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遙城有異常,或許又有什么人混了進來。那喜歡咧嘴的邪魔覺察到了什么,因為他預(yù)定的食糧變少了。
那些妖怪在一個個的消失。
平遙城管轄的范圍很大,這地方多山林水澤,妖怪之類的不在少數(shù),只是很少出現(xiàn)在普通人視野內(nèi),即便是有普通人遇到了僥幸逃脫的也大多當(dāng)是兇猛野獸。
邪魔以妖怪為食糧,這并不奇怪,邪魔跟妖怪并不是一類,況且即便是同是妖怪相互殘殺也是常見的。妖怪畢竟多年修煉要遠比普通人氣血旺盛的多,能夠快速補充他的消耗。
妖怪在減少。
邪魔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因為隱藏在背后的不僅僅只是自己食糧的事情,而是又有人介入了進來在暗處,這足夠讓他警惕的了。
這邪魔看向前方。
這個地方,那不知名的人來過了。
邪魔瞳孔收縮,前面有戰(zhàn)斗的痕跡,原這里有一只巖蛛怪,現(xiàn)在卻只留下一根蜘蛛腿。
邪魔走了過去,看著四周破壞的痕跡,又看了那蜘蛛腿。他沒有察覺到對方留下來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家伙在自己眼皮底下把這頭妖怪干掉了,而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這是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情,非常嚴(yán)重。
邪魔謹(jǐn)慎起來,開始思考這件事情,腦海中很快給出了一番見解,那就是,一是,這人顯然是針對自己的,但卻沒有直接向自己下手,也就是說自認(rèn)實力還不足。二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把妖怪殺掉而且不被自己察覺,定然有些能耐。
那么問題就來了,對于邪魔來說,有‘老鼠’進來了,他該怎么辦呢?
邪魔決定先等待一些時間,安全起見,至少也應(yīng)該把那偷偷摸摸的家伙揪出來。
這是一件痛苦的抉擇,因為時間不多了。之前讓那貍逃掉了,定然會引來更強的人,而發(fā)生的這事又不得不讓他謹(jǐn)慎一些,所以種種就讓這邪魔很煩躁。
紅雀邪魔那里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不過它并沒有多想,快刀斬亂麻,只要解決了那邪魔,自己隨即遠遁就行了。
不同的心思乃是不一樣的境遇,這頭邪魔的情況要糟的多,已經(jīng)沒資格考慮其他的了,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干掉那邪魔,吞食下去才有希望。
木婉月對張良平的手段又多了層認(rèn)知,除兇殘恐怖外還有詭異。
他迷惑了一頭妖怪讓它講出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而后毫不留情的殺死。至今已經(jīng)干掉了六頭,四頭怪物,兩頭妖,毫無憐憫之心,皆是果斷的殺了。
心狠手辣。
當(dāng)然,木婉月聽到那些怪物妖怪的心聲也是覺得它們該死,但是說該死是一回事,親自去做又是另一回事,她有些接受不了。
“有些妖怪,你應(yīng)該給它們悔過的機會,不應(yīng)該做的那么絕?!蹦就裨碌?。
“為什么?”
“捕食只是妖怪的天性,很多并沒有多少善惡觀的,它們應(yīng)該有選擇權(quán)。”
張良平就道:“有教無類嗎?”
“沒錯?!?p>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睆埩计近c頭道:“可以把妖怪分為兩類,一類就像是你說的還順從天性的那種,二類就是開了心智有了自我意識的那種。你認(rèn)為兩者都適應(yīng)有教無類這個說法嗎?”
木婉月點頭。
“一類是因為它們懵懂無知可以諒解,二類是因為實力,說給它們自我救贖的機會改過自新,就能做更大的貢獻是吧?”
木婉月亦是點頭。
“我不認(rèn)同?!?p> “為什么?”木婉月詢問。
“第一類,你都說天性了,天性難改,勢必會再犯。況且就算不一定會犯,你用什么來賭這個可能?沒開心智的,只是野獸,我認(rèn)為要么讓它們認(rèn)識到人類,不管是什么人都處于它們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才是,要么被關(guān)進籠子里。至于第二類,就因為實力強大就能例外嗎?可笑?!?p> “你這是以人類為中心的言論?!蹦就裨碌馈?p> 張良平就笑道:“人類更應(yīng)該一視同仁了,人間人犯了錯有制定的刑法?。∵@可沒有例外?!?p> 木婉月覺得這其中有問題,當(dāng)下道:“強詞奪理,你把人類設(shè)立在食物鏈頂端,這本就是狡辯。”
“那假若把妖怪設(shè)立在食物鏈頂端,你能接受嗎?”
妖怪吃人,善惡觀淺薄,若是如此,把妖怪設(shè)立在食物鏈頂端的話.....。
木婉月就道:“如果妖怪會有這待遇,也會有大能設(shè)定類似的規(guī)則?!?p> “學(xué)人類嗎?那又有什么不同?況且,把妖怪設(shè)立在食物鏈頂端,或許是最差的結(jié)論,畢竟還要考慮它們的天性。你是要用這最差的可能賭不好的結(jié)果嗎?”
木婉月講不過張良平,就道:“這就是你的認(rèn)知?就因為這個不給一點機會?!?p> “不?!睆埩计降溃骸白屗鼈兓谶^自新不是我的責(zé)任,我沒那能耐,有的只是讓它們見有能耐讓它們悔過自新的大佬,畢竟死亡不是終點不是嗎?”
木婉月盯著他不言語。
聊了這個。
“吃嗎?”張良平問。
這是一個河灘的位置,張良平在做燒烤,遞過去的是一支蜘蛛腿。
木婉月自然不會吃的。
張良平也不介意,好在青鳥很聽話,拿來了石頭,張良平就用這石頭砸開了外殼給青鳥剝了肉。
還是很香的。
張良平仍繼續(xù)獵殺。
一頭缺了一條腿的妖狐。
“你來?!睆埩计降溃@是對青鳥說的。
青鳥錯愕,她緊張,手足無措,“公,公子......?!?p> 張良平搖頭,目光很是堅定。
木婉月驚了,她是沒想到張良平會讓一向?qū)檺壑那帏B動手,為什么?
青鳥看到自家公子堅持的眼神,她順從著拿著劍走了過去。
被打斷了腿的妖狐畢竟還是妖,還是有很大危險的,畢竟青鳥從沒有實戰(zhàn)過。
木婉月察覺張良平很緊張,他握槍的手微微顫抖,心跳的有些快。
“既然不放心,為何還要這么做?”木婉月問。
張良平?jīng)]有回答,他全神貫注。
木婉月看著這種神態(tài)的張良平,這又是他讓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結(jié)果,青鳥還是緊張,沒能打敗這頭妖狐,那妖狐要發(fā)狠的時候被張良平一槍捅穿。
“公子,公子為什么要讓青鳥去殺那些妖怪?”青鳥問,仍帶著心驚膽戰(zhàn),這問只有疑問沒有怨。
張良平看著天空道:“我覺得我的青鳥應(yīng)該要會學(xué)飛,擁有自己的一片藍天。”
青鳥不理解。
“行啦,如果青鳥不喜歡的話......。”
青鳥搖頭,她只是有些緊張還有些害怕,但如果是公子想要讓去做,那就一定有原因,所以她會去做。
之后的兩天又有兩頭妖怪被殺死,其中一頭被青鳥所殺,而另一頭很慘,被張良平拔筋抽骨,顯然是報復(fù),報復(fù)它傷到了青鳥。
木婉月看不過去了,她要按自己的意愿做事,想找平遙城里其他宗門的人了解情況,向張良平提出了分開。
“好?!睆埩计酵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