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此時有些后悔答應(yīng)陳元的要求了,因為陳元面對蘇南的問題是一問三不答,就只會拉著蘇南在華山腳下苦坐。
蘇南滿臉不貧的望向陳元。
陳元面前的巨大石塊上放著一顆黑色透亮的棋子。
他已經(jīng)一動不動的盤膝坐在山腳下兩天,蘇南也不知他在等什么,只能陪著陳元干等。
又過了一個時辰,眼看天色越來越暗淡,太陽馬上就落下天空,陳元卻還是不動分毫,蘇南實在有些忍耐不住,便想上前拉起陳元勸說。
正當(dāng)蘇南起身的剎那,太陽完全隱蔽于西方,黑暗逐漸主宰了天空,一陣黑色流光自西方天空迅速劃過,向著蘇南方向飛來。
“元哥,你別坐著了,快看,快看那黑色流光是什么?
它怎么沖著咱們墜下來了?”
蘇南被眼前的稀奇景象所震懾,他有些擔(dān)心這黑色流光是天災(zāi)墜落,急忙大聲提醒陳元想拉著他向遠(yuǎn)處逃竄。
“慌什么?別慌,他就是我這兩天在等的人!”陳元站起身來凝視著流光墜落。
流光平緩墜落在地,化為一黑衣少年,十七八歲年紀(jì),與陳元很是相似,只不過比陳元矮了一尺。
“元哥!他?他怎么和你以前長的那么相似?”蘇南不敢相信的揉著雙眼,仔細(xì)觀看著黑衣少年。
“哦?你這小子就是蘇南吧?真是好眼力!怎么連堂哥都不認(rèn)得了?
我就是你蘇牧堂哥啊!你難道忘了咱倆小時候一起玩耍的日子了?”黑衣少年戲謔著向前幾步,想讓蘇南看個清楚。
“元哥?你難道不是我蘇牧堂哥?這個黑衣的才是?”蘇南急忙后退幾步,遠(yuǎn)離二人,他現(xiàn)在仿佛變成了驚弓之鳥,誰也不敢相信。
“蘇南,不用害怕!他是蘇牧,我也是蘇牧,我是不會騙你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現(xiàn)在不便說明,以后有機會我再跟你詳細(xì)解釋,現(xiàn)在你先去一邊休息一會,我和他還有些事情要談。”陳元說著率先向遠(yuǎn)處走去。
“怎么,這就害怕了?蘇南你果然沒變,還是和從前一樣膽小!”黑衣蘇牧收起剛才調(diào)侃蘇南時的笑臉,面無表情的冷冷瞪了蘇南一眼,這才轉(zhuǎn)身跟著陳元的步伐走遠(yuǎn)。
留下蘇南杵在原地,不知道該相信誰是蘇牧,誰是自己的堂哥。
二人走了片刻,一起停下腳步,陳元緩緩轉(zhuǎn)身。
“你為什么不救父親?”陳元臉上沒有了先前的表情,反而惡狠狠的盯著身后的蘇牧。
“與你當(dāng)初一樣,無能為力,救不了?”蘇牧一臉懶散的攤開雙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怎么可能?你明明是納氣境的強者,救一個普通人,對你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陳元對那蘇牧一副懶散的表情的,和隨意的敷衍感到大為惱火。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不過雖然我救不了他,可我也沒看見你父親的尸體,說不定他可能還活著。”蘇牧倚靠著樹干,隨口回道。
“還活著?你確定父親還活著?”陳元面色頓時變化,連語氣都透漏出驚喜之情。
“那可說不準(zhǔn),我只是說他可能還活著,你也別太當(dāng)真?!碧K牧說話總是模棱兩可。
“好吧!既然你沒看見父親的尸骨,父親就一定還活著,只要活著總會有相見的時候。”陳元自我安慰道。
“我找你來還有一事,我要毀了蘇家,讓蘇家在太玄王朝無立錐之地,被人萬世唾罵,你能做到嗎?”陳元提起蘇家,頓時滿臉憤恨,怒氣不住從心中向上噴涌。
“我當(dāng)然能,可是,我為什么要幫你呢?”蘇牧收起懶散,緊緊盯著陳元,雙眸中戲謔之意一閃而過。
陳元也不生氣,好似對蘇牧性格習(xí)以為常,從懷中掏出一顆黑色棋子拋給蘇牧。
“給你,這東西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用他作為報酬,你看可行?”陳元對蘇牧的想法了如指掌,他此時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這枚棋子罷了。
“這次你倒是蠻大方的,說給就給,
好吧!既然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那我就一定幫你把事辦成。對于我的誠信你應(yīng)該很是了解才對?!碧K牧看樣對于棋子很是重視,自從接過棋子便片刻不停的在手中把玩。
“我當(dāng)然相信你的誠信,畢竟我就是個一諾千金的人。”陳元沖著蘇牧微微一笑,仿佛對于蘇牧的誠信很是放心。
“好了,既然東西我拿到了,事我也答應(yīng)你了,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碧K牧說完也不給陳元說話的機會,又化作黑色流光拔地而起,向著太玄王朝中心飛去。
陳元目送蘇牧消失,這才邁步向蘇南所在方向走回。
與蘇南匯合之后,蘇南還是有些驚疑不定,對于陳元也不在向以前那么親近,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陳元也不解釋,畢竟這件事,實在有些匪夷所思,就連當(dāng)初陳元親身經(jīng)歷之時也是久久不敢相信,更何況是蘇南,這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蘇南現(xiàn)在所能理解的范圍,說了他也不會相信,還不如不說。
陳元和蘇南二人當(dāng)晚睡在山腳下,一處涼亭之中,相對無言,一覺睡到天明。
第二日,天微亮,二人就起身向中州前行。
一路上蘇南漸漸放下了心中戒備,和陳元關(guān)系也漸漸緩和,如從前一般。
二人從南華山山腳,一路向東奔行,過險峰,趟江河,欣賞過山中美景,碰到過蠻獸攔路,全靠陳元一身蠻力才安然無恙。
本來這五萬多里路,陳元一人三十多日就能到達(dá),可為了遷就蘇南,二人放慢腳步,足足走了兩月有余,才堪堪到達(dá)汪洋大海之邊。
站在海邊崖山之上,向下望去,大海一望無垠,寬不可測,橫跨在兩州之間。
若想到達(dá)中州,陳元二人就要渡過這變幻莫測的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