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動靜,使得擂臺上的魁梧男子微微一愣,隨即滿是鮮血的臉上涌現(xiàn)出一絲羞怒。
“口氣倒是不小,不過,上了這擂臺,可就生死有命了,所以,你現(xiàn)在滾下去,還來得及?!?p> 魁梧男子冷聲說道,目光陰霾的望著張虎,他常年混跡在擂臺上,可以說是地下拳場的中流砥柱。
而且,在地下拳場混跡多年,他也見過有人上擂臺挑戰(zhàn),可卻沒有見過一個如眼前男人這么猖狂的。
“一招之內(nèi)要是不能解決你,爺爺自己會下去。”
張虎懶洋洋的說道,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而魁梧男子則是臉色一沉,隨即一臉陰狠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你是來找麻煩的?!?p> 張虎點了點頭,一臉認(rèn)真的回應(yīng)道:“沒錯,爺爺就是來找麻煩的?!?p> “來諸葛家的地盤找麻煩,待會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連死都是種奢望?!?p> 魁梧男子陰聲說道,扭了扭脖子,頓時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骼摩擦聲,他雖然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可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么消耗。
“爺爺還沒動手,你這脖子就要斷?”
張虎一臉戲謔的笑著說道,頓時迎來擂臺上一片哄笑聲,與此同時,魁梧男子面色難看,然而還不等他開口,張虎身形一閃,閃電般的一拳,直接命中他的胸口。
強(qiáng)烈的力道,使得魁梧男子臉色瞬間巨變,龐大的身軀被那勢大力沉的一拳直接轟擊的蜷縮了起來,猶如熟透的大蝦一般。
不光如此,體內(nèi)翻江倒海,使得他臉色蒼白,近乎虛脫,隨即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癱軟在地。
一招!
全場寂靜。
看臺上,幾乎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魁梧男子人高馬大,張虎雖然也算強(qiáng)壯,可與之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
可就算這樣,卻依舊被張虎一拳直接擊敗,強(qiáng)烈的反差,使得所有人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張虎一臉平靜的掃過擂臺下方的選手區(qū),那里,十幾名赤裸著上身,一身精肉的男子皆是抬頭望著他,露出仇視之意。
“怎么?你們就只會干瞪眼?還是說,你們都跟這個不中用的家伙一樣?都是廢物?”
張虎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話音落下,十幾名赤著上身的男子頓時露出怒色,隨即有一名身材高大,如同小塔般的男子走了出來。
“在這地方,容不得你囂張?!?p> 鐵塔男子身材魁梧高大,如同一座小山般,走來時,連得腳下的木地板都發(fā)出嘎吱聲,仿若不堪重負(fù)一般。
“小子,你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的?!?p> 鐵塔男子冷聲說道,隨即猛然一躍,對著擂臺上方跳躍而上,身形輕盈,絲毫沒有因為那超乎想象的體重而帶來絲毫笨拙。
“嘭!”
鐵塔男子重重的砸到在擂臺上,發(fā)出一道巨大的聲響,使得擂臺都被震的瑟瑟發(fā)抖,猶如隨時都會崩塌一般。
望著躺在擂臺上一動不動的鐵塔男子,張虎無奈的搖了搖頭,甩了甩有些發(fā)麻的拳頭。
“何苦呢?上個擂臺耍什么帥?”
張虎一臉無奈的說道,目光隨意的掃過擂臺上不知死活的鐵塔男子,剛剛那一拳,他用了近乎七成的力量,方才在這大家伙躍起的一瞬,將其直接放倒。
擂臺上方一片死寂,無數(shù)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發(fā)出一片咽口水的聲音,都被張虎的戰(zhàn)力所震懾。
他們看習(xí)慣了真打假摔,看習(xí)慣了滿臉是血,可卻從沒見過這么刺激的比試。
一拳之下,放倒一個人,干凈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還有誰?”
張虎一臉臭屁的揚起下巴,挑釁似的看著下方怒目而視的眾人,單手負(fù)于身后,聲音平淡的道。
十幾名一身精肉的男子臉色陰沉,可卻沒有人再主動站出來,他們都看的出來,擂臺上這個家伙來者不善。
“怎么?你們平時就是用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來忽悠觀眾的?”
張虎一臉戲謔的說道,隨即搖了搖頭,伸手指向一臉憤怒的十幾人,隨口說道:“來吧,別說我不給你們機(jī)會,都別站著,你們十幾個一起上吧?!?p> 張虎一臉傲然的說道,話音落下,十幾人頓時面含怒色的彼此相望,而看臺上方則是短暫的沉默之后,爆發(fā)出了一道道熱切的喧嘩聲。
一道道目光興奮的望著擂臺上威風(fēng)凜凜的張虎,嘈雜中夾雜著竊竊私語的議論聲傳了開來。
“這家伙到底是誰?太能打了吧,接連放倒了兩個,現(xiàn)在還不收手,還想要一打十幾?太自大了吧?”
“誰說不是呢?不過這樣看著更爽,十幾個打一個,這種只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橋段,想想就覺得刺激。”
“該不會是拳場為了迎合觀眾口味特別推出的最新節(jié)目吧?真要是這樣的話,拳場也算是用心良苦啊。”
“以后還要常來,這拳場為了觀眾也是拼了,這么大的陣仗,平日里可根本看不到?!?p> 周圍傳來陣陣帶著興奮的議論聲,孟白坐在一旁,有些蛋疼的扯了扯嘴角,這些想象力豐富的觀眾,讓他都有些忍俊不禁。
“我們十幾個打你一個?”
十幾人中,一名身材健壯,一條猙獰的過肩龍紋身的青年向前一步,冷聲道。
“十幾個人打你一個,治好了你都漏水,不過,既然你找死,那咱們哥幾個就成全你。”
紋身青年說著,率先對著擂臺走了過來,身后十幾人面面相覷,皆是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絲殘忍,隨即一臉獰笑的跟在身后而來。
他們承認(rèn),張虎的確有兩下子,是個棘手的對手,不過,再能打也只是一個人,他們十幾人平日里訓(xùn)練吃飯都在一起,極有默契,十幾個對付一個人,應(yīng)該沒有多少懸念。
想到這里,十幾人臉上露出殘忍的興奮之色,他們甚至都已經(jīng)預(yù)見,待會張虎凄慘的下場。
也就在紋身青年剛剛走到擂臺邊緣,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聞訊而來的顧重走了出來,在他身后,還有兩名約莫四十左右的身影。
這兩人一男一女,穿著古怪,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氣息,面無表情的跟在顧重身后,對于擂臺上即將發(fā)生的一切,似乎漠不關(guān)心一般。
“閣下來這里搗亂,難道不知道這是諸葛家的場子?”
顧重上前一步,面色平靜的望向張虎,眼神陰霾的可怕。
“爺爺只是手癢,上來找人切磋切磋,你們?nèi)^要是沒這點度量的話,那我下去?”
張虎笑瞇瞇的開口說道,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顧重眼中劃過一道寒芒,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望向身后猶如干尸般的男子。
“你們都下去,我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