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蘇牧從頭煉體,許是精血神通加成,境界進步飛快,三日之后,正式修成三十六重涅槃大法第一重。
重回煉體大圓滿之境,力道相比先前翻了一倍,足足兩萬四千斤巨力,渾身氣血奔騰較之蠻獸更甚,修煉速度也比從前快了無數(shù)倍有余。
巨人見蘇牧煉成神通,倍感興奮,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好似多了幾分喜悅,當既又捕來蠻獸放血再為蘇牧淬體。
蠻獸精血淬體之前先要敲碎蘇牧全身骨節(jié),第一次淬體是在蘇牧昏迷之時,尚且疼痛萬分。
這次蘇牧清醒之中感受了渾身骨碎之痛,一節(jié)一節(jié),一寸一寸,被巨人暴力踩斷,比當初昏迷之時更加難以忍受,蘇牧咬緊牙根,鋼牙磨擦之下口中鮮血橫流,渾身劇痛幾乎欲讓蘇牧昏迷,憑著頑強的毅力蘇牧挺到了最后,被巨人放入精血池中。
隨著精血的注入,蘇牧全身骨節(jié)重塑進行第二次涅槃。
每次涅槃對于蘇牧來說都是一次重生,從最初的每隔三天一次涅槃變?yōu)閮商?,一天,蘇牧的修煉越來越快,身軀也越來越強橫,渾身血液蛻變?yōu)樽霞t色,骨骼更是變?yōu)榻瘘S,整個人好似由金剛玄鐵重鑄,再也不懼普通刀劍。
四五十天過后,蘇牧歷經三十六次涅槃重回煉體大圓滿之境,渾身氣血沸騰,氣勢駭人,全身氣力比尋常煉體境修士翻了三十六倍,尋常煉體境修士早已不是對手。
身高更是猛長至九尺,虎背狼腰,骨骼重鑄重達千斤。
此時的蘇牧就像一柄鋒利的寶劍,滿臉冷峻,寒氣逼人。
蘇牧從血池中走出,運起氣力蒸干滿身血水。
“噗通一聲?!惫虻乖诘?。
“感謝前輩傳小子神通,小子叩謝前輩大恩?!碧K牧跪地叩謝巨人。
巨人坦然受之,面色依舊,抬手扶起蘇牧,重重拍了一下蘇牧肩膀。
兩人相處快到兩月,早已亦師亦友感情深厚,雖然巨人從未言語,可自巨人傳法之后蘇牧就已經把巨人當做了師傅。
現(xiàn)在神通初成,蘇牧興致高昂意氣風發(fā),便趁興與巨人聊了許多,雖然都是蘇牧在說,巨人只是側耳傾聽,卻也絲毫沒有減弱蘇牧喜悅之情,直到已入深夜兩人才酣然入睡。
天色微明,幾身鎖鏈碰撞之聲由近而遠隨之不見,蘇牧翻了個身,打起了呼嚕。
日上三竿,蘇牧爬起身來,巨人已經不見,只是山洞石塊上放著幾樣東西。
一截鎖鏈,兩片葉子,還有一瓶墨綠色液體。
細細回想這一個多月時光,真是痛苦并快樂著,對于分別,蘇牧早有預料,畢竟沒有人可以陪你一生,人生多是過客罷了!
再次遇見巨人時,一定要與他旗鼓相當才不愧于傳法之恩,現(xiàn)在回蘇城尋找父母,這才是蘇牧心中頭等大事。
蘇牧此時神力驚人,光靠蠻力速度也是飛快,跳躍起來三五十丈不在話下,只是蠻力不能持久,所以奔行半日就要休息一會。
這森林也是極大,蘇牧狂奔兩三個時辰才出森林,出了森林以后細細打探一番才知身在何地。
白玉門戶竟然將蘇牧帶到了南華山腳下,此地距離蘇城很是遙遠,足足跨越半個太玄王朝,四五萬里之遙,蘇牧就是一刻不歇也需要日夜奔走二十多日才能到達蘇城。
再說蘇牧靠蠻力前行也不可能做到一刻不歇,所以路程最少也要四十多日才能到達,而且蘇牧堂弟就是拜入南華山劍閣之中。
蘇牧也有幾年未見堂弟,此時到了山腳就更應該前往探望了。
想罷,蘇牧抬腿上山,沿途放慢步伐,細細觀賞南華山景色。
山上四季如春,草木眾多,百花爭艷,更有一蜿蜒河流途徑山腳,平添幾分盎然景色。
沿途美景讓蘇牧時走時停,忽略了時間,半個時辰才走幾里山路。
想起幾年未見的堂弟,蘇牧加快步伐向上攀行,途中一股清風吹拂而過,蘇牧涅槃多次的敏銳五官起了作用,鼻頭聳動之下,只覺得吹拂而過的清風之中還夾雜著些許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這些日經歷的許多事情,使得蘇牧慢慢成長,早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天真的少年,更加明白了只有量力而行才能活的長久不是虛言。
蘇牧轉身便要繞道而行,避過前方事端。
卻不想事到門前豈是說避就避,無數(shù)修行先人用血淋淋的現(xiàn)實告訴人們,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蘇牧繞道前行了幾里,一身穿天藍色劍閣長袍滿身血漬的少年步伐緩慢,自遠方山道朝著蘇牧方向踉蹌走來。
“蘇南,我家主人略微施壓,劍閣就將你像狗一樣逐出山門,這下你也不用妄想再有人為你撐腰了。
還是不要跑了,讓我送你與你父親相見去吧!”少年身后,一中年壯漢手持鋼刀慢步跟隨,不時揮刀恐嚇,言語戲耍少年。
少年和壯漢離蘇牧幾十丈遠,蘇牧本來還想繞道避開,卻不想壯漢所言蘇牧雖然聽得模糊,可其中蘇南二字卻很是清晰入耳。
因為蘇牧堂弟就叫蘇南,所以對蘇牧這二字很是熟悉敏感。
既然少年名叫蘇南,又從山上跑來,十有八九便是蘇牧堂弟了,就算不是自己堂弟,為了這個名字,蘇牧也覺得應該一救。
蘇牧腳下用力,亂石蹦飛,身軀向前跳躍三十多丈,轟然一聲墜踏在二人中間。
地面被蘇牧從天而降的巨力踏出一兩三丈深坑洞,四周更是裂紋四起向外龜裂,壯漢與少年兩人正好被蘇牧隔開。
壯漢正在戲耍少年,卻不想蘇牧從天而降,砸出一幾丈大坑,這般霸道的出場方式屬實震住了壯漢。
霎時嚇得他目瞪口呆,滿臉驚懼。
再看那少年滿臉血跡之下也甚是驚恐,不知蘇牧是敵是友。
蘇牧跳出深坑,望向滿臉血跡的少年。
蘇牧與堂弟幾年未見,兩人又正是少年成長之跡,模樣早已大變。可細看之下,這少年輪廓卻與堂弟甚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