之姿,因作詩贊美她,豈有他意?
卿無需多言,孤是君王,一言九鼎,這首詩要留下,供百姓瞻仰!”
說完不理商容,大步走向外面,在女媧宮的一眾臣子沒有一個再敢出言相勸。
可見帝辛威勢之盛。
女媧娘每年這時候都要往火云宮,朝賀伏羲、炎帝、軒轅三圣。
其實主要是去看他哥哥伏羲。
與原來沒什么不同,只是最近八百年身邊多了一男一女兩個人。
回媧皇宮的時候路過朝歌,忽然心頭一動。
命青鸞施法落去女媧宮。
娘娘進(jìn)了宮中,抬頭猛然看見墻壁上的詩句。
大怒罵到“殷壽無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
今反不畏上天,吟詩褻我,甚是可惡!
我想成湯伐桀而王天下,享國六百余年,氣數(shù)己盡。
若不與他個報應(yīng),他還真以為我只是泥塑的!”
申屠宏看著墻壁連連搖頭,這帝辛在位七年,把國家治理的不錯,按道理說不應(yīng)該如此無智。
況且這女媧宮中塑像臃腫不堪,土黃色的哪里有詩里說的那樣美?
定然是受人蒙蔽,能讓女媧娘娘都察覺不到的,也就那幾個人。
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來算計帝辛,算計女媧娘娘?
女媧娘娘怒火沖天,哪里還會想這些?
“青鸞,去朝歌!”
顯然是要親手毀掉成湯。
女媧娘娘行至朝歌,正好遇上兩位殿下殷郊、殷洪來參拜父王。
被正行禮間的兩人頭頂上冒出的紅光擋了一下。
女媧娘娘皺著眉頭,掐指一算,成湯尚有二十八年氣運。
雖然心中不悅,卻也不能逆天強行毀了人間王朝氣運。
那樣做她媧皇宮氣運將會大損,實在得不償失。
回到媧皇宮,申屠宏小心翼翼的湊到女媧娘娘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的樣子。
正在氣頭上的女媧娘娘看見,沒好氣的說“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說,你這個樣子我看著頭疼!”
申屠宏咬咬牙,仿佛豁出去了一般說“娘娘,我觀商朝都城,百姓安居樂業(yè)。
推斷帝辛應(yīng)該是一位有為君王,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不智!
況且……”
“況且什么,說啊!”女媧娘娘眼睛圓瞪,顯然非常不高興。
申屠宏眼神閃爍“況且那女媧宮中塑像,只是一個泥胎,形象似是而非,沒有詩中夸獎的那么好!”
女媧娘娘胸口起伏,眼睛僅僅盯著申屠宏說“你說我沒有詩中描寫的好?”
申屠宏嘴角抽搐,心中想“還可以這樣理解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