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薛宸、薛寧跟著毛犢一路狂飆,不多久就到了北海上空,毛犢二話不說,就要沖入水中,薛宸連忙大喊,叫住毛犢,“毛犢,你不明海底水路,不要亂闖,還是由我二人帶路的好!”,毛犢止住,懸在空中,等二位龍子頭前帶路。
薛宸、薛寧分開水路,招呼毛犢潛入水中,不多時二龍一獸就到了水晶宮前。
宮門前守衛(wèi)的一眾蝦兵上前攔住問話,薛宸、薛寧正不知該如何措辭,就見毛犢雙眼紅光射起老高,越過二龍子,大嘴一張,就對一眾蝦兵又是咬,又是抓,蝦兵嚇得到處逃竄。
薛寧變化龍身噴吐寒霜,幫著毛犢追殺蝦兵,眨眼間,就把守門蝦兵除了個干凈。
薛宸要阻止也是來不及,便道:“你們可是又惹禍了!”,薛寧變回人形,反駁道:“兄長,我們早就不容于北海了,還顧忌什么,天既然要吾一家死盡,我們就死給它看好了!”,毛犢回身聽到二位龍子爭執(zhí)起來,就覺好笑,這兩條長蟲被天庭圈養(yǎng)的久了,周身都是繁文縟節(jié)。餓了吃,渴了飲,才是我輩本真!
毛犢也不管二龍子,自行游到水晶宮門,一甩尾巴,將宮門打個稀爛,沖了進去,追著宮中魚婆蚌女,不是咬死就是吃掉。
敖順還未得到天庭旨意就急不可耐的霸占了北海龍宮,此時正坐在大殿寶座上,享受醇酒美人,被毛犢不管不顧強闖進來,驚得龍嘴下巴差點都掉了,看著毛犢那兇殘勁,立刻嚇得魂不附體,癱軟無力起不了身。還是一旁龜丞相機靈,趕緊將敖順一把拉下寶座,將寶座推在一旁,地上露出一洞。
老龜就地一滾,先進去,又連拖帶拽把敖順也帶進暗道,一龍一龜逃之夭夭。
毛犢也不管,敖順君臣如何逃竄,只是自顧自的行兇。
薛宸、薛寧見毛犢闖入龍宮,顧不得再做爭辯,慌忙追進龍宮大殿,一股血腥氣迎面而來,再一看大殿金磚上,到處都是鮮血斷肢,滿地的魚蚌殘尸,急忙阻止毛犢獸繼續(xù)行兇。
薛宸急道:“毛犢,正事要緊,不要濫殺無辜!”,毛犢聽了,搖搖大腦袋,頗為不屑,不過也沒有在發(fā)兇頑。
薛寧道:“剛才,我瞥見敖順和老龜從寶座暗道逃到了,要不要追?”,薛宸道:“先別管他,正事要緊,你們跟我來!”,薛宸帶著弟弟和毛犢,朝后殿行去。到了后殿,薛宸翻找敖吉所留物品,平時得意的寶物俱都不見,又去敖吉寢殿翻找,好在,在敖吉玉床下暗閣終于發(fā)現(xiàn)赤璋,薛宸、薛寧和毛犢也不耽擱,直接出宮,分開水路,離開北海,駕起云頭,又向南天門飛去。
再說御天敵被天丁力士押送至天庭大牢。
御天敵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朦朦朧朧間,就看見頭前一副對聯(lián),“法網(wǎng)恢恢,極惡窮兇終有報”,“人心惕惕,嚴懲重罰本無情”,掛在一氣勢恢宏的大房子前,房眉上掛著典獄房三字,大門敞開,左右各有一對狴犴,虎頭虎身龍角,威風凜凜。
一天丁力士頭前領(lǐng)路,后面兩個拉著御天敵,直行到典獄房大門前,簽押房中,早有小吏出來接洽。
獄吏穿一身黑色公服,手拿簿計,問明情由,將御天敵錄上名冊,讓押犯力士,畫了花押,將手一揮,后面走出兩個黑發(fā)黑面的獠牙的惡漢,接過御天敵,拉著從左側(cè)小門進去了。
兩惡漢夾帶著御天敵,到大牢門前,簽房中牢頭先登記人犯,叫關(guān)在甲子十號房。
牢頭將獄門打開,惡漢找到甲子十號空房,口中念咒,牢房門無風自開,也不言語,直接將御天敵扔了進去,將牢門一關(guān),就走了。
這一扔,把御天敵頭撞到柵欄上,御天敵被柵欄一彈,反倒清醒過來,只是渾身還是乏力,四下打量觀察這號房,看到號房狹小逼仄,四周都是木柵欄圍就,高有六尺,長八尺多,狗籠一般。
御天敵躺下剛能伸開腿,站是站不起來,磚石鋪的窄床,只得三尺余,也沒法安睡。
御天敵看牢籠外一片黑暗,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睜開眉心豎眼,往外一看,就見在自己相鄰的牢房中關(guān)著一個體型碩大,虎頭人身的怪物。
虎頭黑白花紋相間,周身纏滿鐵鏈,雷電滋滋不停地沿著鐵鏈通向牢房頂端一個圓球上。
御天敵還待再看,只見那怪物突然睜開虎目,兩個碧綠的眸子一張,冒出閃電,口中哼哼連聲,道:“你這丑漢,看什么看!”,虎頭人掙了掙鐵鏈道。“噢,原來是個天生的雷妖,那你得叫我老祖!”,御天敵聞言,頗感疑惑,自己堂堂大羅散仙,怎么就成了妖怪?
御天敵用盡全身之力,道:“你說貧道是妖怪,這是何說?”,“吾觀你身帶煞氣,不是妖,難道是仙嗎?你所帶煞乃是雷煞,不是雷妖嗎?看你癱在地上,顯然是被照妖鏡定住元神,周身法力動轉(zhuǎn)不靈!”,虎頭人輕聲說。
御天敵聽了,也不言語,閉目養(yǎng)神,默運元神,內(nèi)觀之下,就見元神被一白色豪光定住,如死般沉寂。
御天敵心下明了,定是自己以神合神時,所合之神乃是自然雷靈,非是觀想神靈,故而元神帶有雷煞,又兼當時出神,不小心被照妖鏡這種克制煞氣的法寶所制!
御天敵想明白此節(jié),將心神沉入丹元氣海,催動龍虎大還丹,頓時祖氣流步全身,陰陽二氣交割,直透三關(guān),由膻中,竄到眉心。
只見青白二氣對罩著人首龍身元神的白光一絞,登時,白光潰散,御天敵元神紅發(fā)倒豎,三目圓睜,在神庭中上下翻騰,變化三十六種形態(tài),魚龍鳥獸,好一陣,才平靜下來。
等元神安定后,陰陽二氣又將元神周遭的黑氣消去,元神所帶煞氣全消!御天敵猛然坐起身來,雙臂一晃,掙斷綁繩,看了看黑漆漆的牢籠外間,笑道:“道友,你自稱雷妖的祖宗,可惜貧道非雷妖,祖宗做不得了!”,虎頭怪人,冷哼一聲,道:“你這丑漢,是何來歷,怎么被抓入天牢,這天牢向來不收人犯的!”,御天敵覺著奇怪,問道:“天牢緣何不收人犯?”,虎頭怪人,道:“天庭向來都是立抓立判,不留罪犯的!”,“哦,貧道只是協(xié)從,陰差陽錯,受了牽累,被鎖拿下獄??赡芴焱ヒ弥鞣?,一并處刑吧?貧道沒想到,這天庭律法兇惡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就草菅人命!天庭若不給貧道個說法,定不與其干休!”,御天敵搖搖頭道。
虎頭怪人冷笑道:“你這道人,又有多少斤兩,敢發(fā)大言,竟然要問罪天庭?真真可發(fā)一笑!你可知道吾是誰?”,御天敵道:“哦,不知高士貴上下何如?仙鄉(xiāng)何處?貧道,乃闡教門徒玉清子。問罪天庭?貧道豈敢!這天庭難道沒有審判的衙門?允吾呈清冤屈?”,虎頭人虎目一閉,道:“原來是闡教高足,可惜你這道人不通實務(wù),天庭所屬天曹、人曹、陰曹都是即時審判,如何會聽你胡言亂語?吾乃萬雷之祖強良是也!誕生于天地初開鴻蒙未判之時!”,御天敵怒道:“好好,原來如此!天曹許丹陽判了貧道個天雷擊頂之刑,看來已經(jīng)生效!官逼民反,民必反!天庭不仁,我也不是吃素的!”,御天敵不由怒氣填滿胸膛,牙咬的咯咯響,心想:既然天庭如此敗德滅理,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反下天去算了,再世為人,死也要來個轟轟烈烈!
御天敵又道:“你既然自稱雷祖,如何落得這般田地?”,強良微微一笑道:“先不忙說吾的事情,聽你話中意思,有反天之意?你如果真有這豪氣,吾愿認你為主,相從做反!只怕你,不過是胡說大氣,連這牢籠都出不去!”,御天敵怒道:“反就反了,大丈夫當盤馬彎弓殺出一片天地,豈能像狗一樣向強權(quán)低頭!”,“好好,那我強良現(xiàn)在就奉你為主了!主公,請恕強良縛綁在身,不能全禮之罪了!”,強良戲謔道。
御天敵聽出強良話中戲耍之意,不由氣道:“哼,雷祖,免禮!吾封你討天正印先鋒官一職,欽此!”,強良動了動身子,笑道:“臣領(lǐng)旨謝恩!”,御天敵無語,只能自己生悶氣,最后御天敵干脆盤膝坐下,入定默運玄功,強良自討沒趣,也閉目養(yǎng)神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御天敵突然聽到心中有人說話,“主人家,近況如何?”,“啊,毛犢?你這畜牲,怎么在左近,難道也被抓了?”,御天敵心神不定道,“毛犢,你怎么被抓的?”,心中響起聲音,“主人家,我故意被抓,來救你出去的!”,“哎呀,毛犢!你這蠢物,自陷其身,害貧道立馬就要上斬妖臺了!”,御天敵笑罵道,“毛犢,你倒是忠勇可嘉,可惜我們主仆,都要身死形滅了!”,“主人家,不必憂心,小畜咬斷綁帶,打塌牢籠,就去救你!咱們立馬就能出去!”。
御天敵心下想,這癟犢子玩意兒,說得什么大話!方才,我用眉心天眼四下察看,發(fā)現(xiàn)這牢籠外有迷陣,乃生死晦明滅五門八卦九宮布成,不知生門何在,哪能隨便去闖?
御天敵道:“毛犢,不可造次,這牢籠豈能困住貧道!只是籠外布有迷陣,吾不通陣法,出了牢籠也是無益,你不可造次!”,毛犢,有些傻眼,自己這不是自找不自在嗎?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吶!
“主人家,現(xiàn)下,吾等該如何是好?”,御天敵笑笑道:“怎么辦?涼拌吧!等天曹許丹陽,將吾主仆提出大獄,在斬妖臺享受天雷擊頂。”,毛犢大驚,“老爺,天雷擊頂?shù)男谭?,我主仆如何承受的???”,御天敵哂笑,“如何承受不住,你不是?jīng)常喜歡四處吐火發(fā)雷嗎?這次在雷海中享受,有什么不如意的?”,“老爺真詼諧的可以,小命危在旦夕,還在玩笑!”,毛犢凄苦道。
御天敵,心下一嘆,道:“你這畜牲闖下大禍,帶累主人。貧道既然是你主人,有管教不嚴之責,也無二話可說。只是有一樣,天庭獨斷專行,草菅人命,吾不能伸張正義已是不該,豈能曲意逢迎,引頸就戮?吾修得什么道,凡間一匹夫,尚知血濺五步,何況大丈夫不死即已,死即舉大名爾!毛犢,上斬妖臺時,看吾眼色行事!”,“遵老爺法旨!”,毛犢聽命。
御天敵問,“毛犢,你是如何設(shè)計被擒的?”,毛犢忙將與薛宸、薛寧所定計策,告訴御天敵。預(yù)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章。
哼哈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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